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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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老位置吧。”他扣住美女頸項,薄美的微啟,
出狹長銳利的犬牙,準備戳入她肌膚,享用她鮮美的血
…他身形猛地一頓。
有點不對勁。
他環顧房間,房內唯有他與昏的美女,寂靜無聲,但就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碧眸逐一掃過房間角落,最後停在窗口。窗戶有往外延伸的平臺,平臺不大,不過要是有誰想站在上頭,空間是綽綽有餘了。
他自白紗簾的縫隙間盯著無人的平臺,慵懶揚聲:“誰在那裡?”白紗簾輕緩飄動,無人應聲。
“好話不說第二次,你不自動現身,讓我過去逮人的話,我可不保證會怎麼對付你哦?”他話聲甫落,猝然“颼”地輕響,一股勁風穿透紗簾筆直向他來,刮過他頰畔,卻是一道銀白
的光芒,落地立刻消失,是不具實體的靈箭。
他瞼微變,盯著紗簾後逐漸浮現的身形,對方也是一身黑衣,是個身形婀娜的少女。
她單膝跪坐,左腕一隻他再悉不過的銀腕輪晶瑩發亮,折
出的靈光匯聚成一把銀
弓箭,箭頭穩穩對準了他。背光的她看不清面容,只看得見她一雙湛然堅毅的眼眸,毫無畏懼。
他心頭劇震,彷彿數百年前那女子多次彎弓搭箭對準了他,他以為自己終於能死在她手上,卻總是絕望地活了下來。
他定了定神,澀聲道:“你是姬家的人?”她很像她,但不是她。這女孩的眼神太過篤定,對於殺他並無任何遲疑,與她不同。
可是,他與姬家歷代女使戰無數次,能讓靈力注入那腕輪後形成弓箭法器,質地還如此緻密
粹的,除了她,就只有這女孩。
“放開她。”姬心草緊盯著碧眼男子,注意力卻分了一半給被他扣住頸項的女子,只要他一有加害女子的意思,她快逾閃電的銀箭會先—步貫穿他口。
她一向謹慎,此刻更不敢掉以輕心,眼前的男人看似慵懶散漫,卻是最危險的勁敵,她的隱身術連教養她的女使都無法識破,這男人居然能察覺她的存在,銳得可怕。
埃米爾神態一逕從容,修長指掌依舊扣在昏的美女頸上“能使用那腕輪,你莫非是新任的女使?那老太婆被我打傷,連慣使的‘元貞’也被我收來,她自知一年半載內復原不了,所以匆匆指定你繼承,來幫她收爛攤子嗎?真沒用啊。”姬心草不被他
怒,將弓拉得更滿“剛才那一箭是警告,這一箭會釘在你身上。立刻放開她。”
“你真以為你殺得了我?”他咯咯輕笑“你太年輕了,親愛的。要對付我,你還得多練幾年。”
“對不對付得了你,試過才知道。”她暗自計算,她的箭很快,有七成把握能搶在他殺人之前斃了他,但只要一個閃失,也許會害死那女人…
突然間,上的男人消失無蹤。
姬心草一驚,來不及反應,一隻冰涼大掌已扣上她頸子,慵軟的嗓音在她耳畔輕吐:“解下腕輪,扔到房間角落。乖一點,你的脖子很漂亮,折斷它有點可惜。”好快!
她僵住,瞪著他含笑的陰美瞼龐,知道自己已落下風,只得解下腕輪,弓箭法器隨之消失,她將腕輪擲到屋角。
“對了,就是這樣。”他讚道,細細打量他捕獲的女孩。
她不過二十歲左右,容貌清秀,內雙眼皮在她瞳眸形成一道含蓄的弧形陰影,顯得幽秘沉靜。被他制住,她不惱怒也不驚惶,無懼地視他,他能
覺出她的鎮定之下隱著窺伺…她在等待反擊的機會。
看來是個難纏的角哪。
“你是新任女使?”她的眼神起他久違的鬥志,他心底沉寂許久的部分蠢蠢
動。
“不是。”還有其他候選者,但她是之中表現最優異的,幾乎已被內定為繼承人了,女使才會將腕輪予她使用。
“女使要我來殺你,並取回元貞。”元貞是受姬家女使控數百年的人類靈魂,他生時是位術師,與當時的女使姬向琬
好,死後魂魄化為可供驅使的靈體,繼續保護姬家人。元貞沒有自身意志,依循主人的意思行動,驅魔時是絕佳的助手,如今女使敗在他手上,連元貞都被奪去,實是奇恥大辱。
“殺我?”他驚訝地笑了“看來,你家女使大人什麼都沒跟你講呢。親愛的,如果你要繼任女使,首先得搞清楚我和你們姬家人的遊戲規則,這麼囂張地衝進我的地盤說要殺掉我,會讓你惹來大麻煩哦。再說,老是打打殺殺也很無聊,不如我們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地道:“你和我們是死仇,永遠都是。”他搖頭“時代變了,術師越來越多,姬氏一族的地位不再像從前那麼崇高、獨一無二,我也不再需要東奔西逃,可以從容走在路上,擁有像普通人一般的生活。”從容嗎?或許吧,但這一切卻是付出不堪的條件換來,受人歧視的低賤本質依舊不變啊。
“有些事是永遠不變的。”他凝視著她頑固的眼神,彷彿到有趣“你很想殺我?”
“我做我該做的事。”懊做的事?當年的她也是在做該做的事,所以引人來殺他,如今這女孩也這樣說,是他的存在果真天理不容,抑或她們都狹隘地認定他的結局,一開始就不給他活路?
頸上的力道猝然加重,姬心草一窒,黑眸鎖住對方臉龐,他依然微笑,細緻長睫低掩,憤恨與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