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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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辦公室,佟佳人直接走向了洗手間,用冷水衝了一把臉後,佟佳人緊握拳頭,對著鏡中的自己連了三聲加油。不可以認輸,不可以回頭,她一定要熬過去,為了自己,也為了《影》。
轉身,出了洗手間,佟佳人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散會後,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或多或少帶點了不自然,她一律選擇無視,只慢慢地坐了下來,順手拿起上週的雜誌靜靜地看了起來。
從排版到印刷,《影》都做得比較細緻,佈局也很完美。雖然本期的頭條確實不如對手的強大,但也確實沒理由差成這個樣。不得不承認,蘇珊的話,雖然得很刻薄,但卻是不爭的事實。因為自己,影響了《影
》,也影響了整個雜誌社在業界的‘檔次’。
從前,《完美一線》還是佟氏的產業時,《影》憑藉新穎的創意,大膽的主題還有犀利的言詞,曾連續一個月將《完美一線》的銷售量壓制在第二的位置,如今,這兩本雜誌的成績本末倒置。除了自己的那些八卦緋聞的衝擊以外,與雜誌本身存在的一些問題,也脫不了關係。
不得不《影》很新也很
,但,保守派的《完美一線》定位很
準,讀者群也抓得很到位,這一點與《影
》定位的雜亂多有著鮮明的對比效果。短時間內,《完美一線》可能比拼不過《影
》,但時間一長,距離就越拉越大,直到現在,出現了‘崩盤’的危機。要解決這一切,除了全力抓新聞,博眼球以外,最重要的,還是從內部先解決這些必須的問題。
可是,自己只有一週的時間,想要大改革也不太現實,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到下週的勁爆主題,就算下週不一定能以壓倒的優勢打擊《完美一線》,至少也不能輸得太難看,否則,無論自己離不離開,都會不安心。想到這裡,佟佳人無奈地放下手中的雜誌,擰起眉,頭疼地按壓的太陽
。
冷不丁地湊過來一個頭,楊冰冰擔心地看著她的臉:“佳人,你還好吧?”
“沒事,有點頭疼,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白天四處跑新聞,晚上還要一張一張檢查拍回來的新聞照,寫稿校稿,她這一陣子也確實沒有休息好。但,這些都不是令她頭疼的原因,她真正頭疼的是,下一個頭條,她要上哪兒找?
“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不了,這麼多事沒解決,回家也睡不著。”微轉著眼珠,楊冰冰提議道:“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回來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嗯,也好,走吧,我請客。”
“哪能讓你請啊?這一頓算我。”
“那我就不客氣咯!”初來《影》的時候,她曾提醒楊冰冰和自己保持距離,不過,楊冰冰這火爆的
子,直來直去慣了。任是她如何提醒,也依然我行我素,時間一長,佟佳人見她兩邊的關係都處理得不錯,也就不想再她了,只順其自然地接受了這樣的一個好朋友。
兩人出了雜誌社,很快就找到一家常吃的火鍋店,天氣越來越涼,吃火鍋的人也越來越多,她們明明提前了一個小時來吃午餐,還是排了十幾個號才到。菜上桌的時候,二人都餓得不行,也不顧什麼叫淑女氣質,擼起袖子就開吃,只吃到額頭都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兩人才停了手,改叫了兩份甜點,有一叉沒一叉地吃著。
往嘴裡狠了一口冰淇淋,楊冰冰仔細地研究了一會兒佟佳人的臉
,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哎!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當然,美食當前,所有煩惱統統都得拋開。”
“這就成了,也不枉我大放血一回。”因為母親的病,楊冰冰大多時候都是吃麵點盒飯類的過活,今天為了安佟佳人,她也確實狠下了點本錢,雖然兩人吃的都不算多,但對於她來,已經算很奢侈
費了。
見她一臉疼的模樣,佟佳人故意逗她:“別啊,你這的我都不忍心再吃下去了,本打算再叫一鍋呢。”
“你是豬啊你,再叫一鍋,下午還想不想上班的?”
“上不上也就那個樣了,我跑的那些新聞都太小,沒用的。”好不提工作的,只是聊著聊著,又聊到了這個不開心的話題。
楊冰冰自知失言,馬上出言安撫:“別灰心嘛!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你。”
“倒也不是灰心,只是,一時沒什麼頭緒,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已。”
“其實也不能怪你,連總監都沒辦法的情況下,要你一個人來力挽狂瀾,這也太不現實了一點。”《影》能做到如此規模,與路非的經營有道有著非常大的關係,但,面對這一系列的風波,因為身陷其中,路非也顯得有點束手無策,所以,這番話雖是來安
佟佳人的,倒也是楊冰冰的真實想法。
“他也為難,要換了別人,恐怕本就沒有這次的機會。而且,開了我對他是百利無一害,他如今還能這麼力
我,真的很不錯了。”
“那倒也是,不過,一週的時間啊,你真的有信心過關麼?”搖了搖頭,佟佳人無意識的攪動著手裡的橙汁:“信心?其實我一點也沒有。”
“噗…”聞言,楊冰冰毫無形象地噴了出來,動作太大,不小心便撞翻了桌上的飲料,一時間,二人手忙腳亂地擦著桌子,好不容易擦乾淨了桌子,楊冰冰一聲慘叫,又毫無形象地嚎了出來。
“我擦,我的演唱會門票,神吶!我花發八百多塊才搞到的呢。”捧著掉在桌面上的那張花花綠綠的門票,楊冰冰一臉悲憤,為了省下這八百塊的門票,她足足吃了半個月的麵條啊麵條,就這麼被打溼了,她的心啊,肝啊,脾胃腎啊,忍不住就是一陣天崩地裂地顫。
“你還看演唱會啊?誰的?”苦著臉,嘆著氣,楊冰冰只差沒有擠出兩滴老淚了:“薜琴啊,我老喜歡她了,人長得漂亮,歌也喝得好,我一直是琴粉來著,好不容易了張門票,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演唱會那天,人家讓不讓我進。”
“不就是溼了嗎?曬乾了就好,誰要真不讓你進,我幫你打電話讓琴姐的經紀人罵他。”
“琴姐,佳人,你不會告訴我你認識薜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