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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憂身為領隊,不好駁了他的意,就道:“韋雲師弟言之有理,不如就從師弟這裡開始吧。”白無憂都發話了,眾人只好把頭轉過來,看向韋雲,只有葉沉魚望著湖面,一言不發。
韋雲清了一下嗓門,道:“好說。小弟來自風物城,家父韋笑,樂善好施,因此,本人也受家父薰陶,自小就喜歡行俠仗義,一直奉行行一善的原則……”一個弟子笑道:“韋師弟,你不會是在吹牛吧?”韋雲皺眉道:“這有何可吹的,事實罷了。各位有所不知,就拿當年的鼠妖之災來說,十年前風物城鬧了一次鼠災,城中許多百姓都無米下鍋,家父見此,特地託人從大宋王朝運來數百石大米,開放粥鋪,連續七
給城中百姓提供免費的米粥,就連城主都親自登門致謝……小弟也從小行俠仗義,還是十年前,有一次城中有一個小乞兒偷吃了包子鋪的一隻包子,就被包子鋪老闆追著打,我自然瞧不過去!當時就邀了幾個好友一齊上前阻攔,將那小乞兒從老闆的木
下救出,不想那乞兒是個小女孩,還說長大後要嫁給我呢,我見她渾身髒兮兮的,還有未乾的鼻涕,我豈能這麼草率就答應她,後來我想通了,人之美醜,不在外表,在於心靈,只是後來再也未見過那乞兒了,也不知是不是餓死了……唉!”眾人一聽,表情各異。
有弟子笑道:“師弟,你怎不當時就娶了那乞兒?到如今也是有家室之人了。”
“師弟,莫非你喜歡鼻涕的女子?”其餘人聞言,當即鬨笑。
大家都未注意到的是,此時葉沉魚的表情變化。
在韋雲提到“風物城”的時候,她尚且不覺得有什麼,又聽到他說韋笑的免費粥鋪時,卻微微有些變,等韋雲說起偷包子的小乞兒時,她登時渾身劇震,臉
“唰”的一下就白了!
“一定是巧合!”葉沉魚深一口氣,強自鎮定心神。
韋雲的這番話把葉沉魚的回憶勾了起來。
十年前,葉沉魚隨父母逃難至風物城,本以為能柳暗花明,誰知又遇到一場鼠災,父母沒多久便相繼離世了,尚且年幼的她登時淪為乞兒,靠韋笑的免費粥鋪堅持了幾,粥鋪關閉之後,她無處可去,實在餓極,無奈偷了包子鋪的一隻包子,便遭到馬臉老闆的追趕,卻在追到街頭的時候,有幾個和她年歲差不多大的男孩出現了,提著
揚言要打抱不平,為首的男孩一身錦衣,
口戴著一塊玉佩,口氣尤其的大,當場趕走馬臉老闆,將她救了下來,還將自己的零用錢
到她手裡。
當時年幼的她只覺得眼前的男孩是她的救星,心中把他當作了靠山,只知道趴在他懷中哭個不停,把臉上的鼻涕抹得他衣服上到處都是,還許諾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然而就在當天晚上,她的命運終於改變。
|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u2u2u丶com當時藥王宗長老白芷路過風物城,恰巧看見正在破屋裡宿的她,十分驚異地抱起她,上下打量,跟她說,你身懷“通靈玉體”,極適合修道,問她願不願意拜其為師,隨她入宗門修行,葉沉魚自然是一萬個願意,當晚便離開了風物城。時至今
,她已是藥王宗的十大真傳弟子之一,有元嬰巔峰的強勁修為,更被列為修真界十大美女之一,但凡修真界的人士,只要提起她“玉瓶仙子”葉沉魚的名號,誰不是豎起大拇指。
這些往事,她本來已經忘了,尤其是那些傷心事,不想今被韋雲隨口幾句話給勾動起來。
“不是巧合,是他……”葉沉魚捫心自問,知道無法欺騙自己,她想不到當年的那個小男孩居然也進入了藥王宗,而且已經是內門弟子了。
眼下,她的內心十分糾結,不知該不該告訴他,自己就是當年的那個鼻涕蟲。
“是了,師父曾教導,既然入了修行大門,就要把凡塵俗世都拋開一邊,再說眼下正是執行宗門任務的緊要關頭,有什麼事,往後再說吧……”葉沉魚撫平了心中的漣漪。
眾人正笑鬧的時候,忽然白無憂捏緊手中玉牌,傾聽了片刻。
片刻後,白無憂收起玉牌,說道:“裡面的師兄有回應了,要我們趕緊進去支援!”葉沉魚柳眉一挑:“不是要先破陣麼?”白無憂皺眉搖頭:“那陣法破不了,說是有一件法寶鎮壓,除非把那法寶取走,才能讓大陣停止運轉,現在他們都在設法尋找那件法寶,不過他們已經找到了進出陣法的方法,此法我已知曉,咱們這就進去吧!”葉沉魚忙道:“各位師弟師妹,請做好準備!”眾人紛紛起身,手握法器。
韋雲連忙摸了摸金雕的鷹首,說道:“小金,我要去執行任務了,你去玩吧,等著主人出來。”金雕一聲長鳴,振翅而起,飛上了高空。
白無憂和葉沉魚同時運轉玄功,身上分別升起一股磅礴法力,各自將五個男弟子和五個女弟子罩了進去,兩個大光球裹著眾人衝入風湖,湖面出現一個漩渦,中間一條無水通道,大光球從狹長通道中投了進去,轉眼不見了蹤影,漩渦也逐漸合攏,湖面重新恢復平靜。
周圍畫面快速變化,各種魚蝦都在眼前閃過,不多時,變化停止,畫面終於穩定,眾人齊齊落在一座土城之中,穩穩著地。
韋雲舉頭張望,發現眾人身處的這座土城高大厚重,但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已經破損不堪了,地面上是一塊塊平鋪的青石,眾人正踩在青石上,周圍並無水,但往頭頂望去,會發現幾十丈的高處,也就是土城周圍和上方的位置,有許多魚蝦在水中游動,卻是陣法之力把整座土城和風湖之水隔絕開來了。
“想不到風湖之中還藏著這麼一座土城,真是不可思議。”眾人紛紛驚歎,都到大開眼界。
忽然間,七道人影從前方快速掠來,眾人登時一驚,都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白無憂擺手道:“莫慌,是自己人。”七個身形快速來到眾人面前,個個身穿藥王宗獨有的青袍,左口繡著一個葫蘆圖案,正是真傳弟子的象徵。
“沉魚師姐,無憂師兄,你們可算來了!”七人都是大喜。
這七人裡有二女五男,皆是少見的俊男美女,分別是兩位師姐青靈和青蘿,五位師兄青葉、青羽、青塵、青木和青華,藥王宗青字輩的真傳弟子。此時這七人個個神情疲憊,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身上血跡斑斑。
相貌英武的青華掃了眾人一眼,把目光落在韋雲等人身上,皺眉道:“兩位師兄師姐,怎麼把內門弟子也帶來了?”白無憂道:“啊,是宗主讓我二人帶來,好打個下手,助助陣。”
“唉!”七人一聽,都是一嘆。
青葉說道:“師兄,你們真不該把他們帶來啊,這會害了他們!”
“此話怎講?”眾人都是一怔。
“我來說吧。”看起來顯得有些木訥的青木嘆了口氣,“各位有沒有發現此地的異常,比如無法收靈氣。”眾人一聽,紛紛運功,這一運功吐納,登時臉
一變,果然有出無進。
白無憂道:“這是怎麼回事?”青木道:“也是我等未有說清楚,這座大陣有封鎖空間的效果,進不去也出不來,但是每隔十二個時辰,陣法就有一個短暫的運轉間隙,可以藉此機會進出。此外,一旦進入陣法範圍,大家所耗費法力將無法通過練功吐納來補充,只能依靠各自攜帶的丹藥或者符錢來補充了,也就是說,只能持續消耗,無法進行補給,一旦丹藥和符錢用完,則意味著必須離開,或者面臨死亡。”眾人一聽,登時明白這陣法之兇險,要知道,人一旦行動,就會耗費力,一旦戰鬥,就會消耗法力,這樣持續消耗而得不到補充,早晚要玩完,好在每隔一
都有機會出去,並非絕境。
白無憂道:“無妨,我們倒是帶了不少符錢和丹藥,再說有葉師姐的玉清寶瓶在手,相信不會有事的。”青木嘆道:“師兄,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若只是你們二人,自然無妨,至少自保還是沒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大家有所不知,這土城開啟之後,一開始湧入了無數修行者,外圍的仙草、靈、妙藥、法器等都被大家一搶而空,到了城內府邸的時候,危險伴隨而來,死了不少人,尤其三大魔教趁機作亂,因此大部分人都已離去了。可魔道三公子卻還在這裡!”
“魔道三公子?”眾人臉都是一變。
白無憂冷然道:“原來他們三個也來了,我正要去會會他們!”青葉道:“如今你來了,正道三公子卻也到齊了。”修真界有正道三公子,分別是藥王宗的白公子,太玄仙門的風公子,還有小密宗的佛公子,三大魔教見此,也了一個組合,自稱“魔道三公子”,分別是
異教的妖公子,天魔教的魔公子,還有血神教的血公子。
所謂正不兩立,雙方鬥過幾次,實力相當,誰也勝不了誰。
青木繼續道:“如今這裡除了我們藥王宗來的人較多之外,還有正道三公子,魔道三公子,以及櫻花教的一個妖女,本來我等是可以穩勝券的,只是你們帶了這些師弟師妹前來,卻成了累贅,我等要顧及他們的安危,那幾個妖魔便有了可趁之機,他們都躲在暗處,冷不防便會現身下死手,大家可要當心了。”一個內門弟子道:“師兄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我等這麼多人,一湧而上,那些妖魔豈能抵擋得住?”青木搖搖頭:“問題正出在這裡,這座陣法每隔一個時辰就會變化,屆時所有人都將隨機落入城中某處,
本無法第一時間聚集在一起,只能各自為戰,甚至極有可能與敵人碰面,土城範圍太大,
本沒法第一時間集合。”眾人聞言,登時面
微變,憂心忡忡。
身材嬌小的青蘿嬌聲道:“為今之計,只能見機行事,稍後大家一旦被傳送走,必須第一時間回到這裡集合。然後熬過一天,等一天之後,讓一部分受了傷的師兄先回去,順便把這些內門師弟師妹帶出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眾人都點頭,只能如此了。
七大真傳弟子在這裡已經待了一個多月了,早已將丹藥和符錢耗盡,甚至法力都已經消耗一空,若非在土城裡面得了不少好處,他們早已堅持不下去,此時狀態極差,如今援助一到,立刻上前討要丹藥和符錢。
葉沉魚和白無憂都帶了不少丹藥和符錢,當下分發出去,七人拿了東西,便就地盤坐,恢復各自的元氣和法力。
葉沉魚將手中的玉清寶瓶祭起,從窄小的瓶口落下絲絲縷縷的青體,化作一道道靈氣,落入七人頭頂,幫助他們恢復傷勢。這玉清寶瓶是一件頂級法器,裡頭有七十二道地煞
制,只差一步就是法寶了,擁有治癒傷勢,和恢復元氣的奇效。
韋雲站在一旁,聽了這七位師兄師姐的話之後,他暗暗盤算起來。
不想此行如此兇險,看樣子得機靈一些才是,免得把小命葬送在這裡。他摸了摸口的玉佩,隨時關注周圍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