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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貼在黃少天耳邊說:“我以為早就結婚了，少天。”【五】第二天黃少天也在認真思考喻文州夜裡的那句話到底是一句情話還是一句黃腔。

宋曉喊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見。

“黃少在發什麼呆？”他問旁邊的盧瀚文。

“我也不知道。”盧瀚文認真地想了想。

“我猜是為情所困。”小少年一臉認真地說。

還好這句話黃少天也沒聽見。

【六】後來回家養老的魏琛也知道了這件事。

拉著黃少天唸叨了一整天的“遇人不淑友不慎”。

然後和喻文州喝了整夜的酒。

【七】再後來，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兩位上司有一腿了。

道上的規矩，老大做什麼都是對的。

差點在藍雨內部掀起了某種奇怪的風氣。

【八】某年某月某，河汛氾濫，兩岸被沖毀了不少農田房屋。

但那座廟還在。

後來喻文州和黃少天帶頭籌了一筆善款，重修了河堤。

【九】從新修的河堤上回來那天晚上，黃少天醒來，發現喻文州不在身邊。

披了衣服去找的時候發現人坐在堂屋菸。

他開玩笑地從背後蒙了喻文州的眼睛，想問他半夜不睡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卻忽然發現手心底下冷汗氾濫。

這下他是真急了，點了燈抓住人問怎麼回事。

喻文州跟他說沒事，就是很久不做噩夢了，有點不太習慣。

【十】那年喻文州和顧青青是一起逃出來的。

冒雨渡河，忽遇山洪，兩個小孩子被暴漲的水沖走，好在半路抓住一棵低垂水面的矮樹。

那樹撐不住兩個人的體重，喻文州一咬牙想鬆手，卻聽見顧青青喊了他一聲文州哥哥。

她說謝謝你帶我出來。

然後她鬆開了手。

【十一】“我夢見和你一起抓住了那樹枝。”喻文州說，“這次我先放開了。”

“但是你把樹枝折斷了。”他碾熄了之間的煙，“然後漫天的洪水裡，你又抓住了我。”

“我們一起唄沖走了。”

“這也叫噩夢？”黃少天聽著鬆了口氣，笑出聲來。

“我覺得好的。”他抓了抓頭髮說，“比我之前夢見過的強多了。”

“什麼？”喻文州抬眼去看他，發現他眸子裡一片幽暗。

“我夢見我那天沒去河堤，夢見我一輩子都不知道你喜歡我。”

“——夢裡一直到最後，我們都沒有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十二】他們回到已經冰涼的鋪接吻。

夜朦朧，茉莉如雪，月最為動人。

【十三】要相信所有的故事都終將走到最好的那個方向。

【∞】你是始於年少的所有夢想。

而你是最難放下最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