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戰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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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落取出的是一條做工細的項鍊,在燈光下發出美麗的光芒。

薛仁貴還要推辭,葉星落笑道:“送給你的東西你當然可以拒絕,但我這項鍊不是送給你的。即使要拒絕,你也先要問過大嫂的意見,因為這是送給她的。這樣吧,如果大嫂看了以後覺得不滿意,你再還給我好了。”薛仁貴再說不出拒絕的話,動地接過項鍊,顫聲道:“兄弟們對我真太好了,我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花笑道:“是兄弟就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了。”轉頭一把揪住葉星落道:“老實代,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是不是經常騙女孩子?隨時準備用這些東西打動她們?”居然是聲俱厲。

葉星落一攤手道:“哪有的事?項鍊只是我買給小師妹的,可她現在不在幷州,既然薛大哥有喜事,我就送給薛大哥。師妹那邊我回頭再想送她什麼好。”花送開手,一臉失望道:“還以為星少是情聖,可以跟他學兩手勾引女孩子的招數,原來也是個菜鳥。”眾人聽他一本正經問了半天,竟然是這麼個目的,看著他沮喪的神,不又是一陣大笑。

薛仁貴起身告別,葉星落忽然問道:“龍門距幷州有數百里之遙,薛大哥準備怎麼回去?”薛仁貴一拍腦門,失笑道:“我都高興得糊塗了。我應該先找匹馬才行,唉,這麼晚了,也不知該去什麼地方找。”花卻一聽就明白葉星落的意思,當下笑道:“何必找呢?現成就有一匹。”薛仁貴驀然想起雪兒,叫起來道:“對了,雪兒去哪裡了?我好象後來就忘記它了。”又對葉星落歉然道:“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過高興,都不知它現在在什麼地方。”葉星落笑道:“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的。我剛才注意到了,雪兒一直跟著我們。現在它正在月明樓的馬房中休息呢。薛大哥覺得這匹馬怎麼樣?”薛仁貴由衷讚歎道:“實在是千里無一的好馬。”葉星落高興道:“薛大哥喜歡就好了。那我就把它送給你,讓它帶你回家吧,應該比其它馬要快好多。”薛仁貴剛才雖聽出花的話意是讓他騎雪兒,卻沒想到葉星落真把雪兒送給他,當下大驚道:“這絕使不得。我不能受這麼貴重的禮物。何況你已給我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鍊了,這馬我絕對不能要。”葉星落笑道:“你已一年多沒見到大嫂了,難道不急著見她嗎?雪兒腳力很好,騎上它你絕對很快就可見到大嫂了。”薛仁貴大為意動,卻仍是搖頭。

葉星落都覺沒轍,花幫忙道:“薛大哥你就不要推辭了,星少豈會做賠錢生意?剛才我都忘了,王家那邊還有一筆酬金我們沒去拿。你現在要走,是不能親自去拿了,我們先給你一百兩黃金。你有這麼都錢,就當買星少的馬,給上星少幾兩碎銀子,這樣就算兩清了。”葉星落看他肯幫腔,本是高興,卻越聽越不是味,笑罵道:“你當我是馬販子嗎?少在這兒亂推銷。”薛仁貴搖頭道:“我還是不能要。王家的酬金估計不是那麼好拿的,我也不再奢望,有大道社這份我就好了。馬星少自己留著吧,我再另找好了。”花也沒辦法了。

一直只是聽,沒說話的關度飛忽大喝道:“薛大哥,我一直敬重你懷大志,現又加上情深似海。可你這麼婆婆媽媽,太叫我失望了。兄弟就是兄弟,只要你記住兄弟情誼,那星少的心意也算沒有白花。你這麼推三阻四,是不把我們不當兄弟嗎?”關度飛突如其來的大喝,一下子驚醒薛仁貴。薛仁貴有些慚愧道:“飛飛罵得好,是我矯情了。廢話不說了,馬我收下,各位兄弟的情誼我會常記心間。什麼時候到龍門來,我們再一醉方休。我急著回去,現在我就先告辭了。”其他三人都起來送他,四人向樓下走去。

邊走邊道:“還是飛飛有辦法。看來關鍵時候霸王硬上弓也是必要的。”關度飛笑罵道:“說我就說我吧,我怎麼聽著你這後半句有點彆扭。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花笑道:“我可沒什麼其他意思,你要聽歪了也是你的問題。”說著又向薛仁貴道:“小弟正準備做點生意,飛飛不用說是加入的。星少回頭我會勸他加入。薛大哥既急著要走,又不肯先收王家那份酬金,那我就把它當做薛大哥的本金,這生意我們四兄弟一人算一份,薛大哥意下如何?”薛仁貴笑道:“就象飛飛說的,只要時刻謹記兄弟,事無不可。你看著好就行了,不用問我意見。”花大喜道:“那就這麼說定了。”葉星落奇怪道:“你老說做生意,有什麼好生意可做?”花得意道:“你們沒生意頭腦,當然不懂了。我可早就謀劃這盤生意了。剛才幫我們運送鏢車的那批人你都看到了?”關度飛接口道:“那是張可謂他們一幫人。”葉星落點頭道:“叫張可謂嗎?明能幹的。其他人也很得力。”花傲然道:“他就是我的手下了,生意就給他去打理。”薛仁貴雖歸心似箭,也不好奇道:“哪究竟是什麼生意呢?”花笑道:“從漢朝張騫同西域之後,就形成一條從長安到西域的黃金商線。據說西域再往西還有不少不為我們所知的國家,我們的絲綢,茶葉,還有瓷器,在那邊價比黃金。張可謂早就想去那邊做生意了,可惜沒有本錢。現在我們出錢,他出力,這盤生意就要開張了。”關度飛笑道:“你還真找對人了,張可謂那小子做生意可是有頭腦。我還擔心你把薛大哥的錢打了水漂,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花得意道:“我豈是不知輕重之人?張可謂雖然厲害,可沒人願意資助他。只有我敢投資在他身上,我的眼光更厲害。”在花自吹自擂中,四人來到樓下。

得福早在他們下樓時已搶先一步把雪兒給牽出來了。

雪兒看到葉星落,低嘶一聲,似對葉星落冷落自己不滿。

葉星落笑著拍拍馬頭,輕聲道:“別生氣了。以後你可能有一段時間見不到我了,給你介紹你的新主人薛大哥。跟他去吧,記得要乖。”薛仁貴飛身上馬,也不羅嗦,高叫道:“兄弟們,後會有期!”拍馬向南而去。

眾人含笑回頭,正準備重返月明樓繼續痛飲,忽聽得身後傳來雪兒的長嘶。

大驚回頭,只見薛仁貴剛馳至長街盡頭,有一隊黑衣人忽從黑暗中現身,正向他圍去。薛仁貴翻身下馬,雪兒乖乖地跑向一邊。薛仁貴揮動手中銀槍,一道亮光劃破黑暗,已和眾黑衣人戰在一處。

眼尖,一眼看出在圍攻薛仁貴的黑衣人身後還有三個人在觀戰,他不由大驚呼道:“是馬嘯天。”葉星落和關度飛也覺酒意不翼而飛,縱聲就向街頭趕去。花也不甘落後,緊隨在他們身後。

葉星落邊飛奔邊頭也不回喝道:“花子,會不會用劍。”花也沒心情開玩笑,老老實實道:“還可以吧。”葉星落一甩手,將間軟劍向後拋給他,喝道:“今晚不同往常,拿把劍也好防身。”花捷地接過軟劍,只覺劍身輕盈,把手處傳來一陣清涼的覺,甚是舒服。他隨手挽起兩個劍花,倒也似模似樣。劍身隨他舞動幻出一片眩目光彩,只有輕微的破空聲,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刃。花由衷讚歎道:“好劍!”葉星落當先衝向攻擊薛仁貴,臉上神竟是十分猙獰。花在後急叫道:“星少,劍給了我,你怎麼辦?”葉星落沉聲道:“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不用管我。”說話聲中已向一個黑衣人撲去,手中寒光閃動,也不知他平時藏在什麼地方,竟是兩把匕首。

那黑衣人驚覺回頭,手中鋼刀剛剛舉起,身形如電的葉星落已至他身前。魂飛魄散中,那黑衣人已帶血飛向一邊。葉星落並不停留,一縱身又撲向另一人。

關度飛也不落人後,葉星落剛把對薛仁貴的包圍圈撕開一個裂縫,他已竄入圈內,與薛仁貴並肩擋住其他黑衣人的合擊。

薛仁貴被九個黑衣人圍攻,本已捉襟見肘,得關度飛的救援,頓時神大振。兩人一刀一槍,都是氣勢驚人,原本咄咄人的太行盜登時被擊退。

也躍至薛仁貴身旁,帶著初得寶劍的喜悅,揮劍向葉星落攻擊的那人刺去。

那黑衣人剛勉強擋過葉星落的雙匕首,就被花的偷襲撿了個便宜。花的功力雖不高,但出手快捷,加上軟劍本身的鋒利,那黑衣人部中劍,血花飛濺中已踉蹌後退。

兩人被擊傷退出,原本密不通風的合擊之勢頓被瓦解。

站在圈外觀戰的馬嘯天冷笑一聲,喝道:“好!你們既然全來了,就一次解決好了。換人,繼續攻擊。”馬嘯天話音剛落,已另有兩人補上,又變成九人圍攻葉星落等四人的局面。

四槍五刀並舉,九名太行盜配合無間地向四人攻去。顯然這是久經練的陣型,不僅進退有序,而且攻防互補,證明太行盜橫行河東和河北間非是僥倖所致。

關度飛和薛仁貴各佔一端,成為與太行盜對攻的堡壘,一是槍法嫻,一是內力強橫,太行盜一時也難有寸進。葉星落和花則展開身形,快速穿梭在關度飛和薛仁貴之間,既為二人化解時有的危急,也時不時覷中時機施以反擊。在葉星落和花神出鬼沒的襲擊下,登時又有兩人掛彩。不過太行盜都是久經風的老手,既然只是皮之傷,他們絲毫不放在心上,眉頭皺也不皺地繼續進攻。

四人待要乘勝追擊,太行盜強攻不下,已改用穩固防守的戰術。九人不再冒險急進,反而各退一步,雖對四人的威脅減少,但防守卻更密不透風。關度飛和薛仁貴數次奮不顧身的衝擊太行盜的防線,卻被太行盜穩穩擊退,還險些受傷。葉星落和花一開始仗著迅捷的身法佔了點便宜,但當太行盜退守後,他們在其妙的防守下也只能屢屢無功而返。

看到馬嘯天和他的雙虎將悠然旁觀,四人都知這些出手的人只是用來消耗他們體力,等時機一到,馬嘯天他們的攻勢將會是雷霆一擊。每個人都知道形勢是極度不妙。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人有絲毫退縮畏懼。薛仁貴望望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努力將對愛人的思念忘掉,更將生死的念頭拋在腦後,繼續不遺餘力地向太行盜發起一**衝擊。關度飛刀勢如奔雷,本沒將危險放在心上,反倒當作是難得的練刀機會。葉星落臉沉如水,給人一種與他俊美容顏絕不相配的陰冷覺,身形如電,在太行盜的包圍圈中來回奔突,那個太行盜稍有鬆懈,便會突然發現兩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在眼前出現,而比兵刃更冷的,是葉星落冷漠的眼神。花還是那麼毫不在意,他越來越喜歡以星落給他的軟劍,受軟劍揮動中的輕盈覺,傾聽悅耳的破空之聲,他還頗有點自得其樂的快意。

薛仁貴剛揮槍退兩名用刀的太行盜,一名持槍的太行盜已補上那兩人的空缺,絲毫不給他乘機突圍的機會。那名太行盜和薛仁貴對了一槍,堪堪敵住薛仁貴的衝勢,尚未來得及有其他的念頭,葉星落已閃電般躍至他身前,左手匕首格開他的長槍,右手匕首已刺向他的口。那太行盜魂飛魄散下駭然後退,而剛才被薛仁貴擊退的那兩名持刀者又重新上前,雙刀合壁,將葉星落的追擊擋住。

薛仁貴揮槍住那兩名持刀者的同時,葉星落已毫不停留地向關度飛方向奔去。嘴裡喝道:“花子,右邊。”他縱身從關度飛左側躍出。花和他配合多時,相互間甚為默契,聞言同時從關度飛右側協同攻擊。

兩名持刀太行盜近身纏住關度飛,位置靠後的第三人的長槍也無聲無息的悄然攻至。關度飛凜然不懼,忽放棄身旁兩名持刀者的攻擊,當頭對後面持槍者一刀劈下。兩名持刀者心中暗喜,毫不留情地將功力發揮至最高,就出破綻的關度飛一舉致命。

關度飛全神貫注的一刀豈是那持槍太行盜所能抵擋,他甚至連強擋的念頭也沒有,借力向後急退,期望兩名持刀者能牽制住關度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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