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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力於拉攏潛在客戶，見有人提出質疑，立刻積極地用手機調出當初他們配合李隊拍攝的反教宣傳片片段，底氣十足地回應道:“老爺子這就說錯了，我們做事向來都是遵紀守法的！”當初拍宣傳片的時候，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東西在未來的某一天居然能夠起到招攬業務的作用。

他長得就討長輩喜歡，一群老頭老太看看他再看看手機，半信半疑地接了過來。

宣傳片在老頭老太們的手裡傳閱開來，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再看那面錦旗的時候，心情都複雜了不少。

無論信與不信，這片居民區多多少少都知道了這裡有個事務所，老闆居然是抓鬼的。

甚至有人特地繞到他們家門口，把那面錦旗拍下來發在了朋友圈，可以說，因為曹老闆的錦旗，肖司明的驅事務所怒刷了一波存在。

*清晨，天剛矇矇亮，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從別墅裡出來。

阮陽拎著垃圾袋，四下裡張望了一圈，把一袋子廚餘垃圾輕手輕腳地放進垃圾桶裡，然後做賊心虛似的跑回別墅。

同時，他在心裡算起了小賬:鍋一百塊，零零散散的原料加起來在兩百塊左右，做一次飯要費三百塊錢。

平常勤儉持家的阮陽突然覺到了痛……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造啊！

他甚至有衝動想去報個廚藝班。

“請問……”身後冷不丁地冒出一道男聲，阮陽嚇了一跳，扭頭就看見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對方眼底一片青黑，面上難掩疲憊之，看上去特別像個遊魂。

阮陽緊張地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幾拍。

他狀似不經意地偷瞄了眼地面，確認地上有男人的影子後，鬆了口氣，問道:“有什麼事嗎？”那男人看著他，一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似的:“這兒是不是有家能驅的事務所？”阮陽神緩和下來:原來是生意上門。

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神，熱情高漲地引人進門:“對，就是我們這兒，驅抓鬼一條龍服務，不過——”他想起什麼，扭頭看向男人，有些疑惑地問道:“現在才早上六點，老闆還沒起來，要不您等中午再過來？”誰知對方聞言卻突然瞪大了眼睛朝他撲來，眼裡遍佈的紅血絲清晰可見。

阮陽:“？？先生你怎麼了？”他被嚇得接連後退幾步，拼命去擰門把手，滿腦袋只剩一個驚疑的猜想——這人難不成是喪屍嗎？？

慌亂之中，門從裡面打開，阮陽被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肖司明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樓，靠一隻手將突然狂化的男人阻隔在外。

阮陽長鬆了口氣，驚疑未定地看向門口，發現那男人跌坐在地上，毫無徵兆地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阮陽:“……”被嚇到的不是我嗎？我都還沒哭呢！

他扒在肖司明背上，小心翼翼地問:“你哭什麼？”那男人道:“大師！救救我，我家鬧鬼，我現在不敢回家嗚嗚嗚——”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衛瑄平時睡覺跟豬似的，都被他哭醒了。

他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一臉臥槽:“老大，你是不是拖欠工資被人上門討薪了？”肖司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拉開了門，示意外頭的男人:“進來說吧。”男人進門後坐到了沙發上，一米八幾的人卻極度缺乏安全似的團在沙發一角，還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阮陽說:“你好，能開個燈嗎？我有點怕黑。”阮陽貼心地把一樓的燈全部打開，又跑去給他倒了杯熱茶，他這才放鬆了一些，靦腆地點了點頭:“謝謝。”

“說說你的事。”肖司明身上穿著黑絲綢質地的睡衣，他眼神清明，半點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男人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家最近在鬧鬼。”男人名叫柯一愷，是一名自由程序員，平時都在家接活，項目完成前就悶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

這種工作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然而最近，他發現家裡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一開始，是在我睡覺的時候，覺頭頂有人在爭吵。”柯一凱捧著熱氣騰騰的紙杯，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些，“吵得很兇，大多數時候是一道女人的聲音，很尖銳地咒罵著什麼。”他以為是住在樓上的鄰居夫生活不和睦，便忍了下來，可是那道聲音越來越尖銳，甚至到了刺耳的程度，偏偏他聽不清那人在說什麼，也無法辨別人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夫吵架，不一會兒，還聽到了乒哩乓啷的聲音——怎麼吵著吵著好像還打起來了呢？

“我是租的房子，一直聽人說出來租房容易遇到不講道理的鄰居，卻還是頭一次自己遇見。這兩人實在是太吵了，忍無可忍之下，我才決定上樓叫他們安靜一些。”柯一凱住的這種居民樓一層有兩戶人家，他直接去敲了自己樓上那一戶，沒有人應。

“媽的，剛剛不還吵得天翻地覆麼？”他心裡憤憤地罵了一句，又敲了幾下，一直等到樓道里的聲控燈都滅了，也沒人來開門。

想要友好協商，奈何對方連扇窗都不給，柯一凱只得放棄。

正當他轉過身準備抬腿下樓的時候，突然，從身後的門內傳出了一點細微的動靜。

聽上去就像是有人輕輕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