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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鹿冰醞方才確實不小心踩了雪，靴面浸了水，襪子也有些溼，因此腳涼涼的。

他經常由人伺候，完全不覺得尷尬，倚靠在榻上，神自若，沒搭理他。

樓星環了他的足底，看那珍愛的姿態，彷彿他握著一塊無暇美玉。

這發展，並不像羞辱氓。

鹿冰醞忽然又踩了踩水。

這水還滿，果不其然，濺到樓星環臉上。他睫都滴著水，也沒敢伸手去擦，看起來狼狽，有點像十幾年前那個雨中的小孩。

“這樣吧，樓星環，”鹿冰醞一手搭在桌沿，微微彎身，視著他，“給你個機會。”樓星環喉結滾動，聲音喑啞:“什麼機會？”仔細聽，他聲線有些發抖，好似在期待，又好似在等著判刑，彷彿幾年的隱忍，結果全在這一刻。

“把昨天說的話都收回去。”鹿冰醞說，“我就當你說夢話。”

“我收不回去的。”樓星環望著他，道。

“啪”一聲，鹿冰醞狠狠踩上他的大腿。

樓星環屈膝半跪在毯上，長腿結實有力，被他這麼使勁一踏，紋絲不動。

鹿冰醞故意掀起水花，現在不止他的腳是溼的，樓星環的下裳也溼漉漉的，佈滿水痕，溼透了，黏在皮膚上。

“你若生氣，怎麼罰我都行。”樓星環道，臉龐年輕，卻透著不合年齡的成與認真。

不得不說，他身材很優越，相貌甚佳，裝模作樣起來，竟真的有點可憐。

鹿冰醞諷道:“不是說不願意給對方負擔嗎？”一年前，分別的時候，樓星環就說過，在不知道對方的心意時，他不會貿然告白讓對方煩惱。

原來那麼久之前他就籌謀騙人，想著他回來就搞個大的。

樓星環聲音有些異樣:“權宜之計，不是故意騙小爹的。”說話時，他視線不自覺低了下去。

鹿冰醞的腳大喇喇踩在他大腿上，皮膚晶瑩如玉，透著瑰麗的淡紅。

下腹驀地騰起一團火，比昨晚更甚。

他的目光極具穿透力，審視鑑賞一般，又莫名透著股緋的勁兒。

鹿冰醞察覺到了:“你在看什麼？”上一世的記憶如水湧現，特別是那些隱秘的、不小心的纏綿。

他也沒縮回去，反而冷笑一聲，抬腳直接踩在樓星環的臉上:“賊。”忽而腳心一癢，像羽在撓。

第29章無意忤逆是樓星環在輕吻他的腳心。

鹿冰醞渾身一個靈，幾乎是下意識地收回腳，半路又忍住了，用力踩了踩，試圖堵住他的嘴。

他就沒有退縮的時候。

鹿冰醞勾冷笑道:“要不要臉？”樓星環鄭重地搖搖頭，還像只狼狗一樣，動了動鼻子，似乎在嗅什麼，鹿冰醞面無表情地等著。

“小爹，”樓星環頂著半邊臉的水痕，“是香的。”說這話時，他還伸手輕輕釦住鹿冰醞的腳踝，指腹摩挲了下。

腕骨緻，雪白似玉，很適合被人握在手心裡。

他說的不是假話。

到了冬天，鹿冰醞的手足都要塗抹上好的油，保養得比女孩子還細膩。昨天和前些天，如果不是鹿冰醞拒絕，他甚至想親手為他抹上，親自包攬了這些活。

鹿冰醞的腳丫踏在他的臉上，一陣淡淡的花香縈繞，勾人又清淡，撓得他鼻子癢癢的，情不自就親了親。

想到這兒，他又了下角。

眼見著這人不以為愧，反而得寸進尺。鹿冰醞真是到了挑戰:“好，樓星環，你很好。”樓星環抬眼，抿抿，小心地放下他的腳，糙的手指捏了捏他可愛的腳趾:“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會兒，他總算消停了，沒再動什麼心思，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將鹿冰醞的雙足熱了。

鹿冰醞斜倚在榻邊，態度懶散，不見喜怒。

看著樓星環用巾包住他的腳，自己身上臉上的水漬都沒來得及擦乾，髮絲微溼，略顯狼狽，鹿冰醞心情好了點兒。

樓星環嫻地收拾好一地狼藉，又重新半跪了回去，仰著頭看他，像溫馴的野獸:“小爹。”鹿冰醞不語。

樓星環就隔著巾，一手攏著他搭在榻下的腳踝，頗為戀戀不捨愛不釋手的樣子，然而他面上的表情十分正經嚴肅:“你別趕我走。”銀絲炭在燃燒。

“小涼王，”鹿冰醞涼涼道，“我哪裡敢趕你走。”樓星環拉過他的手，扶在臉頰處，兩相觸碰，溫熱的肌膚貼在一起。

“小爹，我無意忤逆你。如果可以，我想一輩子都好好聽你的話。”鹿冰醞不置可否。

“可是隻有在娶別人這一點上，不行。”鹿冰醞一笑:“娶你就行？”樓星環深深地凝視:“是。”鹿冰醞出手，拍拍他的臉:“那也得看我樂不樂意。”

“如果小爹現在還不樂意娶我，也沒關係。”樓星環直起身，雙手搭在他膝上，“我們可以先試試。”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樓星環的很薄，線條卻好看，配上他那張臉，凌厲又不失英俊。

鹿冰醞沒有退後，居高臨下地看著。

樓星環眼眸幽深，如黑曜石般，有種引人的力量。他慢慢往上，語氣微沉:“我會聽話的，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