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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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時整,孫文麒準時抵達哈特宅所,但是今晚的聲宴卻不及昨夜愉快熱鬧,反而是籠罩著一片低氣壓。

兩人面對面沉默進餐,孫文麒慢條斯理的用餐,哈特不及他的優閒從容,黑著一張臉恨恨嚼食。

突地,哈特放下手中的刀叉,語氣不善道:“今早海夫撤換了我派守在執政黨部士兵的將領,也收回了衛兵兵權,他開始在培植自己的軍力了!究竟是為什麼呢?在他昨晚與你共進晚餐後就有此決定。”

“部長怎會認為我能煽動得了首領呢?”孫文麒優雅地擱下刀叉,拿起紙巾輕拭嘴角。

“我可不敢小看孫先生的能耐。”哈特冷冷一笑。

“就是這樣才有意拉攏我為您效力不是嗎?”他嘴角一勾。

“部長和首領不愧是兄弟,兩人所見略同。”

“兄弟?”可惡!海夫不是曾豪氣干雲的對他說,絕不向任何人提及他的出身嗎?說什麼血濃於水的親兄弟,果然是騙人的!

“你如何得知我和海夫是兄弟?”

“部長認為呢?”他致命的反問。

“海夫還跟你說過什麼?”哈特強壓抑怒氣,但額上青筋跳動。

“為了保住一條小命,我可不敢說,屆時部長老羞成怒,斷我生路怎麼辦?”孫文麒搖頭婉拒,充分掌握人弱點。哈!馬上全盤托出,就顯得自己是惡意挑撥,要像古代佞臣在皇帝面前汙陷他人時一樣來句“小的不敢說”如此一來聽者好奇心被挑起,當然更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你不說就是心裡有鬼。”哈特知道此名東方男子不可小覷。

“心一里有鬼的人不是我,是…”孫文麒適時的言又止,湛亮的黑眸隱含笑意的襯著他。

“有話就說,男人說話不必吐吐。”哈特耐全無地拍桌大喝。媽的!他倒想知道海夫都在他背後如何批評他的不是。

“其實也沒什麼,首領昨晚只是對我小小抱怨了些,順道提起你們兩人的身世而已。”孫文麒微微一曬,從容不迫地說:“他說你是個賤奴的孩子,經他提拔才至今軍防部長的地位,可是嘛…我越聽越覺得奇怪,部長明明是畢業於美國第一的西點軍校,回國貢獻所長,力爭上游方能權力在握,但當時見首頷一臉邑鬱不樂,我也不便提出心中疑問怒他,以免人頭落地啊!本想今晚再向部長問個明白哪裡知道部長竟不分青紅皂白向我興師問罪來了,我可真是冤枉極啦!”賤奴?提拔?

“沒錯,我是奴隸的孩子,但我並不因此為恥,因為我有個偉大的母親,她十月懷胎生下我、撫育我,受盡冷嘲熱諷、鄙失輕視,甚至為了她唯一的孩子而被冤枉為殺人犯,最後慘死獄中,她身為奴隸,但她不卑賤!”心裡頭最深刻的仇恨再度被挑起,哈特咬牙切齒,極為憤恨。

“我是靠自己的實力才爬上軍防部長的寶座,海夫若沒有我,當初的政變本不可能成功,他只是個紙上談兵、空口說白話的小卒,我則是受過一訓練的軍事家…倘若不是其他護國的元老將軍堅持海夫是正室之子,他哈特早就是n國首領了!

“當然、當然!”孫文麒點頭微笑。

“只是部長所說的和首領有些出人,他口口聲聲指稱您母親是他的殺母仇人。”

“那個女人自己該死!”哈特然大怒。

他永遠也忘不了童年陰影,大媽視他們母子為眼中釘,成天把他們當牛馬般使喚,動輒打罵,母子倆身上經常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連奴隸們也跟著女主人唾棄他們、欺凌他們,他們更是時常挨餓受凍、三餐不繼。那段受盡折磨、豬狗不如的子是烙印在他心頭永遠的傷痕。

“我恨她!你知道嗎?那個女人原本是要椎我母親下樓的,是阿拉的懲罰,她用力過猛,自己腳步一個跟頭而墜樓身亡,是報應!”但是他可憐的母親臨死前被誣陷為殺人兇手,被私下處以極刑。

“這是我母親臨死前在獄中告訴我的。”

“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死有餘辜,沒想到她害死了你母親,現在她的兒子又要來對付你。”孫文麒嘆道,表情動容。

“他要對付我?”哈特回眼中的淚水,震驚道。

“不然他何必奪回黨部兵權,分明是想排擠你。”他斂眉凝聲,徹底的興風作

“那個狗雜碎憑什麼排擠我?當初要不是想利用那個無情父親來鞏固我在元老政黨的地位,我哪會遵照他什麼狗遺言輔佐海夫!他沒有我能成什麼事?他竟敢妄想對付我!”哈特一雙眼瞪得老大,暴戾之氣表無遺。

“那麼部長何不讓他自取滅亡呢?”孫文麒拿起酒杯把玩著,黑眸有意無意地瞄著惱怒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自取滅亡!”哈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那是竊喜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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