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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些東西嗎我真該讓魏老大把你們都扔去場子裡面賣煙,但氣歸氣罵歸罵,他畢竟還是個爭強好勝的半大少年——而且有點輸給誰都不能輸給喻文州的執念。這直接導致了那小子的話一整天都在腦袋裡繞來繞去,逮著機會就盯著喻文州看,心裡也確實想知道答案。
大概是他的眼神實在太奇怪了。
喻文州看了他好幾次,他開始的時候還會把眼神移開裝作無事發生,到後來乾脆光明正大地盯著他——那時候的喻文州也沒有現在這麼有定力,被他看了很久終於坐不住了,放下手裡的書問他到底想幹嘛。
“你是不是肚子餓餓?小廚房裡還有包子。”
“不是。”黃少天咳了一聲,“那什麼,晚了吧,該睡覺了。”
“是該睡覺了。”喻文州看看窗外的天又看看案上的西洋鍾,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啊少天,耽誤你了。”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黃少天連連擺手。
“我去洗漱一下,回來就睡。”他收拾東西站起身,黃少天也趕緊從藤椅上竄下來。
“哎哎哎我跟你一起去!”第十一章11但到最後黃少天其實也沒比出個所以然來,畢竟比那東西不像比身高,能貼近了放在一塊兒從上到下一寸寸量。最後他在喻文州對此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單方面宣佈勝利,得意的樣子讓倆人一塊回去的時候喻文州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少天今天下午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就單純高興不行啊,”黃少天一胳膊就搭上喻文州的肩膀,“人不就是得高高興興的。”
“也是。”喻文州想了想,“好。”他們就這樣一路說說笑笑地回睡房去了,黃少天先鑽進了被子裡,喻文州呼一下吹滅了燈。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亮,從窗戶外面照進來,就算隔了一層薄薄的雪紙,屋子裡也還是能看清人的形影兒。
“睡吧。”他最後聽到喻文州這麼說。
喻文州端著菜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黃少天一副想笑又要努力憋著的樣子。
“幹什麼?”於是他也笑了,將端著的湯盆放在桌上,“想到什麼好事了?”
“沒想到。”黃少天用鼻孔看他,“生氣呢。”
“吃完飯再氣。”喻文州好脾氣地說,“還差一個菜。”黃少天剛想再擠兌他兩句,就看見他匆匆地又出去了。
說是生氣,但其實黃少天在回來的路上也想明白了,與其因為這件事情和喻文州置氣,還不如趁著他對瞞著自己還有點愧疚,連敲帶打地讓他信了自己那個突如其來的“喜歡”。藍雨的黃少天向來最擅長的就是抓住機會利用機會,如今這手腕用在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喻文州身上,自然更加得心應手。
他又把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來那塊木牌,放在手心仔仔細細地看。
他和喻文州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大了之後又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在一塊兒,他的本來就是喻文州的,喻文州的也是他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喻文州和他更親密,所以再進一步,也不是什麼完全不可想象的事。
這個人揹著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他想和他一起分擔,讓他開心一些,而不是往他的脊背上再加一個自己。
這樣想著的黃少天又想起了早晨的那個吻。
說起來真的奇怪,他從前沒發現過自己對男人有興趣,也沒想過自己可能喜歡男人。甚至去看場子的時候,看見有人點“男服務生”還會跟身邊的小弟調侃兩句,但是如果是喻文州,如果是喻文州——開始的玩笑話,後來的主動親吻,還有那種快要擦槍走火的本能衝動。
他知道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畢竟就算不喜歡,他也想對那個人好一些,更好一些,恨不得是世界上最好。
他知道喻文州的秘密那年,他們兩個都是十六歲。
那年的除夕夜,藍雨剛剛做成了一筆大生意,上上下下張燈結綵,該玩的不該玩的熱鬧成一團,他們兩個混在人堆裡跟著一起鬧,臨晚了被魏琛發現,一手一個把他們扔了出去,喝令小弟把他們帶回屋子裡,用“小孩子還沒長齊就好好睡覺”的名義。
那時候他已經覺得自己長大了,所以對魏琛這種“以勢壓人”的行徑格外不齒,於是為了報復,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又從後面的窗戶翻出去,溜進魏琛的房間偷來了他一直捨不得喝的洋酒。
“呿,不和他們喝,我們自己過年!”他氣勢幹雲地把酒瓶子往喻文州面前一甩,“咱們自己喝自己過年!”其實猜到他溜出去做什麼的喻文州默默地端上了剛炒好的花生米。
開始的時候就只是兩個少年圍著煤爐子喝酒,外面的鞭炮聲很響,天上的煙花很亮,鹽炒的花生米很香。
這酒和他們之前偷喝過的都不太一樣,進口的時候又甜又軟,黃少天一邊喝著不住嘴一邊抱怨沒勁,開始的時候喻文州還勸勸他,後來自己也有點上頭,就什麼也管不住可。
那些被藏在甜味的酒意偷偷泛上來的時候,黃少天已經紅了臉,眼前的喻文州變成了三個,爐子裡的火也變成影影綽綽的光。
“文州,文州啊!”他大著舌頭把人攬過來,像貓撒嬌一樣把臉埋在對方肩窩處層,“我、我和你,運氣都好的,你說是、嗝,是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