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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曉得罪無可辭,無論拿我怎樣,我也是應該具受的。但是,我替妹妹想你怎麼呢?”謝警文道:“我有甚麼怎麼?”王夢笙道:“我是三更多天進這房裡,到這時候已有兩個更次,房裡只有我同妹妹兩人,我跪在前下,妹妹坐在上,原是規規矩矩的,然而,沒有別人看見,明兒妹妹鬧了出來,我呢自然是聲名掃地,咎由自取還說甚麼,妹妹難道好逢人輒訴麼?就是說了,人家要不信,瞎造謠言又待如何?”謝警文道:“那也是你害我的。”王夢笙道:“害呢,原是我害的,我也無可辯,但是妹妹擔了一個空名,若是未出閣的閨秀尚可一試,守宮現在是無憑據的了。”謝警文聽著,不覺下了兩點珠淚說道:“你真害得我苦,叫我怎麼辦呢?”王夢笙知道有點轉機,忙又說道:“我也曉得妹妹是玉潔冰清,原不敢以非禮之事冒昧相待,不過因見妹妹這般的慧韶年,為這草草短緣拘守著,遂爾孤寂終身,斷送了這天生美質,實在可憐可惜,如此著想,這魂靈兒竟不知到那裡去了?前幾天的神,妹妹也應該看見,後來梅讓卿見我這似痴非痴的樣子,覺得不好,要想救我的命,才出此下策。現在,妹妹明天嚷出來,我的命自然是沒有了,明天就不嚷出來,我的命也總是活不成,然而,我因妹妹而死,我死的甚是情願,再沒有一絲怨言的。不過我死之後,望妹妹看顧我的娘,不時來替我的娘解解悶,那我在九泉之下,也就不盡。”說著眼睛裡掉下淚來,那謝警文眼睛裡也不覺下淚,嘆了一口氣,道:“唉,你不曉得是我那一世的冤家,你起來罷,我明天不說就是了。”王夢笙這時候倒又放起刁來說:“妹妹不拉我一拉,我一世也不起來。”謝警文也只得用手來拉,他就趁勢爬上了。那曉得跪在地下的時候,心是提著的,倒不覺得冷,到了上,心朝下一放,這深秋的天氣,只穿了一身緊身褂褲,怎麼得住的呢?倒發起顫來了。謝警文不由的生了憐惜之心,將他摟了過來說道:“我也是前生造的孽,所以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夢見卓父君,這回真要做卓文君了,只好聽你罷。但是,以後如何呢?”王夢笙連忙說道:“以後無論如何,總與妹妹白頭相守,好在讓卿同妹妹也是好姊妹,我萬一要負了妹妹,叫我死無葬身之地。”說到這裡,謝警文就拿那纖纖玉手掩了他的嘴說:“不準亂說。”兩人就同入鸞衾。可憐謝警文三年清譽,就斷送在這一宵被底。這王夢笙雖然受了半夜的折磨,卻得了無限的樂趣,在枕頭上謝警文撫著他頸上的瘢痕,低低的問道:“燙的你不疼麼?”王夢笙道:“妹妹下的手本輕,就是再重些,我只知道愛妹妹,也斷不會覺得疼的,不信妹妹再燒燒看。”謝警文笑了,說道:“你這個人真是沒得說的。”天下愈難得的事,愈覺快心。這時候,這兩人真是苦盡甘來,此憐彼愛,比那輕易成就的更增出無限興趣。不一時,兩人倦極同入酣甜,那謝警文夢迴鴛枕,已過辰牌。梅讓柳輕輕走來,揭開帳子,微微一笑,謝警文羞的無地可容,只說得一句:“姊姊你害得我好”梅讓卿不敢拿他開心,連忙說道:“都怪我,不是我因為要救他的命,又捨不得將來與妹妹分離,才出此冒昧之計,總望妹妹海涵一切在我身上。”謝警文道:“我現在還有甚麼說呢?只望姊妹得圓滿,不要使我輕失此身,沒得下梢就是了。”說著,推醒王夢笙說:“還不起來,虧你好意思。”王夢笙睜眼,看見兩人真有要伏而慚訟的光景,連忙起身,謝警文同梅讓卿商量說:“怎麼辦呢?”梅讓卿道:“你再住兩天,我自己去求先生,把先生那邊求妥,這邊老太太我看更容易些。”謝警文道:“我此刻是沒有法子的了,聽你們把我怎樣就怎樣罷。”兩人當室理妝,收拾完畢,同去請老太太的安,王夢笙也出去謝客。這天晚上,還是反客為主,還是如姜肱大被鼎足而眠,也就不得而知。

過了兩天,梅讓卿同謝警文商量,叫他先回家去,卻不必說甚麼。梅讓卿隔了一刻,也坐了轎子過來謝壽,在警父同喜姨娘房裡坐了一會,打聽謝達夫的簽押房裡無人,梅讓卿本是見慣的,就走了過來,見著謝達夫深深自責,跪著不起來,說道:“先生,門生媳婦做了一件無法無天的事,要求先生責罰。”謝達夫道:“甚麼事,你起來再說。”梅讓卿道:“這件事實在都是門生媳婦一個人的錯,要求先生寬恕了,並且要求先生答應了門生媳婦才敢起來。”謝達夫被他的沒法,又不好攙他,只好站著說道:“甚麼事呢?你且說罷。”這遭梅讓柳才把王夢笙見警文怎樣發痴得病,他自己怎樣怕將來與世妹分離,用計使他兩人成了好事的話,委委婉婉的說了一遍,並說道:“我梅讓卿情願以嫡位相讓,自居造室,總要先生允了,才能完全這一重缺陷。”謝達夫聽了,本來也有些氣,然而木已成舟,即使翻起臉來,壞了學生的功名也補不了女兒的名譽,那又何苦呢?況寡婦改嫁,漢唐以來,多少名人皆不以為異,只有南宋之後,那些迂儒好為矯,才成這個世風,也不知冤冤枉枉的害了多少命。我又何苦蹈他們的圈套,斷送這一雙兒女,叫人家說是頭巾氣呢?再則,自己家道本寒,女兒夫家又沒有人,將來也不是個了局,不如就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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