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公正評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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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道:“誰叫她們對我無理?”寧兒叫道:“我們那有?”馨兒哭道:“她欺侮我們是小孩!”柳含笑咬牙道:“好厲害呀好威風!剛剛才作了一個過了氣的大學士,此刻又教訓了兩個小孩,你這控鶴監主,何不將我們全都斬了?”

“那你可別犯在我手裡!”柳含笑氣極,但又不能動手,只得轉身去牽起寧兒馨兒的手:“人狠不纏,酒狠不喝,她那控鶴監有朝廷撐,咱們惹不起,走總可以吧!”凌玉嬌亦扯下那身穿來極不習慣的高貴華麗宮廷盛裝,扔到地上,走到她們身邊:“我們既無法做她的朋友,也不願成為她的敵人,咱們一起走吧!”她們要拂袖而去,卻急壞了楊欣,拚命拉住她們,急切想要說什麼,只因他智慧尚未全開,急得口中伊伊哦,不能成言。芸娘看在眼裡,容顏慘淡,長嘆道:“好啦,你們不用走啦!”寧兒馨兒道:“什麼?”芸娘取出那隻烏黑幡龍戒指來,套在楊欣手指上:“也許他真的只是乞丐,也許他真的就是王子…他的前途是福是禍,他的將來是榮是辱,全看你們怎麼做啦…”芸娘毅然返身,走回那張椅子坐下,擺手道:“我們走!”紫鶴顧平一怔,竟忘了回應。芸娘怒陽:“顧平!”這顧平方始驚醒,氣揚聲高喝:“監主起駕!”數百名武士訓練有素,齊聲高喊:“監主起駕…”芸娘就在這等聲威,這等排場之下,由數百名武士族擁著離去。可恨那忘恩負義的王子殿下楊欣,竟然完全無動於衷,甚至到他們已經走遠,始終都未回頭望上一眼。

顧平不為芸娘深深抱不平。芸娘卻輕笑道:“你其實還沒有那白痴來得聰明。”

“什麼?”

“連他都瞧得出來,我是故意跟她們吵架,藉故離去的。”雖然那個令人難以忍受的芸娘與武士們全都離去,凌玉嬌等人倒是有些喟嘆唏噓…雖然她的做法讓人無法苟同,但是她那樣一心三思,想盡方法要叫他得到別人尊重,是對還是錯呢?

他,到底是乞丐還是王子呢?或者說,我們到底要讓他變成乞丐,還是變成王子呢?往後,是繼續叫做“蓋奇”還是改口尊稱“殿下”呢?就在這時,帳外有人輕聲試探著呼喚:“王子,殿下…殿下,王子!”凌玉嬌掀帳而出,認出是那金陸城“狀元樓”的老闆,正在探頭採腦。凌玉嬌問道:“什麼事?”老闆道:“您訂的水席,可以開席了嗎?”外面沿街所搭建的帳篷裡,一連串數百桌,全都被人坐滿,外面還有更多的人在排隊,等著要嘗狀元樓的名菜。凌玉嬌只好應道:“開吧!”那老闆恭聲而退,轉身向那些正在忙著煎煮炒炸的大廚二廚三廚等人大叫:“王子殿下有令,今水席開席啦!”打雜人手轟然應是,大快朵頤!酒席兩端亦各自搭有一座戲臺,亦同時開始鑼鼓喧天,演起大戲,供那此排隊等候,尚未入席的人群欣賞。柳含笑道:“這樣的安排,倒也煞費苦心。”突然那位高薪挖角過來的帳房先生,領了一位道貌岸然的老者,錦衣華服,扈從四五,婢女六七,浩浩蕩蕩簇擁而來。帳房先生搶上一步向凌玉嬌道:“這位是梅長芬梅大人,是當今聖上最寵幸的“梅妃娘娘”生父…”凌玉嬌只得以禮參見:“民女參見國舅大人!”這位梅國舅手屢美髯,頗為自負道:“老夫忝為國舅,一不為官,二不逢,淡泊無求,因而在地方上頗有清譽,承王子殿下瞧得起,遣人邀老夫來,說是要主持一個“珍寶猜謎”大會,擔任評判…”凌玉嬌望望帳房先生。他恭身應道:“是芳姑娘吩咐…”

“源記”錢莊老闆,亦帶了兩名壯漢適時趕到。那兩名壯漢抬著一隻復盒,直到帳前,放在地上。

“源記”老闆伸手掀開復盒,一層紅絨上面整整齊齊地排著五兩重的赤足黃金元寶,共是二十個。

“源記”老闆道:“這是芳姑娘吩咐的,珍寶猜謎用的彩金。”梅國舅滿意點頭:“王子殿下果然富而好援,老夫正想瞻仰風采。”寧兒馨兒,一左一右,攙扶著楊欣過來。梅國舅見他生得英俊拔,神清氣,風采照人,不脫口讚道:“玉樹臨風,實而不華。”楊欣脫口應道:“不華。”梅國舅一怔,眾女更是大為緊張,急切互望,不知如何應付是好。那梅國舅又開始禮貌寒暄道:“王子殿下初履中原,沿途山川景物,風土民情,是否滿意?”楊欣道:“滿意。”一句似覺不夠,又緊接了一句:“滿意。”梅國舅大為高興,又開始放言高論。寧兒馨兒伯他胡亂接話,了馬腳,趕緊向柳含笑示意。柳含笑領會,向這位國舅道:“珍寶猜謎,這就開始。”梅國舅是尊重殿下,等他示意。楊欣也恰好接口:“開始。”帳房先生必定是早經芸娘詳細代過,早已差人佈置好桌椅,擺了一桌狀元樓的上好酒席,請眾人分賓客入座。

梅國舅好奇道:“只這彩金就有黃金百兩,真是好大手筆。想那要猜謎的珍寶,必定更是千古奇珍,足堪玩味啦!”帳房先生卻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奇不珍,可以說是普通得很,普通之極…”梅國舅一怔,望向柳含笑。

她們亦只笑不語,不置可否。梅國舅哈哈大笑道:“貴方幽默風趣,真是難得,實在難得…但不知到底是何物,可否先瞧上一瞧?”柳含笑只好從楊欣手上取下那枚戒指:“就是這枚戒指,它實在不值幾文錢,只不過因為有些紀念價值…”柳含笑將戒指舉在手中道:“任何人只要能將此戒指來歷說得明白無誤土止刻就以這百兩黃金相贈。”她將戒指遞去,梅國舅接在手中,先是好奇地仔細觀看,接著臉開始大變。柳含笑等人注意到他的變化,只見他將那枚戒指左看右看,裡看外看,最後竟至漲紅了老瞼,長嘆苦笑,唉品聲嘆氣又齜牙裂嘴,表情不一,古怪可笑!凌玉嬌驚道:“國舅大人,您怎麼啦?”寧兒慧黠,眼神一動道:“梅爺爺已經瞧出它的來歷啦!”馨兒接口道:“只可惜他今天是來當評審,做裁判…”寧兒道:“否則這一百兩黃金垂手可得。”馨兒道:“如今卻只能眼睜睜地望著別人猜得對了,將它抱走…”寧兒道:“早知如此,就不要答應來當評審裁判,來排隊猜謎就好啦!”馨兒道:“唉,真是,好悔籲…好恨呀!”梅國舅果真就隨藉她二人的聲調,重重地長嘆一聲,幾乎要垂下老淚來。柳含笑看在眼中,實在不忍,開口道:“國舅大人不必著急,您還是有機會的。”這悔國舅眼睛竟又一亮。

柳含笑道:“這珍寶猜謎,也非無止無盡…”凌玉嬌領悟她的意思,接口道:“今就以百人為限,如果這百人都未能猜出,國舅您再說出答案,如果正確,彩金就歸您啦!”這國舅仍在愁眉不展中。柳含笑道:“就算在百人之內,彩金就已被人領走,難道王子殿下就會讓您白走一遭不成?”這國舅只是哦了一聲:心想就算有“厚褶”相贈,亦遠遠不如這“百兩黃金”誰知道柳含笑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盒,遞到國舅手中:“王子殿下要以此為酬。”國舅驚怔,接在手中,竟是一整塊徑逾半尺的“和闐”美玉,工雕成!單隻這玉盒本身,就已價值不凡,掀開玉盒,裡面竟是一對碧玉雕成的“幡龍”!

這兩條龍相互盤繞,纏成一體,卻又能以巧妙的手法將之拆開,分成兩條獨立的個體,各都飛躍靈動,栩栩如生。這位雕玉匠工,手法準,雕工細膩:心思靈巧,設計周密,竟能將這兩條龍雕合得相互纏繞,絲絲入把。

國舅把玩良久,愛不釋手,滿心,轉向楊欣道:“王子殿下如此厚賞,老夫愧不敢當。”他一開口,眾人就暗自心驚,他這句話結束得竟是恰到好處,正好讓楊欣回應道:“敢當。”柳含笑亦接口道:“王子殿下說你敢當,就是敢當。”梅國舅應道:“是是,敢當,敢當。”凌玉嬌伸手一扶楊欣,向梅國舅道:“既然敢當,就有勞國舅費心主持,公正評審,滿百而止。”寧兒馨兒亦同時起身,攙扶楊欣。梅國舅起身恭送:“殿下放心,老夫自當盡心竭力。”柳含笑、凌玉嬌和寧兒馨兒一同扶楊欣進入帳內。容嬤嬤與四名年幼侍女奉上茶來,恭恭敬敬垂手站立一旁。凌玉嬌並未在意。柳含笑卻向凌玉嬌道:“有人這樣服侍著,我還真是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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