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明日升起(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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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5「只是一個叫葉蓮娜的普通女孩」/《直到明升起》02「保護幹員是我的責任」

「你不能再使用源石技藝了。」

「不戰鬥就無法生存。」……

[倘使我嚴守上述誓言時,請求神祇讓我生命與醫術能得無上光榮,我苟違誓,天地鬼神共殛之。]【查——查——砰——】簇簇的聲響瞄準他們頭頂的石方,急促而雜亂,向下深入。

「……你聽到外面的聲音了嗎?」霜星站起身來,「他們似乎在挖掘上面的廢墟。」只有一股作業的聲音,無法判斷來自哪個陣營。

「他們來救你了。」博士望向霜星,察覺到到她的心神不定。

是他們,還是他們?

「博士,我想跟你打個賭——如果是你的小隊先挖開了這裡,我會在一瞬間殺死你們所有人;如果是我的兄弟姐妹先挖開了,你的生命,就到此為止。」

「我決不允許你們離開此處,縱容會讓你們傷害更多的染者。」

「我羅德島博士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對自以為很強的傢伙說[不].我絕不拿同伴們的命開玩笑,不保護幹員我還是個什麼博士?」

「哦?我很欣賞你作為一個指揮官的勇氣。」她身上的寒氣更加凌冽:「但是說大話是需要實-力-的。現在面對死亡的你,害怕嗎?」

「當源石從天而降時,即時繁華如龍門的移動城市也都如螻蟻般四處逃散;即使是強大如烏薩斯帝國,手中的堅船利炮面對天災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們沒必要增加無意義的傷亡。」

「那又有誰的死亡是應該的呢?」……博士哽咽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他們是群優秀的戰士,會沒事的。」博士回憶起那年的龍門之役:所謂敵人,那群瘋狂的染者在瘋狂的領導者的帶領下毫無組織地瘋狂進攻龍門。龍門城下,烏壓壓一片,混亂的衝鋒中僅有少數以白為主調的部隊還保持著紀律與軍容;攻勢失敗後,稀稀疏疏的整合運動如過街老鼠四處逃竄。

屬於雪怪小隊的最後那場戰鬥只有五個人參與,過程卻異常殘酷。在碩大的龍門中這場戰鬥是微不足道的小,更何況龍門的對手只有一個苟延殘的人。三打一……結果已大抵明確——雪怪小隊全員陣亡,羅德島僅殉職幹員一名。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埋怨那時的自己竟需要一個十四歲少女的保護,憎恨那時因自己疲弱虛軟而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那又有誰的死亡是應該的呢?]現在該回答這個問題了。

「可以是…我嗎?」博士在沉默後又開了口。

即使現在不知道,他也能從卡茲戴爾等一系列關鍵詞中勾勒出自己從前的樣子。

「以你在你們隊伍中的位置,或許能明白我的想法……」她或許有些同身受的同情。

[換做是我,我會為了幹員們做到這一步嗎……?]那年龍門戰後,博士扶起倒在地上長眠的她唏噓不已。

凱爾希當年的責問博士沒能即時回應。跟著羅德島輾轉奔波,羅德島的幹員小隊已經減員太多太多,有大把的幹員在一次次的行動中變成了統計名單上的白紙黑字……幹員們信任他,需要他,甚至他們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他手裡,他是執棋者的事實從未因失憶而改變。

這些人或因不同的需求在這裡相聚,但都為同一個信條而戰。

[倘使我嚴守上述誓言時,請求神祇讓我生命與醫術能得無上光榮,我苟違誓,天地鬼神共殛之。]他必須承擔。

霧還在,明之舟羅德島還在前行,只要不停下來,前方的道路就會不斷延伸。

霜星的設想博士已經親歷過。博士也知道她有膽量讓這一幕重新上演。面前這隻小兔子,和選擇留在切爾諾伯格的羅德島小隊是一樣的。現在站在她對面的羅德島,又何嘗不是自己曾面對的塔拉?

「我們沒必要增加無意義的傷亡!」霜星的眼神再次變得尖銳鋒利:「來吧,告訴我,誰是你最想保護的人?接下來可能會失去生命的——至少不會是她。」

「一隻小兔子。」博士有些吐吐:「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

「聽說碎骨死在你們手上,而那隻兔子就是你小隊的領袖對吧?」

「不是。碎骨的死亡與她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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