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絳兒已一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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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嬌悲哭道:“凌家上下,無一倖免嗎?”那青年道:“只怕是的。”李莫愁伸手將白布一掀,卻被那青年一把握住手腕:“你要幹什麼?”他腕力極強似一道鐵箍鉗住,李莫愁卻只是冷哼道:“瞻仰遺容,可不可以?”那青年運勁施壓,誰知李莫愁任脈已通,不以為意,那青年暗驚:“你是何人?跟死者什麼關係?”

“李莫愁!”他驚道:“莫愁仙子?”再次打量道:“怎會得如此狼狽?”李莫愁不理會他的奚落,逕自詳細檢查死者的傷勢。

“看出什麼嗎?”那青年道:“致命傷在咽喉,泉閉死,天突破碎!”李莫愁道:“金陵四少,技出鄱陽,比我燕子磯高明百倍,我那能看出什麼?”那青年道:“你說什麼?”李莫愁道:“你不就是金陵四少之一的趙少泉嗎?能夠閉他廉,破他天突,在咽喉致命一擊的,可能兇手,你不是該比我更清楚嗎?”那青年語:“你…”他轉身去扶起悲痛絕的凌玉嬌:“此處已暫時由官府接管,著手調查…賢妹何不到我家暫住?”凌玉嬌望著這一片傷心之地,只見官衙軍勇正在忙進忙出。她正猶豫,趙少泉又柔聲道:“…舍妹正在為你擔心呢!”李莫愁只是不想搭理這有點而氣勢凌人的趙少泉,所以她目光及停留在屍者凌少峰的身上,竟意外地發現,這凌少峰左耳之後的髮際皮膚處,竟有一極細微的刺青,是一個續羅綢緞的“綾”字。

她眉頭一皺,心頭這位凌少峰是如此多情之人,將情人名字,刺青在自己身上,永遠紀念。卻聽凌玉嬌道:“你說君璧妹子在家?好吧…”她隨即抬頭指著李莫愁三人道:“這三位是我的…至好友,能不能同去打擾?”趙少泉神一變,李莫愁亦接口道:“君璧妹子?你是說趙君璧?人稱妙手生花?”凌玉嬌道:“正是,你認識?”李莫愁道:“對不起,這金陵趙家,聲勢太大,我那能高攀認識…我是不敢去打擾的。”絳兒接口道:“我自然也不會去的。”凌玉嬌嘆了口氣,轉向趙少泉道:“好意心領,我暫時也不便打擾。”那趙少泉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那怎麼行?我答應了舍妹,保證一定會替她把你請回去的。”凌玉嬌道:“他我會親自去向君璧妹子請罪。”趙少泉暗自焦急。李莫愁卻突然改變主意:“好吧…”她向凌玉嬌道:“既然你這位君璧妹子這麼熱誠,倒不妨前去叼擾些時。”趙少泉頗意外:“你願去了?”凌玉嬌亦喜道:“君璧妹子與我最好,一定不會讓你覺得委屈。”玄武湖佔地千畝,略成彎月形,這趙府在玄武湖之北,與凌府遙遙相對。趙府氣派,較凌府更盛,平裡車水馬龍,門人食客不斷,如今適逢鉅變,閒人絕跡,因而更顯空曠冷寂。

趙少泉慎重其事地用豪華馬車,將她們二女一男,載入趙府,接進大廳。剛自落座,內室就奔出一位絕佳人,抱住凌玉嬌泣不成聲:“總算找到你了,幸好你平安無事。”凌玉嬌頓時又被勾引得痛哭失聲:“我哥哥嫂嫂死得冤枉,你要替我作主!”兩個女人這一哭,肯定沒完沒了。

趙少泉輕咳一聲,提醒道:“這裡還有客人。”凌玉嬌只好暫時收淚,指向三人向趙君璧介紹著:“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誰知趙君璧注視那乞丐,目現驚異之

凌玉嬌道:“這位是…”趙君璧道:“這位是莫愁仙子,這位是李絳兒。”她直指那乞丐:“這位又是誰?”

“他是…”凌玉嬌一下子面紅耳赤,因為她實在不知該如何介紹。幸好李莫愁接口道:“他姓蓋,名奇,你可以叫他蓋奇,也可以叫他奇蓋。”

“蓋奇?哼,只怕這是個假名。”說著一伸手,五隻纖纖玉指,狀如蘭花般,輕撫而出,不著痕跡地攻向蓋奇。

李莫愁早就由她眼神中瞧出有異,立時衣袖一揮,一股無形氣牆,將趙君璧的攻勢接下絳兒亦同時推出一掌,擊向趙君璧,怒吼道:“你要幹什麼?”趙君璧冷笑:“好好,今就領教一下燕子磯的神妙絕學。”她長身而起:“借花獻佛”雙手一合一分,右手疾拍李莫愁,右手來抓蓋奇。絳兒橫掌切下,迫退她右手抓勢,一招“燕投林”迅快無比地搶入地脅下,駢指向上“一飛沖天”疾點她“志麻”趙君璧輕巧閃開,右臂一圈,仍向蓋奇抓去,她號稱“妙手生花”招勢曼妙,手出如花,卻輕柔中極具威力,雙手一擋李莫愁,一拒李絳兒,又能空攻向蓋奇,真的神妙莫側李莫愁”招“驚濤拍岸”與趙君璧正面拍擊,砰地震得各退一步。

她震驚之極,自從“陰維”打通,內力增加何止一倍,這君璧趙小姐,年紀輕輕,在以一敵二之下仍能接她這一掌,不毫氣大發道:“好極了,向來只聽說:衣霞翦雲應含笑,騎鹿控鶴君莫愁。不信趙君璧的君字,真的會排名在莫愁之前!”趙君璧亦心驚她一這位莫愁仙子武功之,內力之強,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而臉上卻仍冷笑道:“好事者定要念成句子押韻,真材實學又有誰能得知?”李莫愁被得豪氣千雲,厲聲道:“絳兒退開,今天正好稱稱對方的真材實學。”凌玉嬌卻驚叫道:“兩位住手,這中間只怕有誤會!”趙君璧亦道:“君莫愁,君莫愁,君既不用愁,你又何必愁?”李莫愁疾攻而上,攻勢凌厲無比。那趙君璧果然“妙手生花”雙手十指忽爾微曲如蘭,忽又合捧如菊,並指似梅,箕張成杏。狀極悠美卻殺著連連!果然不同凡響。二人這一場拚鬥,指風掌影。

漸漸由快捷轉為凝重,攻一招颯然有聲,接一掌砰然震動,掌拳之風時而波及蓋奇,絳兒與凌玉嬌都要小心保護著他。李莫愁一招“款擺生姿”左掌託右肘斜穿而出,被趙君璧一招“桃李爭”雙掌合力抵住,雙方各自湧出強大壓力,雙方也因此而僵持不下。

為要突破僵局,李莫愁全力催動自己內力,誰知在陰維任脈匯之處仍似有滯礙,這一拚鬥內力,立即隱隱生痛,汗潸潸下。

那趙君璧亦已強弩之末,雖在奮力撐持,也微現顫抖。雙方為了一句“真材實學”而拚鬥內力,狀似靜止,實則兇險萬分,就如土堤擋水,只要一寸之失,就會引得全面潰堤。

凌玉嬌又驚又僱,悔恨懊惱,實不該把救命恩人帶來,惹上一場無謂的分爭,任何一方有損傷都非她所願。絳兒更是緊張萬分,完全無意識地手指一緊,竟捏得蓋奇慘叫一聲:“啊!”只這一聲,猶似晴天霹靂,李莫愁竟驚得內力一岔,由任脈反衝陰維,口吐鮮血,頹然跌倒。那趙君璧一股內力頓失阻擋,盡數疾馳而出,砰然擊中坐在椅上的蓋奇。

手殘足廢,毫無武功的蓋奇,哪能得住一追雷霆萬鈞的一擊?就連他坐著的檀木太師椅亦一時粉碎,他也慘叫一聲,鮮血從口中噴出,往後翻倒地上。

絳兒大吃一驚,急去抱住蓋奇,見他面如金紙,氣息全無,不哭泣怒罵:“趙君璧,你好狠心,他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下毒手…”她衝過去:“我跟你拚了。”凌玉嬌心中一陣慘痛,忍不住地下淚來:“中間…有誤會。”

“什麼誤會?她明明看我們不順眼,一上手就對他下毒手!”趙君璧虛弱已極,嘆息道:“他長得像凌家血案兇手,又姓蓋…”

“放!”絳兒怒吼開罵:“你聽不出來蓋奇就是乞丐二字?”趙君璧道:“我伸手一試,才知他全無武功…兇手另有其人。”絳兒已紅了眼,奮力衝前:“他活不成了,我也不要活了。”絳兒衝過去,冷不防趙少泉一掌擊在她肩上,將她擊得跟艙跌倒。絳兒肩頭劇痛,她卻奮不顧身,一躍而起,大吼道:“好,你兄妹聯手,吭聲一氣,一丘之貉,狼狽為。”趙少泉攔在妹妹身前,冷冷道:“嘴巴放乾淨點。”絳兒怒吼,衝前疾攻:“什麼叫做乾淨點?你們金陵四少,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是偽君子真小人,下濫一行。”倒在地上的李莫愁急叫:“絳兒住手!”絳兒已一古腦豁出去了,完全不顧那趙少泉武功不凡,更有眾多家丁護院團團圍住。一面拚死搶攻,一面仍在破口大罵:“那蕭少卿冷血無恥,那徐少棠賤下,凌少峰已經死了,不去說他,你趙少泉也…”李莫愁氣虛力竭,只能氣極敗壞地嘶吼道:“蓋奇還有救。”這一句才是當頭喝,絳兒已一躍而至,從凌玉嬌手中搶過蓋奇,抱在懷中:“怎麼救他?”李莫愁掙扎坐起:“你忘了在蘆葦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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