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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李寄星的臉已經顯得陌生,可覺終究不會變,一靠近,肖華彷彿
知了空氣裡溫度的改變。他咳了好幾聲,任由男人拂去他臉上的眼淚:“我……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如果我當時在監獄裡自殺成功……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我當時回到國內,說不定還能關進同一個監獄。”李寄星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但是我怕啊,肖華,我怕啊!我要是早一點,早一點……我太害怕了,怕你真的愛上別人,怕你覺得我不夠好。”危急時刻,誰都是利己主義者。肖華眯上眼睛,他不再做夢了:“陳樺死之後,我想過自己的墳墓會是什麼樣子。想過墓誌銘要寫什麼,想到家屬欄要寫誰的名字……咳,但是我竟然才發現,我們早就已經死了。”他們已經被埋入了名為社會的黃土,物慾扼殺了堅持、瘋癲和才能。妥協殺死了肖華,恐懼殺死了當時的李寄星,他們甚至沒有葬在一起——一個死在江行雲家裡,一個死於偷渡的船上。
“給我一菸吧,寄星。”他笑了笑,勉強撐起身體,“
發靈
,鎮定情緒。”
“你在說什麼?”
“……”第一口煙衝進肺裡的時候,肖華才體會到那種鎮定的覺。他眯起雙眼,彷彿看到李寄星站在自己的墳墓前,獻上了一束銀蓮花。
第五十四章胡楊番外表皮以下胡楊關於上課的記憶不多,他一共也沒讀過幾天書:有時候沒人管,上課溜出去跑山;有時候教區孤兒院需要幫忙,課都不用去上。當張程程搞了個紋身槍回來那天,胡楊一拍腦袋突然記起來生物書上一張圖片兒,好像是給海豹拍的ct:覺是幾個同心橢圓疊一塊兒,皮兒以下裹了層厚厚的油。
“大哥,你這玩意兒不疼吧?”
“不會!就打表皮上,骨頭都碰不著,完全不疼!”想想也是,書上說海豹生長的環境冷,所以才有那麼多脂肪。那胡楊生在哈爾濱,皮子下邊兒多少也得有點兒油脂吧。他心一橫,第一個坐在了躺椅上:“我皮厚我先來!小八最後!”
“嗷——!你媽啊你是人嗎張成成?好疼啊,啊!啊——!我不紋了救救我啊小八!”
“……”針有一個手掌那麼長,紋身槍比遊戲裡的加特林還要響。胡楊嘴上嚎得可帶勁兒,身上一點兒沒動。他一抬手臂就扯到傷,低頭一看,好傢伙,還滋滋兒地往外冒小血珠呢。眼見張成成就要去抓舒明池,胡楊趕忙把人護在身後:“小八就拿記號筆畫一個,多疼啊,受這種罪幹啥?”
“這是組合的證明,”舒明池輕輕推開胡楊,向他眨眨眼睛,“胡楊哥,我不怕。”所以何苦呢?舒明池疼得把胡楊手背掐了好幾個血印兒,眼淚跟斷線珠子似的往下掉。他麵皮兒薄,身上也細皮的,槍一打下去就紅了一大片。他倆那六個哥哥也是狼滅,剛紋完就說要去
澡,胡楊聽得頭皮發麻:“我陪小八去廁所裡
,你們去唄。”
“你不是皮厚嗎胡楊哥?”舒明池吃力地搬著水桶,小臉兒漲通紅,“也去嘛。”胡楊騰出手扶了他一把:“你一個人洗多寂寞啊,水能拎上樓嗎?”
“你像我親哥。”
“害!我還真想有個你這麼好看的仙女兒妹妹。”
“……你泥塑上癮了嗎?”
“啥意思啊?”
“無語。”可能是今兒跟銀裴秋一塊兒衝了個澡,胡楊居然想起了以前。他穿了條褲衩站鏡子面前摸著紋身,回頭看了眼正在套衣服的銀裴秋問:“秋哥,你紋身之後多久沒洗澡啊?”
“要你管。”銀裴秋甩了條帕子砸胡楊頭上,“兩天。”
“不會染嗎?我當時都
膿了!”
“你當天就洗澡了?”
“不是髒嗎?我還
了……咋,不能
嗎?”
“我建議你把你的腦子摳出來一
。”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傻唄,反正也不差銀裴秋一個。從朋友圈兒出道開始,網絡上就有人說胡楊是個憨批。這詞兒
中
,似乎是個又好氣又好笑的角兒,胡楊也樂得如此——他懶得去想那些彎彎繞繞,憑直覺就能做的事兒,幹嘛要想那麼多?他瞥了眼銀裴秋鬢角多的白頭髮,撲人背上去非要人給他吹頭。
他心想看吧,自個兒跟著心去追的爺們兒,在外邊兒脾氣爆,擱家裡還是得給他掏耳朵吹頭髮。胡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翻身曲摟銀裴秋的,順便把臉埋人家腹肌上蹭:“人傻點兒不好啊?你可不能嫌我。”
“智障犯法,我希望你可以聰明點兒。”
“……你要蹲幾年?我還年輕不想守望門寡!”
“胡,楊!”全天下這麼多個智障,要抓個胡楊反應能力這麼快的,還真是海底撈針。銀裴秋罵他就是懶,什麼都是懶得去想,要是真真兒地跟他們那堆瘋子似的,胡楊可能早就成了當紅炸子雞。可那樣不會特別勞累嗎?胡楊嘆了口氣一溜煙兒跑到客廳拿了瓶酒回來,結果一推門,銀裴秋溼著頭髮都睡著了。
要上宣傳活動,酒桌一個接一個,偶爾還有自媒體的採訪,現在更厲害了,據周白陶說《大風場》得了威尼斯電影節的提名。胡楊輕手輕腳關上門,蹲旁邊慢慢給銀裴秋擦頭髮,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哥你的皮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