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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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的子轉眼間已滿七天,喻琦已漸漸習慣家裡有個房客的事實,不會再為屋內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就動不動的進入渾身緊繃的備戰狀態。

穆醫生應該可以稱得上是非常正人君子,雖說他啞的聲音真的不怎麼好聽,有時候在為她做心理治療時,也冷酷無情得讓人心驚,但是除此之外,他嚴守男與女,醫生與病人的界線,從未逾越過該有的禮儀與分寸。

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他從來不曾企圖進入她的房間,因為他在兩人房門上各掛上不同聲音的小風鈴,只要房門被打開就會發出叮叮叮的聲音,所以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否進房裡去了。

他在屋內走動時,一定會發出聲響讓她知道他的去向來處。與她談時也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除非必要,否則絕不會讓自己太過靠近她,以防嚇到她。

他做的菜比她想象中好吃一點點,但是也只有一點點,整體來講,還是有點難以下嚥,所以在被他的廚藝荼毒了一星期之後,她決定跳出來救他也救救自己。

這是他們倆首度跨越醫生與病人的界線,朝朋友的層級邁近的第一步,不過結果似乎還讓人滿意的。

喻琦吃著兩人合作,由一人口述,一人遵命照做的午餐,嘴角微微地輕揚著。嗯,終於吃到比較正常味道的一餐飯了。

“真沒想到這一桌菜竟然是我煮的。”吃飽後,楊開敔以滿足語氣讚歎的說。

“事實上它就是你煮的。”喻琦微笑的放下碗。她也吃飽了。

“很好吃,謝謝你。”

“謝謝你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他凝望著她說,臉上有著動的神情,但是從他平靜的說話語氣中,卻完全聽不出來。

整整一星期的時間,他終於讓她出了一抹微笑,這是多麼彌足珍貴、難求的一抹微笑呀。他的鼻頭酸酸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我並沒有做什麼。”喻琦搖頭起身道,準備要收拾善後。

“我來就好了。”楊開敔說。

她愕然的抬起頭來。

“可是我們說好了,中午的碗盤歸我洗。”而晚上的則歸他。

“我想從今天開始請你教我煮菜,所以以後洗碗的事就給我做,算是我對你的謝。”

“我除了給你幾個建議之外,並沒有教你什麼,你用不著這樣。”

“只是幾個建議就已經超越我過去所有的努力了。”喻琦突然問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就當做是我另一個不情之請,請你答應我的請求。”她沉默不語,不是她不想答應他,而是這一答應,洗碗的工作又要落到他的頭上了。

先是煮三餐,然後又因為兩人都有吃飯而堅持要平分洗碗的工作。現在他卻又因為要她教他煮菜,而將洗碗的工作全部攬到身上去,這叫她即使有心想要答應他的請求也點不下頭呀。

畢竟他不僅是她的醫生,嚴格說起來也算是她家裡的客人,雖然她因為雙眼失明行動不便而無法招待他,但是讓客人料理三餐給她吃,這對她而言,已經算是極限了,如果連洗碗的工作都讓他做的話,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楊開敔主動將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開始動手收拾碗筷。

聽見他收拾的聲音,喻琦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

“等一下,我還沒答應你--”她話才說到一半便突然到一陣昏眩,然後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天搖地動。

地震!

這兩個字才浮現她腦中,大地卻在瞬間搖晃得更加劇烈,好像整棟大樓在下一秒鐘就會因此而倒塌崩坍了一樣。

喻琦原本是不怕地震的,至少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怕地震,可是她沒想到當一個人看不見之後,許多覺,包括勇氣和膽子也會跟著消失不見。

“啊!”她不由自主的因害怕驚叫出聲,整個人驚慌失措的連大門的方向在哪裡都忘了,直接就往牆壁的方向撞了過去。

“喻琦!”楊開敔被她慌亂的反應嚇呆了,但卻不敢再隨便動手抱住她或拉住她,以防驚嚇她或將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信任毀於一旦,可問題是她早已慌亂到聽下見他的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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