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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頭時已經天亮,珩兒剛醒了,正糊糊地眼睛,見到祝雁停進門來,下意識地喊了他一句“爹爹”,祝雁停十分高興,過去將小孩抱起來,故意逗他:“乖兒子,剛才喊什麼了,再喊一句來聽聽。”小孩醒了神,不好意思地貼近他肩窩裡,埋了頭,說什麼都不肯再叫了,祝雁停笑著拍拍他股:“小混蛋。”當,北營兩萬兵馬東行,兩後在東山與屈烽所率大軍相遇,藉著山勢,硬是將數倍於他們兵力的屈氏軍擋在東山外整整七

這些子,蕭榮和京衛軍統領一起帶人在城中四處搜找探子,但凡有嫌疑的,捉了便扔下獄。

聖京城中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每條街道上都有京衛軍的兵馬巡邏,城門俱已關閉,城樓上巡邏警戒的也都已換成南營之人。

屈烽兵馬到達東山的第七夜裡,蕭榮來與祝雁停稟報,說是北營兵已快抵擋不住,再硬扛下去,只怕會傷亡慘重。

“那周仲陽倒也是個能人,站在山頭上當著數萬將士的面,大罵屈烽,說他是個偽君子、偽忠,若是夷人趁著他率兵來京中時進了關,他就是大衍的罪人,是通敵叛國,這輩子都得被大衍子民戳著脊樑骨唾罵,活該被千刀萬剮,可就是這樣,屈烽那老小子還是不肯退兵。”蕭榮恨道。

祝雁停聽罷深蹙起眉,提醒蕭榮:“那便讓北營兵馬回撤吧,白白送死不值當,外頭可有動靜?”蕭榮搖頭:“還是老樣子,盡是些小打小鬧,他們果真能這麼沉得住氣麼?如此一來,北營的兵馬豈不是白費工夫?我們到現在都沒捉到幾個關鍵之人,全是些小魚小蝦。”祝雁停正要說什麼,京衛軍來了人匆匆來報,說是國子監裡突然走了水,從那些學生的住舍燒起來的,夜裡風大,火勢蔓延得很快,已有些控制不住,還禍及了藏書殿。

先前蕭榮就已叮囑過,這些子京中大小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報給他,所以事情一發生,京衛軍便派了人來國公府這邊,蕭榮一聽急了:“好端端的國子監怎會起火?那藏書殿裡多的是前好幾朝留下來的孤本,可不能燒了,先趕緊多派些人去將火滅了再說!”蕭榮罵罵咧咧,還有些氣急敗壞,這倒黴催的事情一茬接一茬,怎就都碰到一起了。

祝雁停心頭一突,隱約覺得有不對,國子監、國子監……

他猛地抬頭問蕭榮:“京中最大的火器庫,是不是與國子監只隔了一座湖?”蕭榮愣住,回神時已轉身就往外跑。

他們先前一直猜不到,那些藏在京中的探子到底要以怎樣的方式,在城中鬧出最大的動靜和亂子,如今總算是知道了。

火器庫有重兵把守,但若是一湖之隔的國子監著了火,為了救火,必要就近調人手過去幫忙,一片混亂中,若有有心之人接近火器庫,再放一把火,火器庫起火爆炸,只怕能炸掉半個聖京城。

到那時,城中定要徹底大亂,屈烽的兵馬再想入城,便易如反掌,一旦聖京城破,蕭莨他就必得回來,且北邊的局勢也會再起變化。

祝雁停一夜未眠,天亮之時蕭榮才終於回了府,一見到祝雁停,先點了點頭:“沒事了。”祝雁停心頭懸了一夜的大石落了地。

蕭榮猛灌了幾口水,一抹嘴巴,氣道:“若不是我去得快,昨夜差點就被他們得逞了,現在人都已經拿下了,老巢也被我帶人抄了,祝顯德那個兒子果然在,不過他們也是狗急跳牆,原本是要等到屈烽的兵馬到城下再行動,但因為被北營的人攔住,屈烽遲遲未到,他們慌了神,提前動了,反將自己暴了。”若是做得再隱蔽些,就該出其不意,想辦法直接炸了火器庫,而不是這樣聲東擊西,先對國子監下手,難免引人警覺,可惜他們太過著急,沒時間細緻謀劃,倉促之下,終是了馬腳。

蕭榮沒空與祝雁停多說,將外頭的事情大致代了,又匆匆離開,北營兵馬撤了,只怕今屈烽就要兵臨城下,他還得去外頭指揮守城。

祝雁停回去後院屋裡,取出了前幾蕭榮才幫他從祝顯德那裡拿回的玉佩吊墜,握在手心裡摩挲,心神有些微的恍惚。

這枚吊墜是他從小就戴著的,母妃曾叮囑過他貼身佩戴不要給人看,幼時有一回進宮跟那位皇太子一起玩,不小心漏了出來,當時太子還特地將東西要去仔細看了看,說也有一枚一樣的,後頭他母妃知道這事便讓他將玉佩收起來不要戴了,母妃去世後他才又拿出來一直戴著再未離身過。

那會兒他只有兩三歲大,記憶已十分模糊,前幾重新拿回玉佩,才陡然想起這樁往事,當時太子隨口的一句“這個我也有,跟你的一樣”,若是他能早些想起來,或許能早些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世。

珩兒蹦蹦跳跳地進門來,聽到兒子聲音,祝雁停才斂了心思,將吊墜收起,吩咐了個下人去請虞醫士過來。

父子倆一塊用早膳,見祝雁停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珩兒問他:“外面是不是來了壞人,我們會死麼?”祝雁停很無奈:“不是跟你說了,不許總說死字,你父親聽到會不高興的。”

“父親又不在這裡。”祝雁停摸摸兒子的臉:“來了壞人珩兒怕麼?”

“不怕,”小孩朗聲道,“父親以前跟珩兒說過,他隨時可能會死的,讓珩兒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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