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安心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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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鷹在邊上笑了，說:“哥，你絕對想不到，這回你的醫藥費是誰給你墊的！”李有點疑惑地轉過頭，再看看邊上的兄弟們好像都在笑“誰呀？”

“吳經理！”老王頭說出的這個名字著實讓李到特別的意外。

“他？”李搖了搖自己的頭，還是問了出來。

老王頭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原來李那天被那小子捅了一刀之後，正好趕上工地上做安保的弟兄在邊上巡邏，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圍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那小子逃跑，當下就被他們揪住了。

報了警後，110叫來的120把李送到醫院來的，被救的小姑娘也給送到醫院了，第二天，老王頭他們知道這事兒的趕過來的時候，吳經理已經到了醫院，給李把醫藥費給墊上了。

不過，那個被救的小姑娘卻不見了，朱毅在邊上罵了一句:“這小妮子也太不要臉了，就這麼給跑了！”李聽了也有點氣憤，正準備附合。老王頭勸住了。

“你們也別罵了，人家一個小姑娘，興許也是在附近打工的，聽說剛入院的時候那幾千塊，還是她給墊的。

這事也不能找她，得找捅李的那小子。”李想想也是，便把話題轉了:“王叔，我傷著哪了？”老王頭聽了一怔:“自己被捅了哪還不知道？”李臉一紅，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肚子裡頭的東西有沒有受傷？聽說裡頭那玩意叫腎吧？”老王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回頭你自己問醫生吧。”王宇鷹笑了出來:“腎是管那話的，哥是怕嫂子守寡吧？”圍座在一起的工友們都轟的笑了。

李也有點不好意思，覺著說是不好，說不是也不好，便笑著不做聲了，說笑了一會，老王頭帶著兄弟們回去了，臨走著，悄悄地了一包東西放在李的枕頭下。李等他們都走了，伸手摸出了那包東西，打開一看是五百塊錢。

錢裡面夾著一張紙條子，列著明細。老王頭五十、朱毅三十、王宇鷹三十，名字有長長一串，平素相的工友的名字都有了。

李覺得自己鼻子有點酸。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把錢包好，又回了枕頭下面，這一夜，他睡得很溫暖。李一大早就醒了，他是被叫醒的，老王頭叫的。

跟老王頭一起來的，還有吳經理。這叫李有點不知所措，好在吳經理沒有讓他手足無措太久。

“李啊，是這樣，一會我叫了幾個記者朋友來採訪一下你，你就給他們講講你的事情，強調一下自己的困難。”吳經理很自然地把分散到了地方的頭髮，攏到了中央。

“當然，你的事，工地上是不會不管的，但你也知道工地上也有困難。這些你都可以說說。”李惶恐地看著吳經理，點了點頭。吳經理抬了抬手，看了下手錶，到病房外頭去了，老王頭倒了杯水，遞到了李的嘴邊“喝點吧？”李剛喝了一口，就聽到外邊吳經理的聲音:“這邊，這邊，這下又要辛苦你們了。”說著，門便開了。

門剛打開，門外頭的閃光燈便閃了起來，正好抬頭看著門口的李眼前一片慘白，好容易白退去了，他這才看清整個病房裡已經被各種長槍短炮似的機器和人滿了。

剛剛還覺得有點悶的病房現在卻讓他覺有點鬧得慌。他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吳經理站在自己的病邊對著長槍短炮侃侃而言。

“…我們一直很鼓勵我們的工友們關注社會正義。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到很不幸，但是我們也覺很驕傲，我們也在盡我們的能力對工友進行幫助，到現在我們已經幫著墊付了幾萬塊錢的醫藥費了…”吳經理講得興趣所至，將手握著，手用力的在空中揮舞著。

“我們強烈要求嚴辦兇手，還我們工友一個公道。我們工地會對這位工友負責，但是你們也知道建築工地嘛，現金是一環套一環的，現在我們的現金也出了一點小問題，確實也有點力不從心，所以，我們還是希望呼籲一下社會的愛心，別讓英雄血又淚。”吳經理似乎對自己的講演還算滿意，用力地點了一下頭，張開的手掌在空中一握，用這個經典造型做了結束。李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他發現了那天採訪他的那個記者。依舊還是短得不能再短的熱褲。

雖然這回沒有穿開到肚臍的低衣，卻依然有一大塊白花花的子頑強的從口擠了出來，看到這些悉的東西，李突然有點氣憤，自己就是因為這樣才鬧得現在下面跟死蛇似的，正在他氣憤的時候，發現這對白花花的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一黑黑的子也伸到了他的面前。

子上貼著一塊牌子，上面的那個圖標李認識，是這個城市最受歡的電視臺的臺標。他認真的打量起了這個丫頭，濃眉大眼，高的鼻樑，櫻紅的嘴，配著一頭職業女的齊肩短髮，組合在一起，怎麼說來著？好像是叫“知女人”的覺吧。

可把視線往下移的時候，卻給人奇怪的覺。衣服好像是小了一碼似的，二塊白花花的你爭我奪的從口擠了出來，短到了大腿往上的熱褲把股都了半塊在外面。跟這臉配到一塊，真是有點奇怪。

李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這個女記者突然做出親民狀的，俯下身子湊到了李身前，擠出一臉的笑容:“李大哥，請問一下當時是怎麼一個情況？”李答了些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突然自己好像有點不上氣了。

他的目光已經掉進了那兩塊白之間的那個無底深溝裡去了，他知道這樣不好，可那道幽深的溝就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潭水似的，目光投了進去便再也扯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他覺有一道熱衝破了什麼東西似的，下那條死蛇很不爭氣的開始發生了變化。

李又急又喜，喜的是原來自己的東西沒壞，還能用。急的是，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是硬起來的時候，萬一這女記者叫起來，給報道出去了，該有多麼丟人啊。他不安的挪動了一下，悄悄的用手把這條活蛇給按住了。

女記者有點不解的發現了李不安的神情，她早就注意到了李的目光目的地不是自己的臉，而是臉往下一點，這對她來說很正常，如果別人的目光目的地不是那裡才奇怪呢。

沒有做出任何不快的表情，對方卻有不安的表情，這倒是很少見。她衝著李笑了笑，說了句:“李大哥，你安心養病吧。”便站了起來，轉過身向吳經理走去。出來的股下半球對著李充滿挑逗的扭來扭去。李有種耍氓被抓了現場的覺，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把自己覺得罪惡的眼光從那扭來扭去的股上移到了吳經理的身上。

吳經理正在和那個女記者說著什麼，一邊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面掏出了二個信封，女記者接過去，把其中一個給了跟在自己後面扛著長炮的同事。

拆開一看，裡面是一張紅票子，有點不屑地一笑，把錢到自己掛手機的袋子裡，順手將信封一丟。

吳經理沒有注意到女記者的動作，依次發完信封后，他便開始不住地向醫院大門口張望著，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似的。

滿屋子的人，也丟下了李，三兩成群的開始聊天，卻又都不散去。吳經理抬手看了下表，掏出手機嘀咕了幾句，轉過身說:“快到了，已經快到院門口了。”手裡提著長炮的人，都把機器打開了，扛到了肩上對準了門口，這時，一輛破爛的小麵包從醫院大門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