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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姐姐那麼多零食,做弟弟的自然要承擔許多。」男子的眼裡突然溼潤了不少,「願吾姐在外安心,為己而活。」
「這點你放心,我已經和那瘋婆子說了,過段時間會去趟南渡州。」
「是道宗那位?」女子點頭。
「是去看那個男人嗎?」他指的自然是她素未相識的夫君。
「不是,去湊湊熱鬧。」男子行了個禮,轉身便下了樓。……中州中心,九九高樓,這座八十一層高的樓閣是中州的象徵之一,每層都有其的用處,而這最高一層,則是歸了占星閣。
占星閣,只有一人,至少現如今只有一人,活了幾百歲,或者已經有了千歲的天機老人正躺在他那不知多少年的搖椅上,旁邊的茶爐上,煮茶的茶具此時正冒著熱氣,茶蓋也是不停地往上頂起,裡面地蒸汽也是要突破這茶蓋地束縛。
曾經滿頭白髮,道貌岸然地天機老人,如今卻是剃光了頭髮,活得跟個和尚似的,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剃了頭髮,即便是那些曾經一起個麻將的聖人們問起,他也會用幹你
事這四個字來回復,總之一切照舊,即便剃光了頭髮,天機老人也依舊是天機老人,該說的話他知無不言,不該說的話便是天機不可洩漏。
「看吧,又壓不住了。」一縷清風,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了天機老人身旁。
「老頭子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讀書人,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你他媽的禮呢?
進來不敲門嗎?」男人釋然笑了笑,淡淡說道,「門沒關。」
「沒關就不敲門嗎?你出恭沒水就不洗手嗎?」年輕男人有些無語。
天機老人給男人到了杯茶水,示意有些燙,「大半夜不去教你那些學生來老頭子我這幹甚,今晚不打麻將,沒手氣。」男人回道,「沒什麼,就是想和您說說話。」天機老人抬頭看了看男人的臉,「你還年輕,陪我這老傢伙說什麼?」
「說說,大勢?」
「嚯,好大的口氣,你還沒成聖人呢,早了點吧。」
「任何時候都不早我覺得。」
「你們那幾個老傢伙都不急,看把你急的。」
「事關天下,學生早一瞭解自然是好的。」
「這天機不可洩,就是那幾個老傢伙現如今都不敢妄斷言,老頭子我自然也是不能和你說了。」
「道理我懂,所謂天機不可直言,拐個彎打個折,雲霧裡透兩句就行了。」
「你個小子比我都懂怎麼不去問你家那幾位,你這麼大個寶貝學生他們還能不和你說?」
「怕折他們幾位的壽。」
「去你媽的,老子命不值錢啊!」老年人就是喜歡說髒話。
「專業總要找專業的人,家裡幾位也不一定有您看得清啊,不然為什麼就您被稱作天機老人呢?」
「這天下大勢本就不是你我能左右得的,上個時代過去這麼久,該活該死的人都已成了定數,現如今大勢將至,整個天下其實該過還得過,難不成憑你我就能改了這天換了這地不成?」
「學生以為,若未嘗試,怎知未來不可改變呢?」
「哦?你想逆天而行?」
「修行本身不就是逆天而行嗎?我曾聽聞,一隻蝴蝶扇動翅膀便引得十萬裡外一場颶風,小事便可造就大事的變化,你我的舉動也說不定能改變這大勢的走向。」老人抿了口茶,味道略有苦澀,「想法不錯,只可惜古往今來,很多人都想變了這大勢,只可惜,一切命由天註定,大勢依然如此,你我不過螳臂當車罷了,改變不了什麼。」
「做了沒有改變和沒做這是兩回事,我輩自要修個順心意,若是憋屈等待倒不如順心而為,這大勢即便要來我也要在它來之前攪得這天地明白,我輩人重來都不願如那塘中死魚般迂腐,我輩應如乘風之雲,千里之外便開始,千里之內便結束,縱使一生,不悔矣。」
「我怎麼覺得你家那幾位教你得東西你一個沒聽進去呢?」
「興許我能走條新路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