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甚完美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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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和老公無眠。在睡眼朦朧中,我不知給他說了什麼話,用了怎樣的句子,都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時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讓他覺得,有一天,他也會失去我,如果,如果他對我不好好地珍惜…我要讓他對我周圍的同事或朋友,甚至某一個人,充滿醋意。

不知怎麼的,有時候,我喜歡品嚐一個愛你的男人那酸溜溜的帶醋味的覺。那是一種勝利後的歡悅,一種被愛的甜,一種征服者與被征服者的較量,一種糾葛於心的纏纏綿綿。於是我調用著自己的想象力,把自己說成是讓某人“痴狂”的“夢中情人”邊說邊暗地裡好笑,對於我這種弱智商的“情驗證”老公會不會上當?

我聽到老公在恨恨地說:“誰呀?誰?是不是他呀…真的邁,真的呀?!”一瞬間才有些後悔自己的玩笑,慌忙堵住他的嘴說:“又沒有證據,只是猜測的,若是我一廂情願呢?”又勾起他對我“水揚花”的擔心了。

我的這個老公啊!他總是這樣,在老婆的”愛情拷問”面前,還像個懵懂的孩子。

第二天清晨,天還矇矇亮,和老公又匆匆地踏上上班之路。冬天的早晨,老公上班比我晚,他常常要親自陪送我到學校。出了小區門口,路上沒幾個行人,自從附近出過一次路人劫劫財事件後,老公總擔心我路上不安全。只要逢上一大早上班的的冬晨,他總要固執地堅持送我上學去。放學回家,他大多比我回來得早,總有可口的飯菜在等待著我,家務事是從來不讓我心的。

早晨的街道行人尚少,只聽見我倆一前一後的腳步聲,我突然想起夜裡的玩笑,不偏過頭去看看他的神,無恙,釋然。

老公照例去“桂香園”為我買早點,我則趕時間去等車。這樣的早晨,天還不大亮,風還有些凜冽。真是“無巧不成書”我突然看見昨夜我隨口“安置”的那位“痴情”同事的身影,站在一輛長安車的車門前,心裡“咯噔”了一下,為夜裡對老公說的那玩笑式的話。為避嫌疑,我鑽進了車內。照往常,是要和同事寒暄幾句的,可那天我什麼話也沒有說。老公帶了早點隨後上了車,看見了他,覺出老公有一絲震驚和明顯的不悅。老公靜靜地在我旁邊坐下,為我戳好牛袋子,輕輕遞給我,然後就那樣默不作聲地,頭偏向車窗外,彷彿在留意窗外的景緻。我伸出手,輕輕捏捏老公那悉的溫熱的指尖。我想告訴他,親愛的,別那樣。可他的手沒有回應。

已到站了,可老公仍沒回過神來,顯然他有心事。

我們三人同行了幾百米的路程。其間同事好象對老公問了幾句什麼,可他的回答總是冷冷的,愛理不理。再也沒有了往常遇見我的同事後的詼諧和慣有的談笑風生。我在心裡暗暗責罵老公的固執和多疑,唉,也罷了…我的老公啊,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這才不為昨夜的玩笑生出了一絲懊悔。

下車幾百米的路程彷彿走了很遠很遠。老公站在常目送我的那座校門邊默默看我和同事走進學校。心裡有鬼的我背上如有芒刺,裝作趕時間的樣子三步並著兩步穿過場往教室跑。

“l老師,l老師…”不明故里的同事在身後喊,“等一下嘛。”他在後面跟著追我。我已站在了教室門前,室內早已是書聲琅琅。

我環顧學校場,故作抒情道:“好哇,好哇,又跑不成步了!”因為場上積聚了一處一處的水窪,在教學樓燈光的映照下,亮得煞是耀眼。他又問了為何,記不得說了什麼,只是對曾許諾過孩子們要帶領他們晨跑表示懊喪。很平常的語調。

午飯過後,幾位同事照例會到我的寢室裡聊聊天。談及我的那位,個個都說是標準的好老公,又論及婚姻中的愛情,我相信是有的,而他們則一副飽經風霜狀,都不相信有愛情存在。有人說我和老公的這種愛情方式,活得太累了,成天相互廝守,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間,沒有隱私,這樣的子,兩個透明的人,過著沒意思。說實話這也有一點道理。我不希望老公隨意翻動我的記,我希望能有一點點自己的空間,自己內心的秘密,總有一些不願意讓哪怕自己最親密的人知道的回憶,總有一些特別是對老公不願啟齒的情緒…可是面對我的親愛的老公,我能嗎?他可能是不會願意,我有任何的心事向他隱瞞,也可能在我向他要求有一分自己空間的時候,心頭會漾起一陣心酸。如果換著是我呢,人同此心不是嗎?因為他為了我,幾乎已失去了自己,他把一切都傾心付與我,我們這個家。我還能希求什麼呢?

可是,可是…

這時,那位同事了一句:“你老公什麼都好,可能有時候有些小氣,多疑是吧?

”我知道他可能到早晨老公的不大正常,我沒答話。其實,在外面,老公一直是個大氣慷慨的人。今天的一幕,一切咎由在我。

我知道,人無完人。我不能希求老公有那樣過分的完美。這就是永遠屬於我的,不甚完美的老公。讓我突然產生了要寫一寫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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