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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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飄浮著歡愛的氣味。

身的姬心草裹著毯,原本純白的毯、褥,染上多處淡淡紅漬,大多是他的。血鬼的體都呈紅,包括眼淚與汗水。

埃米爾大掌順著她髮絲,似乎慵懶鬆懈,擱在她際的手臂卻毫無放鬆的意思。

她雙腮暈紅,背上貼著他燙熱的膛,木然盯著上已拆封的保險套,心緒混亂。

結果發展成她最不想要的局面了…她殺不了他,還被迫履行諾言。

當他拔掉銀劍的剎那,她以為他會在盛怒之下取她命,他卻只是藉由他的體能優勢,她完成彼此的約定。

他沒有疼她…除了初次必有的不適,他甚至耐心地等她適應,而後與她共享戰慄的歡愉。

背後的他一逕把玩她及肩青絲,顯然沒有開口的打算。她靜靜道:“為什麼不殺我?”她設想過可能的情況,他或許想先折辱她一番,再殺死她,但他整晚都很溫柔,溫柔如待情人,溫柔得令她惑。

“要殺你,我昨晚就下手了。”他嗓調透著懶洋洋的愛慾氣味,像饜足的貓“說出來你或許不信,但我對殺人沒什麼興趣。”

“那麼你提出上的要求,目的是…”就只是為了上

“當然就只是想和你共度一夜。我說過對你有興趣,你這麼快就忘了?”他抱緊她溫軟嬌軀,眷戀地深嗅她髮間香氣,低喃道:“你好香、好溫暖,我喜歡這樣抱著你。”他柔情似水的語氣,教她有片刻恍惚,彷彿自己是他珍愛的情人,可隨即又警醒…他天真地以為上了,前仇舊恨便一筆勾消,怎麼她也忘了責任,和他和平相處?

思及此,姬心草驟然掙脫他,揪著毯子掩身坐起,寒聲道:“既然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你可以把元貞還給我了吧?”

“你急著走?”他捨不得她的軟玉溫香,伸手拉回她,她卻縮身痺篇,同時右掌微抬,運上了五成法力。顯然她認定易完成,從此兩不相欠,他若敢輕舉妄動,她會給他點苦頭嚐嚐。

“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看來我‘功夫’不佳,沒能讓你滿意,願意和我化敵為友呢。”在她變瞼發火之前,他自頭隱密木格取出一塊刻有咒文的橢圓木片,扔給她。

姬心草接住木片,低誦養母教過的咒語,木片發出森森寒氣,化為一團藍光,光芒中央隱約有張俊秀的男面孔,他臉無喜無怒,眼神空,正是她們姬家的元貞。

“你打算就這樣走了?”姬心草聞言,防備地看著含笑的埃米爾“什麼意思?”

“你何不留下來,多陪我幾晚?畢竟,我們剛才配合得不錯的,不是嗎?”他知道自己聽起來有多輕佻,但他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他還喜歡這“黏膩又麻煩的搏遊戲”喜歡她抗拒又熱情的反應,如果對象是她,他不介意多來幾次。

姬心草只覺一股熱血湧上腦部。他這態度,分明當她是一夜縱情的對象!她強忍怒氣,目光如炬,沉聲道:“你當我是誰?要人陪你,樓下舞廳多得是,你可以去找她們!我沒有陪你的義務!”

“我不要她們,只要你。”他溫暖的腳掌隔著毯子擱上她小腿,慵懶微笑,欣賞著她怒氣、凜然難犯的動人模樣。

他昨晚還想摧毀這雙酷似那人的眼眸,現在卻想擁有它。

“我不喜歡強迫人,若要你留下,一定會讓你留得心甘情願。例如,元貞你是拿回去了,可現在腕輪和銀劍都不在你手上,如果我拿到它們,應該可以讓你多留幾個晚上吧?”他膽敢威脅她!

姬心草怒不可遏,右掌往他左肩重重拍了下去,這一掌她運足了十成法力,只聽喀啦幾聲,他肩骨已被擊碎。

埃米爾卻面不改邊微笑反而加深,令她慌亂起來,要回手,他卻捉住她手腕,緊緊壓在他破碎滲血的肩頭,凝視著她無措的眼瞳。

“我要你陪我一個月。”

“辦不到!”

“別急著拒絕,我還沒說完呢。這一個月內,銀劍三樣東西我都還給你,在上也好,在眾人面前也行,你隨時可以出手殺我,我不會還手。但是你不能和姬家的任何人聯絡,也別想從我身邊逃開;一旦你逃走,我就毀掉這三樣東西,殺了你家女使,而且天涯海角也會追回你。”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眼神卻有不顧一切的瘋狂,她明白他言出必行,但…為什麼?為何對她如此執著?

“為什麼要我陪你?”事情的發展逐漸亂了調,像一塊滾下山坡的巨石,不順著她鋪好的軌道,卻滾向她難以控制的方向。

他執起她沾血的柔軟手掌,放到邊親吻,蠱惑地喃語:“因為我很寂寞,想要人陪。”寂寞?

樓下舞廳夜夜笙歌,成打的時髦女子爭先恐後跳入他的陷阱,他連無聊的時間都沒有,居然會寂寞?

她瞪著他似真似假的依戀眼神,彷彿控訴她是拋棄他的狠心主人,她本要出口的譏嘲莫名忍住,冷著臉道:“戲做得不錯,伹我不吃裝可憐這一套。”既然不吃這一套,怎麼還不翻瞼走人?他笑意隱隱“你要認為我是作戲,就當我是作戲吧。那麼我這個連作戲也博取不了你同情的可憐人,能不能蒙你垂憐,願意委身相陪一個月?”他眼溫柔又殘酷,緊緊追住她猶疑不決的眼瞳,存心將她入無路可退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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