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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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承心哥的嘆息,我的心裡也像是裝進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剛才的輕鬆蕩然無存,換上的是一種不過氣的覺。

點上一支菸,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問到:“如月怎麼了你說吧,我能承受。”承心哥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而是搶過我手裡的煙,深深的了一口,並解開了兩顆襯衫的扣子,一下子坐到了沙發上,這才吐著煙霧對我說到:“她的刀傷沒有問題,傷到的地方已經及時的搶救過來了,也沒有失血過多,這家醫院不錯,血庫準備也很充分。該死的是那毒,這個醫院的醫生束手無策,就連我也認不出那是什麼毒,只能大概的做出一個方向的判斷,那是屬於巫蠱的毒。”說到這裡,承心哥又大口了一口煙,接著說到:“咱們道家的醫字脈最怕遇到的就是巫醫,配合他們的蠱術知識,我們是處於下風的,不說救人的本事,只說毒人的本事,他們絕對是強過我們的,遇到了他們下手,我們常常就…”承心哥沒有說下去了,而我的指尖又變得冰涼,只是喃喃的問到:“如月有救嗎”承心哥取下眼鏡,抹了一把臉,有些沉悶的說到:“巫蠱一脈也出手了,咱們到底是把這些狗的得罪的有多深呵呵…修者,殺手,巫蠱一脈那狗的顏逸也不說清楚,咱們師祖的殘魂關他們個事啊”承心哥都開始罵罵咧咧,可見他受到的刺有多深,我的臉越發的陰沉,也悄悄捏緊了拳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月也是屬於巫蠱一脈,所以現在的情況我束手無策,只能靠她自己抵抗這毒素我簡單的替她把了一下脈,發現此刻應該是一種僵持的狀態吧,如月暫時處於下風我不知道事情發展下去會是怎麼的情況,也不知道如月何時會醒來這就是對於醫生來說非常不好的事實…。這也就是如月的情況,但更糟糕的應該是你吧不行的話只能動用術了”承心哥說完這句話以後,再次嘆息了一聲,而這一次,我發現他眼眶中也有血絲。

我我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傷口,也同樣中了這樣的毒素,下意識的抬起手,卻發現傷口已經變得正常,那絲詭異的藍已經消失,而胖蠶不見了。

這…我楞在了當場,承心哥也顯然注意到了這種情況,霍一聲的站起來,一下子抓住我的手,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來,然後又難以置信的為我把脈,而我心不在焉,開始在四處張望起來,然後一眼就在沙發下面看見了一隻軟綿綿的蟲子趴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死的,還是活的,詭異的變胖了一圈,身上隱約有些泛藍。

“承一,你身上的毒,它…”為我把完脈,承心哥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我卻無心關心這個,而是一把去揀起來了那隻胖蠶,看它那一動不動的樣子,我怕它死了,畢竟是如雪給我留下的最重要的東西,當覺到它依舊綿軟的手時,我才鬆了一口氣。

曾經因為這隻蟲子神萎靡,我請教過如月關於它的問題,因為我怕它這樣下去會死。

如月逗我,說這傢伙生命力頑強,我死了它都不會死,並且告訴我,將死的胖蠶身體會慢慢的變硬,只要蟲子還是綿軟的,那麼它就一點兒事也沒有。

也同時在這時,我忽然反應過來一個問題,猛地回頭望著承心哥,問到:“你是說我好了”我的語氣帶著不確定,因為我實在無法相信,胖蠶還有這本事所以反應會如此慢半拍,就連看見我的傷口,我都沒有聯想到這裡來“你才知道”承心哥無語的看了我一眼,但眼中卻有了明顯的驚喜,一把逮過我的手,開始觀察起我手中那微微泛藍的胖蠶。

“我的確是才知道,我不知道這隻胖蠶有這作用啊”我抓了抓頭,也笑了,既然我的傷勢好了,如月的傷勢也就有希望了,我的心情輕鬆了起來。

“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虧我還是醫字脈”承心哥放下了我的手,然後拿起桌上的眼鏡,又重新戴了上去,說到:“苗疆蠱術裡最厲害的蠱就是金蠶蠱,但金蠶蠱並不是指一種特定的蠱蟲,而確切的說應該是蠶蠱中的一種變種,或者說是蠶蠱中的王者,它們統稱為金蠶蠱但是,作用卻並不相同,就好比,有的金蠶蠱以速度和劇毒為長,有的金蠶蠱以控制能力為長相當於是一種對人的神控制,而有的金蠶蠱更為難得,可克萬毒,在它成長起來以前,誰都不知道這是一隻什麼樣的金蠶蠱如雪這一隻…這是天意啊”承心哥說完習慣的扶了一下眼鏡,當他心情平靜時候,他才會有這個動作。

“你怎麼了解的”隔行都如隔山,何況道家和巫蠱是很不相同的兩個體系。

“一本生僻的醫書上看到的,說金蠶蠱是可解萬毒的無敵靈藥,當時認真,後來只是當趣聞你知道那時候,我常去月堰苗寨,為這個事還請教過凌青,她說過這個是存在的,可這種金蠶蠱稀少到可以忽略不計了,讓我當傳說也好,當趣聞也好,就是別太當真。”承心哥帶著追憶說到,可能也是想到了當年的歲月。

“呵…”我笑了,如雪,這是你刻意留下來給我和如月的庇護嗎我看著手中的胖蠶,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它現在這模樣,沒事兒吧”我指的是它身上那種藍“沒事兒,它還是一隻幼蟲,需要慢慢的消化這樣的劇毒,時間一過,就好了,這種毒反而有利於它的成長,很神奇吧”承心哥微笑的看著我。

我終於完全放心了,把這隻吃飽喝足懶洋洋的傢伙進了竹筒裡,一把遞給承心哥,說到:“那還等什麼,拿去給如月用上吧,你一定比我知道該怎麼用”承心哥接過了竹筒,對我微微一笑,說到:“看你急的。”說完,他就風一般的衝向了房門,他不是一樣著急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承心哥忽然停住了腳步,握著門把手對我說到:“對了,還忘記了一件事兒,那個沃爾馬想和你談一下,已經等你很久了,剛才見我進來,又表達了一次想法,你看…。”

“哦,那你讓他進來吧,我也正好想和他談談。”如月就要沒事兒了,我的心情也放鬆了,自然剛才的疑惑又湧上心頭,也有了談話的**,決定是該和這個幫了我們大忙的沃爾馬談談了。

“印度人名兒怎麼那麼有格,難道他真實的身份是沃爾瑪超市的老闆”承心哥絮絮叨叨的唸了一句出去了,而正在喝水的我卻被承心哥的這句噴了,這傢伙,敢不敢不要那麼嘴毒不過,擦到嘴邊的水,我又陷入了沉思,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印度人會和那個阮慶秋有瓜葛阮慶秋是什麼人說實話,我也沒有和他接觸過,僅僅只是聽過他的名字,即便關於修者圈子的很多知識,我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白痴,也不能不知道他的大名他,嚴格的說來也屬於十大勢力的人,只不過他是勢力最大的正道勢力的核心高層。

我們老李一脈也是正道勢力,所以可以不知道別的大勢力具體有些什麼高層,但最大的正道勢力那些核心高層,多多少少是有些耳聞的。

阮慶秋為什麼要幫我阮慶秋和印度人這樣的聯繫不是有趣了點兒嗎我捏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而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應該是沃爾馬來了吧我趕緊起身去開門了,而門外站著的英俊男子,不是沃爾馬又是誰“很抱歉打擾你了,尊貴的陳承一先生。”沃爾馬看見我,首先就是行了一個禮。

我很想告訴他,你其實可以放鬆的,好好的說話,那樣不必你和我都那麼累,可到底顯得有些唐突和不太禮貌,只得客氣的笑了一下,然後讓沃爾馬進來了。

我們雙雙坐定在沙發上,彼此你來我往的客套了將近有五分鐘,要在快要崩潰的時候,沃爾馬這才終於切入正題:“陳承一先生,其實我來找你談的目的,主要是想轉告一下師叔想要帶給你的話。”

“師叔”我楞了一下,印度是一個宗教國家,國民幾乎都有著自己嚴格的信仰,這種信仰基本上是來自本土的宗教,這沃爾馬忽然冒出一個師叔,我怎麼可能不吃驚。。我當道士那些年更新快“是的,師叔我的師叔就是阮慶秋。”沃爾馬說起阮慶秋的名字,雙眼散發出不同尋常的光芒,那是一種崇拜。

我的臉古怪,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麼說來,你。。你是道家人”

“怎麼,不可以嗎”阮慶秋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顯然對我這種反應不理解。

“不,完全可以。”我笑著說到,道家文化能影響到印度人,我怎麼不開心“陳承一先生,事實上,現在你們的情況是非常危險的,你知道嗎”沃爾馬在得到了認可以後,直接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先是一愣,有些搞不懂這個沃爾馬,有時客套到囉嗦,有時又直接到跟個二愣子似的,哪個才是他問題是,他說的危險是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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