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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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我的頭是光光的嗎？”瑪麗安稚氣俏皮的抬頭詢問正在替她換藥的時御天。

時御天著實愣了一下，低首對視那張展現甜美笑容的小臉。

“你的頭髮以後會再長出來，留長了就可以遮住傷口。”他以為她是在乎頭上那條長疤。

“我可以碰碰自己的光光頭嗎？”伸起手，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

時御天握著她的手，讓她觸碰自己剔光頭髮的頭皮。

“現在我是光光的小扁頭對不對？”她以極其俏皮逗趣的語氣詢問一臉正經的時御天。

身旁的護士與實習醫生紛紛掩嘴偷笑。

這位小病人的堅強讓他們印象深刻。她從不因痛楚而哭鬧，總是乖巧柔順地黏在時醫生身邊。不知為何？她呼喚時醫生為天使。在醫院中，人人皆知這位被時醫生領養的小甭女。

“只有你可以叫我小扁光喔！因為你是我的天使。”輕輕地將前額靠在時御天的身上，她撒嬌的語氣中滿是依賴與信任。

時御天有些無措，扶正她，繼續替她換藥。

看著天使的笑容，她到驕傲與滿足，她逗她的天使笑了，而且，那笑容是專屬於她的笑容。

***“瑪麗安，你想吃什麼？”看顧的護土詢問的語氣充滿笑意，看著眼前對著鏡子作出各種可愛鬼臉的小女孩發笑。每個輪看顧她的護士都愛極了她俏皮可愛的小模樣。

“護士姐姐，我還不餓，我想等天使來了再跟他一起吃。”瑪麗安轉頭朝護士一笑。

“時醫生今天上午出席研討會，可能下午才會有空，你先吃一點好不好？”瑪麗安臉上閃過失望，最近天使離開她的時間愈來愈長，她覺得好寂寞。

但隨即，她出甜美笑容對護士有禮地說道:“好吧，護土姐姐，我想吃鬆和稀飯。謝謝你。”

“好。”護士起身離去。

一瞬間，瑪麗安的臉頓時黯然，小臉望著病房門口，殷殷期盼她的天使快來陪她。

她開始覺得她的天使好像離她愈來愈遠了。可她只能躺在病上，一雙眼痴痴地等待她的天使來看她。

終於，有個身穿醫生服的人進來了，她一顆心興奮地狂跳抬頭一看，但…不是天使，而是一群與天使穿著一樣服飾的醫生魚貫走入，圍在她身邊，然後，她看見她的天使走在最後頭。

他們以她不喜歡的眼光看著她，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內容雜著神父與修女談時偶爾會說的奇怪語言。

她非常不喜歡這種覺，眼睛求助地望向天使；可他的臉上沒有表情，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得跟圍繞在她身邊的醫生一樣，令她不舒服。

緊張令她的頭又開始發疼，她多想趕走這些人，只留下天使，她要他抱住她，替她消除許久沒有出現的痛痛。

她眼睛求救地直望著沒有看她的天使，不解為什麼又痛痛了？腦袋裡的壞東東不是被天使拿出來了嗎？

疼痛的腦袋和許多疑問令她心跳加速。

呼開始變得急促，她的眼前出現一片白霧，她要上天堂了嗎？上天堂之後，她的天使還會跟她在一起嗎？

眼前的白霧開始轉暗，耳邊是一片奇怪的寧靜，其中又隱隱有著雜亂的聲音。

“我好喜歡我的天使，上帝，我可不可以求你？只讓天使永遠跟我在一起，不要讓天使離開我。”最後的意識，她誠心地請求上帝。

***睜開眼，罩在臉上的氧氣罩，讓瑪麗安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加護病房。

天使！轉移視線搜尋著身邊，她看見他了，他就站在病旁邊。

他的表情有點嚇人，是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