第一百二十三章生死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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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後斷崖下的一個可以容納一個半人躺下的山裡，陸小青坐在口看著裡面昏睡的無焱，無焱的身上到處都纏滿了陸小青撕下來的衣服，隱隱約約從裡面透出血跡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斜斜的照進來，金的光芒灑在沉睡的無焱臉上，那臉上就是在昏睡中仍出的擔憂和驚慌，被坐在他身邊的陸小青完全收在了眼裡。

陸小青一眨不眨的看著無焱，腦海裡當落下斷崖的那一幕不停的在眼前重現，記得自己當時的心完全涼了，那一瞬間的絕望和恐懼，本不是自己喊出來的那句話可以表達的，可是還沒有等自己完全反映過來時，無焱的身子卻突然出現在身邊，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那一瞬間從無焱的眼眸中出的深情，比天空還絢爛，比大海還深邃，那種目光讓人的心靜了。沒有恐慌沒有絕望，一瞬間反而覺得就這麼掉下去，真的也不錯。

待自己糊糊抱著無焱時，只覺得身體劇烈一震，好像在空中做了個停頓，接著覺無焱手上用勁就把自己給扔了出去，等自己在草從中醒來後，發現全身都痛，身上到處都是擦傷，但是卻難得的完好無缺，等自己爬起來找到無焱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臂和左腿全部摔斷，全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周圍的草都被染紅了。

三四月份的晨風吹著還是涼的，陸小青不由抱緊了身子，看著昏的無焱，眼中的神複雜莫名，陸小青咬了咬牙靠在山壁上，這兩天多時間無焱曾經清醒過一回，為自己把骨頭接好，看見她完好無損的在他面前，不由微微一笑又昏了過去。

陸小青收回看著無焱的眼神站起身來，這食物是必須去找的，不想兩個人都躺下，那麼至少自己絕對要撐住，行到這兩找食物的地方，由於這斷崖下成回字形，比較暖和，別處才開花的桃樹，這崖下已經開始結桃子了，雖然青澀的完全無法入口，但是也比什麼都不能吃的好。

摘了幾個桃子往回走，遠遠聽見無焱低弱的呼喊聲，陸小青頓時慌張的跑了過去，見山中無焱已經撐著山壁坐了起來，只是沒見著自己方憂心的呼喊，陸小青頓時笑嘻嘻的道:“你醒了，來，我只找到這個，你先吃。”邊說邊把手中的桃子遞給無焱。

無焱靠在山壁上示意陸小青到他身邊坐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半晌後道:“沒事就好。”邊說邊接過陸小青遞過來的桃子。

陸小青坐在無焱身邊，本來以為憑無焱的脾氣，怎麼著也要好好教訓自己一通，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就解決了，不由心中微覺失落，但同時卻更加高興，當下笑著道:“無焱，你本事真大，這麼高我們掉下來也沒死，看來你真是我的福星。”想到雖說不是高萬仞，但是還是絕對能讓人掉下來，就死掉的能力。

無焱微微恩了一聲並沒有說話，陸小青見無焱神委頓，也不強迫無焱一定要回答她的問題，那斷崖旁壓斷的大樹枝，和無焱獻血淋漓的手掌，早已經能夠說明一切，當下變了方法的說些笑話逗無焱開心，無焱靜靜的聽著，看著陸小青那活靈活現的表情，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邊昏昏沉沉的睡去。

在斷崖下一晃又是兩過了，陸小青苦笑的看著無焱道:“我就只會摘果子，看著野免山雞從身邊跑過，我就是捉它們不住，想給你點吃也沒有辦法，你說我是不是就是一張嘴巴厲害。”無焱輕笑著道；“你有什麼能力，我清楚的很，能爬上樹些果子已經算不錯的了。”陸小青不由叉道:“無焱，我怎麼覺得這麼久不見，你一點都沒變呢？還是這麼跟我針鋒相對，你就不能讓著我點，說點好話給我聽要死啊。”無焱邊啃桃子邊斜了陸小青一眼道:“你確定你想聽我說好話？”陸小青楞了楞後很快的搖了搖頭道:“不想，你要是會說好話，讓著我，你就不是無焱了，我也不想從你嘴裡聽到那些話語。”無焱微微一笑也不說話，陸小青見無焱吃那青澀的桃子，就好像與吃皤桃一般，本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反而還帶著笑，反觀自己已經牙酸到慘不忍睹，不由伸手搶過無焱手中的桃子咬了一口，還是一樣的味道，可是這個人怎麼能吃成美味佳餚一般。

無焱好笑的看著陸小青，陸小青挑眉看著無焱道:“我是不是有什麼錯覺，我怎麼覺得你比以前愛笑多了？難道缺胳膊斷腿的你反而還高興？”無焱接過陸小青扔回來的果子，繼續接著吃，也不理陸小青的問話，只是那嘴角在陸小青專注的子下，仍然往高翹了翹，陸小青也沒想過無焱會回她話，邊吃桃子邊看無焱，權當秀可餐。

吃了三個桃子，陸小青眼尖的發現無焱突然臉沉了下來，忙問道:“怎麼了？是那裡不舒服？是不是傷口又痛了？該死，為什麼這裡沒有傷藥？要讓你這麼強撐下去，實在是…”無焱抬眼見陸小青已經焦急的爬過來，單手撫摸在自己的額頭上，另一隻手就來攙扶自己，眼中的擔憂和懼怕全顯了出來，無焱不由一楞後看著陸小青緩緩道:“我以為你並不關心我。”陸小青手中的動作一頓，雙眼對上無焱的目光，見著那雙美麗的眸子中，一瞬間綻出濃濃的深情，那幸喜和動一覽無餘，不由咬了咬牙道:“你知道的，為什麼還要這麼想？”無焱動了動未折斷的左臂，輕輕拉住陸小青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剛才那一瞬間的表現，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陸小青輕輕低下眼眸，是的，是朋友，是可以與自己生死相隨的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先認識的人，是最瞭解自己的人，但是卻是自己最不能碰觸的人。

自己刻意保持的距離，憑無焱怎麼不知道，自己與他的親疏，無焱對自己的認識怎麼不明白，從他口中聽到的這句我們是朋友，真的讓人心痛，自己是自私的人，自私到不願意讓任何人傷害自己，自私到不會去面對他的情，如果註定要傷害自己，傷害別人，傷害他，那這份情讓人怎麼面對，無焱是明白自己的，所以一句是朋友便不會為難自己，可是，可是為什麼要跟著跳下來？這一跳又怎麼能夠回到最初。

無焱見陸小青沉默了下去，眼眸中閃過一絲黯淡，不過轉瞬即逝，輕輕閉眼後再睜開，雙眸已經與往一樣了，不小心洩的情緒，又被深深的藏了起來，捏了捏陸小青的手微窘的道；“小青，我要解手。”陸小青不由的抬起頭來，見無焱臉微紅的看著她，頓時心情一下就高興起來，前幾無焱實在憋不住的時候與她說，那臉真叫一個羞澀，比個大姑娘還羞的無地自容，記得當時自己可是失神了n久，那一瞬間的模樣兒，比任何人都要美麗，居然讓自己失了神。

抱著無焱支撐著他的身體，邊笑邊從背後撐住他，這幾做這些事可是駕輕就了。

又過了兩，無焱的身體完全不見好轉，傷口雖然被陸小青死死的制住了血，但是卻沒有一點傷藥可以用，全部靠無焱的身體強行支撐，看著無焱每神如常的與自己說話，但是在不經意間皺著的眉，陸小青知道那傷口有多痛，要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夠忍住。

這晚間，說著說著見無焱的臉越來越蒼白，沒有血的傷口處漸漸又滲出了血水，陸小青臉一下就變了，搶到無焱身邊摸了模無焱的額頭，天，果然發燒了，任無焱再好的身體也沒有辦法強行撐下去。

無焱見陸小青慌張的擁抱住自己，不由道:“我沒事的你不用害怕，我陪你，你別害怕。”陸小青定了定神對無焱笑道:“我不害怕，你不用管我，不用管我。”無焱臉上漸漸呈現詭異的紅，陸小青知道那是高燒引起的，應該是因為傷口開始發炎了，沒有好好的治療，傷口開始惡化，可是這個地方能夠怎麼治療？草藥什麼的自己本不認識，無焱也不認識，豈敢亂用。

無焱用能動的手臂緊緊抓住陸小青，虛弱的對她笑笑，那本來就沒有什麼血的嘴，青紫的讓人害怕，陸小青見不過幾瞬工夫，無焱的身體就熱的燙人，臉蒼白中帶的紅暈更加濃厚，陸小青不由靠在無焱身後，緊緊的抱住無焱，不停的道:“無焱，沒事的，沒事的。”無焱身體輕微的顫動，雙眼依舊望著著急的陸小青道:“不要慌，可能等一會就好了，這麼些子我的人應該會找來了，青兒，不要怕。”陸小青連連點頭道:“無焱，我不害怕，真的。”但是那輕微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傷口一旦染，又沒有任何的藥品，營養又跟不上，這樣下去身體底子再好，也會完全垮掉。

覺到無焱身體在顫抖，陸小青不由更加把無焱抱的緊了，無焱靠在陸小青身上，看著進在咫尺的面頰，無焱不由挪了挪頭靠上陸小青的面頰，陸小青也沒讓開，任由無焱靠著。

半響見無焱沒什麼動靜，陸小青不由轉頭看向無焱，見他閉上眼緊皺著眉頭，全身都在發顫，但是卻一聲不吭，陸小青不由輕輕喚了兩聲，見無焱沒有反應，不由更擔心了。

伸手拉過給無焱蓋在身上的自己的衣服，陸小青緊緊摟著無焱，看著外的黑夜，陸小青突然覺得就這麼下去，到底要多久才能等到無焱的人找來，但是要自己找路，萬一沒有找到，反而與來尋找的人失之臂，那到最後該怎麼辦的是好？只希望如無焱所說，他的人一定會下來找他，不管是生還是死，希望他們的速度快一點。

靜寂的夜裡陸小青藉著火光，低頭看著無焱，什麼話也沒說，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無焱，眼眸中那一抹神，實在是讓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懷中的無焱突然動了動，陸小青頓時回過神來，欣喜的以為無焱醒了，卻見無焱依舊閉著雙眼，額頭仍然熱的燙手，比之剛才更熱了，身體卻更加貼近了自己，抓著自己的那隻手，牢牢的握住，就算在睡夢中仍然不放開。

陸小青咬著牙看著無焱，無焱的腦袋不經意的動了動，微張的嘴斷斷續續道:“青兒，怕黑。”陸小青先是一楞，接著心中沒來由的又酸又澀，同時更多的是喜悅，無焱知道她怕黑，從一見面就知道她怕黑，害怕那種黑的五指都看不清楚的時候，他知道是她缺乏安全，所以這幾強迫自己醒來陪她，所以才會說讓她不要怕，原來不是自己以為的斷了骨頭，身體各處大大小小的傷勢奈何他不得，他只是強行忍著，只為怕她一個人面對這樣的環境，面對黑暗。

陸小青眼中一紅輕聲道:“不怕，有你在身邊，我不怕。”見無焱聽著她的低喃，微皺的眉頭稍微放平了點，靠在她身上又不動了。

一個晚上陸小青基本沒睡，一直注意著無焱的情況，但是光注意有什麼用？自己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可想，陸小青第一次深深的埋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去學金融，而不是去學醫學，現在一點最普通的常識都沒有，發燒就只知道吃冒藥，發炎就吃消炎藥，現在卻一點用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焱這個樣子，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幫不上。

一連兩無焱高燒不退，陸小青見無焱神智漸漸不清，不由心中焦急萬分，可是那種束手無策的絕望，真的的人心都快燃燒起來了。

紅著眼的陸小青抱著無焱，無焱這兩基本上全是昏睡，偶而清醒的時候，便是安陸小青，陸小青見無焱不顧自己，反而全是為她著想，心中都緊了，卻仍然微笑著告訴無焱，沒事，自己沒事。

看著懷中的無焱，那曾經俊俏的臉孔，此時會是蒼白之，深陷的眼窩，青紫的嘴，一直剛強高傲，一直被自己當成靠山的人，此時是這麼的虛弱，那樣意氣風發的人，現在卻為了自己成了這個樣子。

本來以為憑無焱的內力深厚，縱然身上受了這麼多的傷也沒事，昨出去舀水的時候，從遠處才發現光滑的石壁上，全是帶血的手印，從那一刻自己才知道，為什麼從那麼高處掉下來不會死，不是因為那顆樹，而是無焱用盡了內力擊打在山壁上，只求能夠緩解下落的速度，才能在遇上那顆樹的時候，借力把自己拋出去，才能使自己只受了一點小傷，而他卻支撐不住重重摔了下來。

自己只知道是無焱護著自己，卻沒有深想為什麼一個受傷那麼重，一個卻受傷這麼輕，現在才明白依無焱那麼高的武功，斷沒有一下病倒的道理，原來是因為內力耗盡，所以本沒有抵抗能力。

見無焱兩之間好像人都瘦了一圓，陸小青不由緊緊擁著無焱，雖然不知道怎麼治療，但是卻知道一旦高燒久了，轉成肺炎，這條命也就搭上了，輕輕把面頰貼在無焱面頰上，喃喃的道:“無焱，別睡了，快點好起來，不要丟下小青，不要丟下小青。”喃喃低語了半響，突然身邊響起一道微弱的聲音道:“不會的，我不會丟下青兒的。”陸小青一楞下驚喜的抬頭，見靠在自己身上的無焱雙眼似睜未睜，蒼白的嘴一張一合的，陸小青忙道:“無焱求你好起來，無焱，你一定要支撐住，你的人快來了，你一定要支撐住。”無焱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茫然的望著陸小青，半響才聚焦在一點上，見陸小青紅了雙眼，神極是疲倦，不由抬手撫摸，但是手才伸到一半便無力的垂了下去，陸小青忙拉著無焱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無焱定定的看了陸小青半響，緩緩道:“我會支撐住的。”陸小青才說話，就見無焱又閉上眼睛，輕輕的呼喚幾聲，無焱具沒有反應，看來又昏過去了，無焱的身體越來越差，連找來的水果都吃不了，只有陸小青強行餵了一些汁水，這樣下去怎麼能行。

晚間，陸小青特意燃燒起幾堆大火，把裡烤的暖暖的，一邊緊緊的抱住無焱，無焱臉上依然是持續的紅暈，身上卻冷的很，面上出的痛苦之，深深的揪住陸小青的心，傷口發炎和斷腿之痛，無焱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出過，現在昏當中不由綻了出來。

陸小青撫摸著無焱的臉頰，低聲道:“笨無焱，為什麼跳下來？我真的就那麼重要麼？為什麼要跳下來？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死了這條心？傻瓜，我怎麼值得你這麼做？”擦拭著自己落下的淚水，陸小青輕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更信奉女兒的淚水更珍貴，你呀，你呀…”喃喃說了半響的陸小青，胡亂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想說些什麼，只知道想跟無焱說話，低語中突然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道:“青兒，我喜歡你，好喜歡你，青兒。”陸小青頓時對上無焱的雙眼，卻見無焱閉著眼，輕聲喚了兩聲無焱卻沒有反映，陸小青正做罷，卻又聽見無焱喃喃道:“青兒，知不知道我好想見你，好想讓你在我身邊，看見君軒能陪在你身邊，我嫉妒的想直接衝過來帶走你…”陸小青咬了咬牙聽無焱繼續說，那知無焱又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久，無焱突然又道:“跳下來，死了也好…”

“青兒，我要不在，你怎麼能走的出去這裡…”

“青兒，青兒。”陸小青默默的聽著，先以為無焱在對自己說話，後來才發現無焱是燒糊塗了，一直不停的說著胡話，斷斷續續左一句右一句，但是不管那一句都跟自己有關，陸小青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下。

“青兒，你是我的，我會解決好一切的，我會的，會的。”陸小青深了一口氣，緊了緊抱著無焱的手臂，輕聲道:“無焱，為什麼我會遇見你？為什麼我不早一點遇見你？為什麼你不早一點遇見我？”

“青兒，別跳。”無焱突然的一聲高喊嚇了陸小青一跳，忙連聲道:“我不跳，我不跳，我不是跳崖，我是不小心，我以後一點會小心，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了，再也不會，我保證，無焱，我保證。”明知道無焱本聽不見，陸小青依然信誓旦旦的對無焱保證著。

陸小青小心翼翼的抱著無焱，手腕轉換間見無焱痛的了一口冷氣，不由揭開無焱身上裹著的繃帶，一見那傷口居然開始化膿，陸小青不由全身都繃緊了，掉下斷崖也有很多了，再等不到人，無焱怎辦？已經開始染，這會要命的。

“青兒，離開，離開。”不知道無焱這句話什麼意思，但是陸小青一廂情願的以為，是無焱在叫她離開這裡，不由緊緊抱著無焱搖晃道；“不，不離開，要離開我也一定要和你一起離開，我不會丟下你，我們一起走。”劇烈的搖晃讓全身都痛的無焱微微睜開了眼睛，見陸小青淚滿面的抱著自己，無焱不由沙啞著嗓子道:“我不會死，你別擔心。”陸小青恍惚間見無焱睜開眼睛，不由快速擦乾眼淚道:“我不擔心，你是禍害，跟我一樣不是個好人，一定不會這麼容易死的。”無焱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好輕聲道:“我會陪你的，一定會讓你等到他們來。”邊說邊喉頭一癢，嘩的吐了一口血出來，見那是深紫的血，陸小青頓時變了臉，這是內府受傷才會吐這樣的血出來，無焱忙道:“別擔心，吐出來就好了。”陸小青緊緊抓住無焱的肩膀道:“無焱，你告訴我你到底受了多重的傷，我要心裡有數，無焱，不要強忍著，你不能瞞我，你不能瞞我。”神智又有點糊的無焱，望著陸小青一臉的堅決，邊緩緩閉上眼睛，邊斷斷續續的道:“斷了兩肋骨。”說完頭一偏又暈了過去。

陸小青不由驚呆了，如此嚴重的內傷外傷，眼前的無焱是怎樣過這些子的？就為了自己不擔心，所以一直都不告訴自己，要不是現在神智委頓，自己肯定還是問不出來，突然想起倚天屠龍記裡面，在高塔上滅絕師太和周芷若那段，滅絕師太把周芷若從半空拋下，周芷若無事而滅絕師太卻死了，這就是無焱對自己做的，無焱，無焱，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正恍惚間突然覺得小腿上一痛，陸小青漠然的轉頭一看，只見一條小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山，現在一遊一遊的游出了去，見小腿上絲絲鮮血滲出，陸小青不由茫然的轉過頭來看著昏的無焱，半響突然微微一笑道:“無焱，看來我們真的要在一起。”邊說邊緊緊抱著無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