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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忽然想到咽炎,閹炎,莫不是閹完發炎了?當然他不敢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在心裡暗暗偷笑,忽然看胖子也是一臉心領神會的表情,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頁遊的展臺在中心的位置,不知道這個頁遊廠商是為了洗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廣告打得滿天飛,在這方面也是驚人地捨得下血本,像是二婚慶公司佈置的紅舞臺,coser們在上面盡情搔首姿,極力引宅男和狼攝影大叔,就算達到了廠商宣傳的目的。

文謹渾渾噩噩地走上臺,他十八年平澹的人生中,除了高考,第一次這麼緊張,他很不習慣站在臺上被那麼多目光注視,大量的長槍短炮的鏡頭讓他頭皮發麻,腦中一片茫然,本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回過神來發現,旁邊cos法師的男同學揮舞著手中的槌對他擠眉眼,文謹傻愣愣地看著他,忽然發現大家手中都有道具,正在擺著遊戲中的各種pose。

「文謹,接劍!」身後傳來眼鏡的吼聲。

匆忙回頭,長髮隨之飄散,髮帶舞動,回眸之間卻見一把道具長劍已扔到眼前,「糟糕!」文謹心中暗叫不好,他從小動作反應遲鈍,幼兒園跳繩排球一律不合格的那種運動白痴,別人扔個鑰匙,一瓶水什麼的他更是從來沒接住過,眼看著劍飛過來,正小宇宙爆發伸手去接。

臺下的幾個油膩大樹手中的長焦單反卻準確捕捉到了美人回眸的一幕,閃光燈爆閃!「我去」文謹只來得及用手擋住臉,免得被劍砸到,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劍鞘,臺下的一個男子不知何時翻身上臺,來了個英雄救美。

文謹認識這個人,正是宿舍四人中的最後一個,昭陽。

「他怎麼會來漫展,這傢伙開學這麼久,沒見過幾次」文謹心中暗凜。

昭陽卻似乎沒認出文謹,「抓穩了,美女」,嘴角歪笑,英俊卻有點魅。

文謹臉漲紅,壓低了聲音,「嗯」接過他手中的劍,誰知昭陽卻沒放手,微一用力,順著劍鞘扯了過來!文謹沒預料到這一出,腳下拌蒜,一個踉蹌,栽倒昭陽懷裡。

臺下一片驚呼,宅男暗自心碎,絲默默淚,猥瑣大叔鏡頭恨不得杵在文謹的長裙底下一頓狂拍。

黑皮也在眾人之中,嘴張成了o型,心中暗道,「昭陽,是他?難道他認出了文謹才故意調戲,不可能吧」又腚眼一看,文謹成小鳥依人狀撲倒在昭陽前,又有點酸意:「這傢伙不就是高了點,壯了點,彼可取而代之!」文謹腦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正脫離昭陽的魔爪,那個男子卻在他耳邊輕聲低語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文謹正開口,卻又意識到聲音問題,昭陽輕輕點頭,目光如電,彷佛看穿了他的一切偽裝,文謹怔在原地,男子卻以跳下舞臺,走入人群,留下一個背影。

漢服美女劍客的形象很快被來看展的宅男們一傳十十傳百,他們這個頁遊展臺周圍很快站滿了人,眼鏡兒從前排被擠到了最後,看著臺上那個從一開始很不練,到現在自如瀟灑地擺出各種造型的文謹,忽然有種輾轉反側,寤寐求之的覺。

白衣少女仗劍而立,披肩長髮如瀑布墜地,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可越是這種氣質,眼鏡心中就越是瘙癢難耐,忽然耳邊傳來誦——「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胖子也被擠到後排,站在凸起的一塊臺階上念道。

「誰能想到文謹這小子女裝竟然這麼傾城絕豔,翩翩美嬌娘卻是生錯了別啊!」www.maomaoks.com胖子搖頭晃腦慨道。

眼鏡這才反應過來,那個少女竟然是男生,而且就是自已的室友,不為剛才的內心悸動一陣後怕,「胖子,你站那麼高幹什麼?下來讓我看看!」兩個傢伙鬧作一團。

中午時分,廠商大發慈悲,叫了外賣,眾coser總算有了些許歇時,文謹幾乎是弓著,扶著牆走下臺,軍訓也沒這麼大運動量,不過幾個小時,他痠腿疼,尤其小腿和腳掌,這個薄底步靴實在是讓他難以適應,再加上這個舞臺著實凹凸不平,紅毯下不知是什麼非常硌腳,柔的腳底板簡直像是受到了酷刑。

他靠牆坐在地上,正掏出手機來幾把農藥,卻發現手機和隨身衣物都放在了更衣室,心中一凜,兩千多塊的雜糧手機可是讀大學舅舅才捨得送的,丟了的話……他不敢再遲疑。

「眼鏡兒,能不能幫我去更衣室拿一下手機?」

「自已動手,豐衣足食」眼鏡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忽然想逗逗他。

文謹心中微惱,正起身,痠痛的小腿卻使不上力,一股又癱在了地上,「幫幫忙,好不好嘛?」文謹轉變了語氣,雙手搖晃著眼鏡的左臂,低聲下氣道。

在眼鏡聽來到有些撒嬌的意味,他看著文謹屈腿坐在地上,疲力竭,香汗淋漓的樣子,心中很受用,嘴上卻道:「好惡心,放手啦,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文謹滿足的靠牆閉目養神。

「之前文謹的更衣室,是在這裡沒錯吧……」眼鏡走入推開門,看到凳子上團著一件連帽衛衣,地上還有一雙白板鞋。

今天好像文謹好像是穿這個來的,從衣兜裡掏出手機正想開門回去,突然腦中閃過那個白衣少女在臺上仗劍而立,飄然出塵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鬼使神差一股坐了下來,翻著手機裡今天拍的文謹的照片,少女美目顧盼,脖頸修長白皙,垂下的幾縷頭髮在靜態的照片中彷佛撓動著他內心的癢處。

他真的是男生嗎?他心想,毫無疑問的回答「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凌波微步,羅襪生塵」,看著照片中的那個人兒,他莫名其妙想到曹子建的幾句詩,羅襪啊羅襪,眼角一垂,忽然看到文謹的一雙板鞋安靜的躺在那裡。

他忽然很想知道那個那個白衣少女的一切,她的過去,她的故事,甚至她的味道。

顫抖的手拿起一隻鞋,這是一雙三葉草的板鞋,鞋還算新,白的就像那個人的肌膚,欺霜勝雪。

鞋型很秀氣,他打開鞋舌,39碼,以男生的腳來說,實在說不上大,一隻手伸到鞋中受了一下溫度,已經沒有他殘留的體溫了,鞋墊並不溼,看來文謹沒怎麼出汗,眼鏡心想。

另一隻手卻控制不住的把那隻鞋湊到了鼻尖,輕輕嗅探著什麼,像是一隻非洲草原上的鬣狗,貼地搜尋獵物的氣息。

味道很澹,除了鞋子本身布料的味道,只有一絲幾不可查的汗味,並不難聞,甚至有點清甜,就像是薄荷草,有點刺,一股暖順著不知從何而來,卻瞬間穿過大腦皮層,在身體循環了一個周天,眼鏡一個機靈,像是一次顱內高下之物迅速昂揚起來,反饋給大腦必須貪婪的汲取更多這種氣味。

他幾乎把口鼻埋在了鞋口,另一邊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裡那個雙手握劍,倔強的抿著嘴的少女,「你真的好美……」他閉上了眼睛,在腦海中具現化文謹的身姿,另一隻手卻也不停,抓起另一隻鞋,褪下牛仔褲,把那火熱的物件進了鞋口。

想象著荒的一幕,他抓著白衣少女的左腳,把她的玉足視若珍寶,嗅把玩,而她的另一隻腳卻被他肆意妄為地蹂躪,足底摩擦著自己的分身,他甚至可以在口舌間受到她腳掌的細紋理,令人發狂的又沉醉的氣息。

當然還有少女掙扎卻擺脫不掉的無力呻

就這麼想著,他靠著試衣間的牆壁,飛快的擼動著跨下的鞋子,忽然眼前白光一閃。

只聽到一陣快門咔嚓聲。

「嚯,這不是眼鏡嗎?嘖嘖嘖,你說大家要是看到你這幅樣子,會怎麼樣呢」眼鏡勐然睜眼,卻發現不知何時昭陽打開了更衣室的門,站在門口拿著手機對著自己一通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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