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情生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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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楊七帶兩個小叫化進來,給屋中四人一人一隻燒雞。

葉星落和薛仁貴有點不知所措,但看花和關度飛就那麼拿著啃起來,也就有樣學樣,大吃起來。

大口咬下一塊,向仍站在一旁的楊七道:“味道不錯,手藝有進步。楊七,你乾脆改行做廚師好了。”楊七笑嘻嘻道:“廚師有什麼好?我覺得還是做乞丐好,不用看人臉,自在又逍遙。”花瞪他一眼道:“沒出息,難道做一輩子乞丐?”楊七卻光笑不說話。

關度飛卻關心道:“楊七,你那些弟兄怎麼樣了?”楊七笑道:“關大哥不用擔心他們,他們自己能搞好自己的事。”花嘴裡嚼著,含糊不清道:“反正我已給你錢了,你願意餓肚子我也管不著。”楊七得意道:“我們怎麼會待自己呢?你就放心吧,我們還了一罈酒,待會還要小酌兩杯。哈,有酒有,比你們還要快活。”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喝道:“好小子,明知道我們不能喝酒,還拿酒來勾引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過來,我突然想揍你一頓。”楊七卻一下竄到門邊,做出隨時破門而出的樣子道:“花大哥,你這個要求太高難度了,我怕是做不來。”花也笑了,道:“那就躲遠點。別來煩我們。”楊七剛要出門,花忽又道:“對了,星少不是沒受傷嗎?怎麼樣,星少,來上兩杯?”楊七停下來看著葉星落。葉星落搖頭道:“算了吧。我很少喝酒。”看眾人仍在看著他,葉星落苦笑道:“其實更確切的說法是,我本沒喝過酒。”花揮手讓楊七出去,這才不可思議道:“男兒怎能不喝酒?今天我們是不能喝,等我們傷好了,我們一定要一醉方休。星少,你不喝酒,人生的樂趣已少了三分之一,真奇怪你是怎麼熬過來的。”關度飛忍不住笑罵道:“你當人人是酒鬼嗎?不喝酒的人照樣開心。不過就你那點酒量,我勸你還是少喝。”花懶洋洋道:“每次你喝醉,是誰拖你回來的?”關度飛沒好氣道:“有哪次你是陪我喝到底的?”看兩人突然為喝酒的事鬥嘴,葉星落和薛仁貴不大樂。

四隻雞很快就只剩骨頭了,四人這才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

仰躺在一堆被褥上,嘆道:“當你寒冷的時候有一間擋風避雨的小屋,當你飢餓難耐的時候有一頓飽飯,那覺就叫幸福,原來幸福是這麼簡單的事。”聽他突然來了這麼一段,其他人都是啼笑皆非。

葉星落笑道:“看不出來你的思想還這麼深邃。”花得意道:“何止呢?你看我們四人,在今天之前,我們還互不相識。而現在呢,我們已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說呢,人生是頂奇妙的事。”這一次倒誰也沒有笑,每個人都若有所思。

葉星落沉道:“也許是我們都和馬嘯天他們手了吧,而且僥倖逃過他的追殺,我們自然有同生共死的覺。”花笑道:“星少真是孺子可教,這麼快就有思想了。”葉星落雖還沉浸在那種莫名的動中,還是忍不住笑罵道:“你以為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嗎?”四人笑談一會後,薛仁貴突然道:“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睡覺呢?也許明天會有事。”花笑道:“隔壁那幫小子也不聽見吵鬧了。那就聽薛大哥的。我們就寢吧。”關度飛也同意道:“薛大哥跟我擠炕頭吧。”花冷哼道:“太不仗義了,讓我和星少幫你們在窗口擋風。”關度飛笑道:“懶得理你。”自顧自睡下了。

薛仁貴也上炕就寢。葉星落卻仍坐著沒動。

奇怪道:“星少,你還有什麼事?”葉星落微笑道:“讓我來幫你們作個好夢吧!”伸手從背後取下一直在身的玉簫。

笑道:“原來你真的會吹簫,我還以為你是附庸風雅呢。”又擔心道:“不會吵的我們睡不著吧?”葉星落傲然道:“若不能讓你們睡的香甜,你儘可砸碎我的簫。”花更是擔心道:“不要吧,好象值錢的。”葉星落笑了一下,不再理他,輕輕吹響了玉簫。

低沉的簫聲悠悠響起,有如風拂面般讓人到舒服。花忽覺眼皮沉重,再也沒心情談笑了,只想在這動聽的樂聲中沉醉。

其他人也各有奇特的受,只覺自己彷彿不是睡在炕上,而是漂浮在一片雲海之中,那種覺真是奇妙。

簫聲就那麼悠悠的飄蕩著,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安然入眠了,一陣低低的均勻鼾聲代替了葉星落的簫聲。每個人都進入了美夢當中,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葉星落放下手中的玉簫,卻沒睡覺,只是對著爐火發呆,發亮的眸子顯示他的心裡正在想著什麼。

良久。

葉星落尚在睡夢中,忽覺得臉上癢癢的,睜眼才發現是花乾草在自己臉上滑來滑去。

看葉星落已醒,笑道:“還不起?所有人可都起來了。”葉星落有點糊地看著花,驀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心中頓時有一種異樣說不出的覺。對花的笑臉,他既覺陌生,卻又到莫名的親切。

卻沒他那麼多想法,笑道:“你的雪兒可真是一匹通靈的馬,我早上過去的時候,它好象已經認識我了。而且跑起來跟風一般快。我什麼時候能有這麼一匹馬就好了。”眼中神很是豔羨。

葉星落聽到院中傳來兵器擊的聲音,清醒了一下道:“什麼時候了?你去騎馬了?外面在吵什麼?”花笑嘻嘻道:“起得這麼晚還這麼多問題。首先,我不是去騎馬,我是去辦事。其次,外面不是在吵,是薛大哥和飛飛在比武較量。你以為每個人都象你一樣賴?最後,現在已是卯時了,我們馬上就要去月明樓赴李夫人之約。”葉星落邊下炕邊道:“昨天睡的怎麼?”花笑道:“前所未有的好。美夢一個接著一個,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都有點失望呢。薛大哥和飛飛也一樣,一大早就起來了,神都特別抖擻。他們說內傷都好得差不多了,覺得你的簫聲好象帶有安神的效果,即使運氣行功也沒那麼好的效果。”說著認真看著葉星落的臉道:“你是不是天上的仙人下凡?昨天先是救了我們,然後又吹出如此不似凡樂的簫曲,思凡啦?”葉星落苦笑道:“別逗我笑。你們好睡了,我卻一夜未眠。天亮時勉強睡著,剛才被你一叫,我一點睡意都沒了。有點頭昏腦漲的。”花搖頭嘆氣道:“唉,年輕輕得就有病,真可憐!”葉星落笑罵道:“去你的。你才有病。對了,有什麼新消息?”花眉飛舞道:“可是有好消息了。王懷義昨天晚上帶一批年輕高手去劫風雲客棧,想把那批貨搶回來,結果反被馬嘯天給逮住了。天亮後才給放回來。哈,真解氣。王家這次的人可丟大了,看來還要熱鬧一陣子呢。真令人興奮。”葉星落奇怪道:“我不知道這消息有什麼好的,馬嘯天既然戒備森嚴,我們豈不是也更難下手?”花道:“我們豈是王懷義那草包可比?”旋又苦笑道:“我也是苦中作樂而已。其實我也很頭痛,希望李夫人能有好辦法。

葉星落拍拍他的肩膀道:“慢慢來吧。出去看看比武。”還沒出門,已聽見院中采聲陣陣。

兩人走出房門,只見院中已清開一片空地,薛仁貴正和關度飛鬥得難分難解。幾個小叫化在加油,卻不見楊七。

薛仁貴的銀槍如蛟龍出水,矯捷而靈活,攻勢如波濤般向關度飛湧去。

關度飛總是處在下風,但每每在間不容髮之際突使反擊,將薛仁貴退。一時間兩人呈膠著狀態。

薛仁貴驀地一聲大喝,手中銀槍在陽光下發出璀璨的光彩,毫不停歇地連發十幾槍。關度飛身形不動,硬擋硬架,一步不讓地將這一輪攻勢全數接下。在薛仁貴攻勢剛緩之際,關度飛卻是身一扭,凌空一刀劈下,尖銳的破空聲中,不甘的薛仁貴又被劈退數步。小叫花們自然叫得驚天動地。

薛仁貴大笑道:“和飛飛手可真是痛快。”關度飛盯著他笑道:“再來?”薛仁貴搖頭道:“算了。你的內力真奇怪,我現在一點也不驚訝馬嘯天被你擊傷了。對了,你的內功是怎麼修練的?”關度飛撓頭道:“我的內功是一個不知名的人教我的,好象也沒什麼特別。”薛仁貴驚訝道:“若不是功法的緣故,你的內力怎麼會這麼奇特?”關度飛茫然道:“很奇特嗎?反正我一直就是那麼練著,也沒什麼其他反應。”葉星落沉道:“或許問題出在飛飛的體質上也說不定。我好象聽說有人天生就是純陰純陽體質,飛飛很可能就是純陽體質。這可是萬中無一的,飛飛可真是天生吃江湖飯的,要不還真可惜呢。”看到他們不再打了,眾叫化一鬨而散,不知跑去幹什麼了。

這邊關度飛還沒說話,花已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道:“有沒有這麼誇張?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飛飛有什麼特別。”關度飛不理他,認真地對葉星落道:“星少,你昨天接馬嘯天的那一招是怎麼做到?明明看到馬嘯天那一矛來勢兇猛,你怎麼能憑一把軟劍就接下來?而且也就輕微的響了一聲。”葉星落解釋道:“那是我練的內功不同。我的內功和一首叫《天夢曲》古曲有關。那本是一本曲譜,卻從來沒人能夠吹奏,所以也沒人把它當回事。音符有五,我師傅偶然發現如果用五音對應人身的五道主經脈,那就可從此曲中提煉出一種內功心法。我是第一個修煉這種心法的人,音雖只有五,變化卻是無窮,所以我的內功是以多邊為特點。在我和馬嘯天手的時候,我在一瞬間連發十八道氣勁,雖每道都不能擋住他的攻擊,但合起來卻將他的攻勢完全化解。”關度飛笑道:“聽起來神奇的。不過我可做不到,我只能老老實實地一刀一刀砍。”花撲哧笑道:“你的刀法本就是從砍柴中練出來的,對一棵樹難道你還講究什麼招勢?當然是一刀一刀砍了。”這一下薛仁貴和葉星落都驚訝不已,他們早發現關度飛的刀法很簡練,幾乎沒什麼招勢,但仍沒想到他居然是砍柴砍出來的。

薛仁貴不可思議道:“飛飛,你的刀法不是那個教你內功的人教的嗎?”關度飛不好意思道:“他只教了我內功,說是可以強身健體。至於刀法,沒人教過我。我認識花子以前倒真是以砍柴為生,這一點花子說得沒錯。”葉星落和薛人貴都說不出話來,一個完全不懂刀法的人,居然能把馬嘯天打傷,說出去真沒人信。

葉星落嘆道:“天才,飛飛你真是天才。若讓馬嘯天知道你的刀法是砍柴用的,他氣也氣個半死。”關度飛笑道:“不過他倒是我碰見最難砍的一棵樹。”眾人大笑。

嘴道:“你說我們四個人聯手,是不是可以幹掉馬嘯天?”其他三人齊聲道:“什麼?”花笑道:“也不是沒可能呀,你想想,由星少接下馬嘯天的攻勢,薛大哥和飛飛得他無力反擊,我再冷子給他一下。哈,馬嘯天完蛋了。”關度飛大笑道:“前面說得倒還不錯,但說到你冷子的那兒就有問題了。就你那兩下子,馬嘯天站著讓你打,他還沒死,你已經累死了。”花大怒道:“你看不起我的工夫?”不等關度飛回答,他已又笑道:“我也只是探討一下事情的可能。幹掉馬嘯天我們有什麼好處?白白讓王家撿便宜。不過想想也開心,這老小子昨天可差點幹掉我。”葉星落忽問道:“花子,你的工夫是怎麼練?功力奇弱,偏偏輕功有好得出奇。”花神氣道:“你們當然也看出我不是那種循規韜矩之人,我的內功可說是自創。雖有人教我,但我沒耐心按他的心法修練,我沒事就任由自己的內氣四處打通經脈,雖然我的功力不如你們,但要說打通經脈之多,你們誰也比不上我。經脈一通,自然靈活,我的輕功當然好了。”葉星落和薛仁貴又無話可說了,居然有這麼大膽的練功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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