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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28第二十五節:曖昧小賣部(1)中午時分,桃回到家,桃的爹李澤軍正躺在涼椅上,咪著眼睛打磕睡,卻不見桃他娘。桃在屋裡轉了一圈,又到廚房裡拿了盆打了點水,準備洗把臉,祛祛土路上的灰塵。

李澤軍聽到動靜,從涼椅上坐起來,他問:「桃娃子,死哪裡去了?」桃答:「到同學屋裡玩去了。」李澤軍看起來有些生氣,說:「整天就知道玩,都多大了,也不想想幹點正事。我在你那年紀的時候,都是林場的主力工了。」桃說沒理他,問:「我娘人呢?」。

李澤軍說:「去你外婆家了,幫你找個媒人。」桃聽他爹這樣說,心裡很鬱悶。

桃悶聲悶氣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還小,結婚的事,不急,何況,我是娶老婆,又不是買老婆,五萬八千八的彩禮,就這樣打水漂,我想不通。」李澤軍見兒子這麼執拗,心裡也不痛快,但他怎麼也不能失去作為一個老子的權威。

他說:「你要像副場長的兒子那樣,又是名牌大學,又是省城的工作,我也不急,可現在你就這樣子,要學歷沒學歷,要技術沒技術,工作也沒工作,還是早結婚好,結了婚,生了娃,一個男人,就有了定盤星。」桃在心裡唾了一口,副場長那兒子他是認得的,長得瘦猴似的,論長相沒長相,要口才沒口才,要不是他當官的爹有本事,他哪裡能到縣裡的一中去讀高中,還復讀一年?

「哼,有什麼了不起。」但話到嘴裡,他什麼也沒說,只將洗臉盆放到盆架上,然後對他爹李澤軍說:「那麼貴的媳婦,我不娶。」說完,他徑直喚了家裡那條叫大豪的黃狗,到林場裡的小賣部轉悠去。

林場雖然撤走了很多人,但仍然是方小天地。很多留守的老職工們,常聚在小賣部門前的樹蔭下,聊聊閒話,誇誇家常,或者就在小賣部借個桌子,下下棋,打打牌。

開小賣部的,是蔡得喜的老婆付群英。

蔡得喜以前是林場司機班的司機,專事負責木材往外運。後來林場都轉包給職工後,他便長期在外幫人家開工程車,開長途車。

他的家庭是半邊戶,他老婆付群英是子山背後村莊的人。

到了林場後,她也沒有什麼固定職業,再加上後來有了小孩,要照顧孩子。

她就在林場撤掉的辦公樓前,支上太陽傘,安裝了貨櫃,開起了小賣部。

生意不怎麼樣,但總歸還能賺點油鹽錢。

桃進了小賣部,和付群英打了招呼,便掏出錢要買包煙。其實他不菸,但外面正在下棋的人要菸,桃買菸,算是好跟人家混在一起的敲門磚。

付群英是個丰韻猶存的中年少婦,今年三十三四歲,十來歲的孩子響器,平時都被他爺爺送到隔壁的大王莊小學上學去了。

這會兒,她見桃要買菸,便和他搭訕,說,桃娃子,聽說你娘給你說了一門親,媳婦兒長得還水靈吧?

桃說,哪有的事?我現在還小,又沒得啥子事業,娶了媳婦,也養不活。

付群英說,你爹你媽都還年輕,將媳婦娶回屋裡,又不要你養。

桃說,我還想多玩幾年呢,要是娶了媳婦結了婚,就要為媳婦的事心,要為娃兒的事心,現我一個人,想哪兒玩就玩兒玩,想雜法玩就雜法玩,多好。

付群英不屑一顧地桃看了看,嘴裡砸砸有聲:就你那慫樣,還想多玩幾年,哪個女孩跟你玩?現今有一個女的肯嫁給你,就很不錯了。

桃笑著說,沒有人跟我玩,你跟我玩,反正得喜又不在家裡。

付群英說:去去去,小鱉三,擺個騷麻放到你面前,你都不知怎麼進去呢,還在老孃面前裝老成?

桃嘻嘻笑著,說,那你就擺個來試試?要不然將你的那個擺來試試?哥可是情場老手呢!一夜三次郎,你懂不?

這話一說出口,付群英早已笑得直不起

桃自己也笑起來。

第二十六節:曖昧小賣部(2)因為蔡得喜常年在外跑車,偶爾個把月才回林場的緣故。他的媳婦付群英自然就成了林場裡所有男人追逐的對象,且付群英這人大大列列,對什麼事都沒有顧忌。

林場里老的,少的,只要是男人,都和付群英處得不錯。

曾經有一段時間,林場傳聞過她與林場以前的護林員老周,以及以前林場的飲事員老,在林場那些舊屋裡發生關係的事,但那是真是假,終究是沒沒影沒有現成把柄的事,風傳一陣子,也就過去了。

但付群英留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在人們的口耳相傳中就變得蕩,變得隨便了。

一些婦女們,甚至將她當成了假想敵,說她是魅人家靈魂的女鬼,是女人中的敗類。可這樣的女人,男人偏偏暗地裡喜歡,除了一幫老頭喜歡來付群英門前的空地上打牌之外,還有一些老婆看守不嚴的男人藉口來買菸買酒,順便在付群英的股上揩那麼一下,與她打情罵俏幾句,以此過過心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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