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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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幹什麼,等著天上掉金子呀!祁先生智商有待測驗啊。”她暗諷他傻夠了就要動,不要杵著當柱子。

看保姆對爹地都敢大呼小叫,聰明的祁筱涵難得安分得站在一旁,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似乎又在想什麼整人的鬼點子。

而祁煜翔潛意識裡大概還殘存幼時被奴役的印象,苗秀芝的喝聲一起,他雖然面有難還是走回房間,取出尚未拆封的新襯衫和一件洗的很乾淨的運動短褲給她。

過了一會…應該說半個小時以後,痛快洗了一個熱水澡的苗秀芝從浴室走出,煥然一新的模樣讓並坐在沙發上的叔侄兩個頓時兩眼睜大,難以置信。

家裡有妖?!

她原先綁起的馬尾放下,長髮飄逸直到際,又直又亮的散發烏黑光澤,白襯衫尾端的兩顆釦子未扣,而是將下襬往前拉在腹位置打了個結,出平坦的肚子。

褲子不長不短,正好在膝蓋上方,充當五分褲穿,勻稱小腿穠纖合度,肌膚白,整個人顯得明媚動人。

與她先前的狼狽不同,此時不帶人工雕琢的天然反而有種人的風情,十分引人注目。

“嘴巴閉起來,你們兩個的口水快滴到地板上了,人蠢要藏拙,不要心存僥倖,天底下的聰明人比天上的星星還多。”不怕蠢笨如豬,就怕目中無人,自作聰明。

“誰口水了?”

“你說誰蠢?”此話一出,一個眼神閃爍的抹嘴,一個不高興的噘,叔侄倆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

“既然換好衣服,也該來辦正事了,雖然我覺得熱想降溫,不過你不問一聲便朝我砸水球仍是不對的行為,你要向我道歉。”一碼歸一碼,該算的帳還是得算,一味的溺愛只會助長其氣焰,越發無法無天。

“我為什麼要道歉,是你自己不閃開,我丟的是門。”祁筱涵抬高下巴,語氣驕縱又得意。

“道、歉。”苗秀芝的反應是再度扳扳手指,發出令人膽寒的咯咯聲。

“我…我…對不起。”屈於yin威,她不得不道歉,但內心卻另有想法。哼!這一次沒整到她,下一次覺得會教她嚇得一張臉跟麵粉一樣白。

她道歉了?!驚訝不已的祁煜翔有著說不出的動,祁家的混世小魔女終於有人制得住,他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我不會要求你下次覺得不要再犯,因為你一定會,小孩說謊沒什麼意思,你有什麼陰招、暗招、險招、損招儘管使出來,我吃涼麵等著接招。”她很想熱血沸騰一番。

“我也要吃涼麵!”她不可以一個人獨

小女孩突如其來的童言童語讓等著接挑戰書的苗秀芝楞了一下,失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只顧著吃。

“如果不麻煩的話,也請替我準備一份。”早上沒吃,祈煜翔肚子還真有點餓了,秋老虎肆的大熱天吃涼麵最好。

看著厚顏討食的大男人,苗秀芝好氣又好笑。

“你也要?你不是該去公司了嗎?親愛的祈先生。”他振振有詞地說:“還不是為了等你才錯過上班時間,即使你不是有意的也是因為你的因素,再說都過了十一點也該用午餐了,我不挑嘴,麵食也可以。”說不挑嘴還點餐咧,這麼順口的話他怎麼不會咬到舌頭?

“好,吃涼麵。家裡有面條嗎?”

“沒有,但有面粉,冰箱裡應該有一包絞。”他記得上一個保母買了一大堆食物,發票請款近萬元。

“那你們兩個把手洗乾淨,等一下負責麵團,我做拌麵的醬。”分工合作效率高。

“什麼,麵團?!”叔侄倆同時大喊,又互看一眼,都不敢置信。

“想吃就要動,只是麵團而已叫什麼叫,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沒有付出就想收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你們敢吃嗎?不怕被毒死。”這一大一小真是被寵壞了。

苗秀芝走到廚房,取出一斤麵粉倒在工作臺上,從中間挖了個打了三顆雞蛋,再倒了少許的水和幾茶匙的橄欖油,然後耐心製成一個圓團,再用刀切出大小相差一半的兩個麵糰。

她只是輕輕瞟了一眼,祈家的男主人就自動搬了一張椅子給祈家小鮑主站在上頭,兩人頗有默契地拿起自己的麵糰,手忙腳亂的又按又出滿手黏乎乎的面渣和不成形的…姑且稱之麵餅吧!

苗秀芝駕輕就的煮好醬後,好笑的取餅被蹂躪得不成形的麵餅,將之整成團,靜置等待醒面。

再將冰箱最後剩餘的豆腐取出,搭上味噌,一鍋味噌湯美味上桌。

最後利用播面來回杆平面團、切成細條,然後將面下鍋,煮後撈起,放在冰水中冷卻,分成大、中、小三盤涼麵,淋上香濃醬。

開動。

祈煜翔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的“廢鐵”非常意外它居然還沒報廢、丟進資源回收場論斤賣,還有人當成寶,又清鏽又上油的來回擦拭。

本是一堆鐵件在路上行走,瞧那輪胎磨損得多嚴重,完全看不到胎紋,把手的煞車有一邊是松的,再絞緊一點怕會斷裂,車鈴不響改用“叭噗”代替,連響的叭噗聲讓人以為賣冰淇淋的小販來了。

這、這是什麼,用腳踩才會發亮的車頭燈,他有多久沒看過這麼復古的東西了,這拼湊物教人看得眼花亂,簡直是歎為觀止。

他真是開了眼界,他家的保母好有冒險家的神,人包皮的穿梭在車陣中,他那把冷汗捏得可以曬出十斤鹽。

“這是你的通工具?!”

“環保又不會製造空氣汙染,方便停放,任何地方都能自由通行,人擠人的窄、高樓間的暗道,連大廈裡的走廊都一車獨行,車到人到。”所以叫自行車,又名單車、腳踏車,最大的功用在於只要人過得去,它便能進出自如,人車一體,在寸土寸金的大都會中十分便利,通行無阻。

“我要聽實話。”看著她飛揚的神情,祈煜翔卻覺得那都是裝出來的。

苗秀芝聳聳肩,故作無謂地說:“沒錢加油。”

“沒錢加油?!”他倒一口氣,“李秘書沒說你一個月的月薪有多少嗎?”

“她說了。”所以她才向房東太太要了這輛年代久遠的老太太車,雖然龍頭有點歪但還滿好騎的。

“然後?”他等著她的好理由。

“要做滿一個月才領得到錢,再加上固定每個月五號發薪,我要很久很久才有錢入賬。”她故意加重“很久很久”對她這個錢包很扁的貧民來說度如年。

其實她也沒到三餐不繼的地步,就是手頭有點緊而已,想買的東西不敢買,看著過過乾癮,再把物慾降到最低,每自我催眠一點也不稀罕,想著她在減肥,誓死抵抗誘惑。

她通常都餓著肚子到祈家吃早餐,反正要伺候祈家大爺和小姐,多她一份也不算太過分,午餐叫外賣,不扣錢,晚上祈煜翔若趕不回來用晚餐,她還可以把他那份吃掉。

不過該花的錢還是省不了,衛生紙、洗髮、沐浴等民生用品,還有女人每個月都來的好朋友,她再怎麼省吃儉用也趕不上物價上漲,四個小朋友飛快消失。

原本她可以不要祖父留給她的土地,那麼至少她身邊還有十幾萬的存款,可是看到三叔、五叔在祖父靈堂前你爭我奪的醜陋嘴臉,她一方面心酸兩位叔叔為錢反目成仇,全然不顧手足情,一方面也為辛苦了一輩子的祖父不值。

久病無孝子,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一開始孀居多年的大伯母說她肝不好,不能熬夜照顧病人,四嬸則說死了老公,家裡大小事沒她不成,三嬸、五嬸的藉口更好笑,家中有小孩走不開,請看護就好。

真是天大的笑話,她這一輩都成年了,大多出外求學或工作,留在老家的人並不多,哪需要她們勞心勞力,每天不是東家長、西長短的串門子,便是到廟口聊天,閒話多過每天吃下肚的白米。

而且說得好聽,要請看護時一提到費用,大家就你推我推沒人肯拿出來,手上戴著金鐲子、脖子上掛著三兩重的金項鍊還哭窮。

想到祖父生前無人探問的淒涼,以及死後兒孫的爭產,她心裡也是有些許怨氣,一咬牙便允了遺產繼承,散盡積蓄保住祖父攢下的財產,說什麼也不分給伯母叔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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