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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刀站在自己面前,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陳述之頓恐懼,明明是自己人,這是什麼意思?

震天的打鬥聲中,他剛想開口詢問,就看到那人突然間雙手舉起砍刀,直直向他劈來。

“無恥狗官,殺我兄弟,當以命償還!去死吧!”這一聲吼叫穿破重重沙幕,直達雲霄。

陳述之腦子還暈著,身上本能地想要閃躲和抵抗,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好不容易稍稍挪動了身體,只是把原本該砍在頭頸的一刀改到了腹。

血珠迸濺,驟然襲來的劇烈疼痛讓他腿上發軟,帶著驚愕向後倒去。

見砍歪了,那人低吼著重新舉起刀,還想照著要害處再補一下。而就在這時,他身後忽然有同伴叫他回去。

他也怕讓旁人察覺他對自己人下手,只得放下砍刀轉身後退,第二刀到底也沒落在陳述之身上。

陳述之整個人栽倒在沙地裡,身邊陪著幾具死於戰鬥的屍體。在通身上下徹底被疼痛淹沒前,他看到那個舉著刀的人,那人在轉身時,脖子上繩結狀的吊墜搖搖晃晃。

*一看到江霽走進園子,白銘就把一封信遞給他,笑道:“你不是要問白讓的死因,我讓家裡人去打聽,這是他們寫給我的。”原本閒適漫步的江霽聽到這話立刻緊張起來,接過信件的手有些顫抖。

賈宣提議到假山上的亭子賞花,幾人跟著他走了,白銘轉頭叫道:“雲開,我們去山上了,你來不來?”坐在長椅上的江霽正專心低頭看信,沒理他。

“我們走吧,別管他了……”江霽一點點看完手上的書信,面愈發凝重。失神地枯坐一會兒,忽然,他從長椅上站起來,快步往門口走去。

白從來的府邸中,他正在書房寫字,聽見腳步聲,從書本中抬起頭,望著門口的江霽,“許久未見,有事找我?”江霽上前施禮,肅聲道:“您知不知道令弟是怎麼死的?”

“我弟弟?白讓?”白從來有些愣怔,“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和令弟曾做過同學,與他情深義重,後來聽聞他去世,一直在問他的死因。想知道從您這裡聽到的,是否也和旁人口中的一樣。”聽他這樣說,白從來緩緩走下位子,“既然如此,告訴你也無妨。當時我們父親去世,按照那邊的規矩,我們須到山裡守孝,以三代三年。第二天夜裡他忽然出了我們睡的山,我也沒問,次便見到他的屍首。我沒敢細看,後來聽人說,是讓山裡的猛獸咬死的。”江霽心跳極快,緊張地問:“那天夜裡他為何要出去?”白從來回憶了半晌,“他說他要去找人,也不知是什麼人。”

“他要找的人……是我。”說完,江霽上前便將手裡的書信遞給他,“我託白銘幫我問令弟的死因,這是他給我的。”白從來詫異地接過書信,看完後更是十分驚訝。

“怎麼會是這樣……”白讓確實讓猛獸咬了,傷在腿上,但那傷口並不致死,只要原地休息,等人來救便不會有事。可白讓偏要走動,拖著負傷的腿走了一路,血就滴了一路,最終因失血過多而死。

江霽嘆道:“白尚書字節禮,從進入禮部起便為簡化禮節而奔波,莫非與此事有關?”白從來把信摺好還給他,仰著頭負著手,“我原本名叫白詢。弟弟死後我頗受震動,以為都是禮制害了他。那之後,我便改了現在的名字,從來如此,就本該如此麼?若沒有那許多繁複的禮節,是不是便能少一些人受苦?”

“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執念,竟原本沒有道理……”聽了這些事,江霽不由得苦笑,勸道:“您也不能這麼想,若不曾去山裡,他也不會出後面那樣事。在有猛獸的山裡守孝,原就是不該的。”他覺得知道事情的真相,對白從來來說並不會有什麼影響。雖然禮制不是白讓去世的全部原因,也至少是原因之一。

可他自己這麼多年的執念,卻是真沒有道理。

當年他獲知白讓的死訊時,悲痛絕之餘,也一直在苦思冥想他的死因。白讓去世那天,對他們來說原本是個特殊的子,白讓同他約好在那天離開家,到南方來找他。

但白讓為什麼死了呢?當時的江霽認為,白讓以前常同自己抱怨他的母親,說母親對他極為蠻橫,動輒打罵,毫無緣由也能拳腳相向,只有父親才能擋在母親面前保護他。

然而那時候,他父親去世了。江霽就以為,白讓失去了父親的庇護,要麼被母親打死了,要麼受不了母親的迫害自盡而亡。

從那以後,他心灰意冷,離開家四處遊歷,試圖排遣悲懷。他去過很多地方,卻沒有一處能治癒他的傷痛,直到他來到了雍州。

他在雍州結識了沙教的教徒,被他們的教義深深引。每個人都沒有權力控制他人,所以每個人都能完全地控制自己。如果白讓能夠控制自己,而不是活在母親的專橫之下,是不是就不會死……

在雍州住了幾個月,江霽又偷偷跑去察多國,在那裡見到了樓薩。在沙教的一次次集會中,他變得愈發虔誠,相信只要按照教義來治國,每個人最終都能獲得自由。

樓薩知道江霽是讀書人,便讓他回到大平繼續科考,後在朝廷做官,便可把沙教的教義帶到大平。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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