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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了。

聽完神獸保鏢彙報完上午工作,想到她在超市一字一字比對品牌,池漁慢慢地綻開一個不甚明顯的笑。重新工整地寫下地址門牌號,又用平板調出地圖,給她標出路線。

“這次能找到了吧?”池漁偏過頭看被自己戲了的神獸。

神獸把腦袋湊過來,在池漁來不及避開時,用額頭碰了碰她的。

說不上什麼覺。

就好像周遭的燻煙和糙的水泥牆齊齊退開,空間無限放大,但又不至於空曠得讓人心慌。

也像熱愛攀巖的人登上了最高峰,放眼望去一片茫茫,天高地遠,山巒逶迤。

即使清楚自己很渺小,卻在那一瞬間凌駕全世界。

“一定。”陶吾一走,池漁立刻坐上約束椅,按下鎖定鍵,打開攝像機,在意識亂之前按了兩次計時器。

——作妖神獸,亂我心智。

致幻菌噴霧的效果持續了三刻鐘,比池漁預計的時間短了一倍還多,以至於出門看到走廊二十來只奇形怪狀的非人圍著林鷗,她不懷疑效果還沒過去。

林鷗發揮聯想能力,不動聲地套著羊小妹和阿牛的話。

“聽說屠宰場鬧鬼,有些人認為殺生太多,煞氣重,時不時有動靜,無人機航拍有時候拍到一團團黑影,是你們出來的嗎?”羊小妹大力搖頭,渾不在意羊角鞭梢打在自己腦門啪啪作響,“不是,我們是靈,守天道法理。以前鬧的是魔怪。”林鷗問:“有什麼區別?”羊小妹歪頭眨眼:“林姐姐,你看我是不是特別可愛呀。”林鷗笑眯眯的,“很可愛。”

“魔怪跟我們妖怪啊靈獸啊不一樣,魔怪長得特別醜,聞著特別臭,說話特別衝,心眼特別壞。他們看這裡沒人,偷偷跑進來鳩佔鵲巢作威作福,不像我們,我們都付房租。”羊小妹是個單純的羊小妹。

有時候,有些非人辨別人類是善是惡很簡單,看對方的氣運。

看得出林鷗的氣運線平直無波動,因此斷定她對妖怪沒有惡意。

相處越久,越覺得林鷗跟外面凶神惡煞大驚小怪的人類都不一樣,非常平易近非人。

尤其她和小池總是姐妹,這讓羊小妹對林鷗一見如故。

其他非人也有同:“林總人好好,不愧和小池總同出一源,啊不是,半源。”

“系呀系呀,小池總就是涼颼颼的,林總好暖。”抬頭看到黑著臉的小池總,兩隻嘮閒話的非人貼著牆溜走了。

林鷗拉著池漁給她介紹非人。

池漁認識頭上長紅葉子的青瓜“植楮”,牠總是賴著當的長娃娃臉叫“狌狌”。

牛頭人全名牛魁。

他懷裡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鐵皮水桶養了兩條魚,一條老陸那天介紹過了是豬豬魚,還有一條長翅膀的河豚大名“飛魚”。

聽林鷗介紹完一圈,池漁語帶譏諷:“你知道得真多。”

“我知道得太多了。”林鷗幽幽地說,“所以為了大家安全,我只能自我緘口。漁寶兒你放心吧,我跟公司請過長假,以後離開屠宰場我會自願接受非人監督。”池漁眼前一白。

特製致幻噴霧除了使人神紊亂白做夢,另一典型後遺症是無法控制言語。

“腦子有海屠宰場也沒有衛幫你填啊,池醜。”這話一出,林鷗終於有點兒知難而退的意思。

羊小妹縮縮脖子,諾諾話:“其實有。”第十四章當天晚些時候,池漁登上西牆。

牆讓陶吾鑿過凹槽,外表看不出來,實際空間能容三到四人,是通覽南樓東樓的狙擊點。

據說為了收月華,非人們到了晚上三五成群相約北區空場,地面升騰起如絲如縷的半透明煙霧,虛虛遮掩了非人的軀體。

如果不是清楚看到牠們走進煙霧,人形羊小妹左顧右盼,不時彎或踮腳跟誰說上一兩句,絲毫看不出霧中有東西存在。

十點二十,濱江道的沿江觀景燈悄然熄滅,月華愈發明亮,羊小妹爬上眼刀男開來又被池漁開進來的白車,大字展開躺車頂。像個開不起空調只好宿納涼的小可憐。

“東樓一個人,南樓一個人。移動速度非常快。目前已通過人類的工具爬上二樓,向四樓進軍。”小青瓜阿植嘿吼嘿吼地爬到池漁身邊,末了,補充一句,“衛說的。”衛填海的神話傳說在池漁這一代小學生尚且廣為傳,又是天帝的女兒,又是填海造陸的壯士,總之自帶了不起濾鏡。

但現實裡衛是一隻不起房租徘徊在門前馬路下的白嘴烏鴉。

“哦。”小青瓜傳達完信息哎喲哎喲地蹭著牆面滑下去了。

屠宰場南四樓、六樓和東五樓、六樓共有六個房間亮著燈。

租客們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坯房沒門沒窗戶,都給了池漁極大便利。

殺手大約沒想到這地方如此敞亮,剛上來的時候走得小心翼翼,一步要機警地前後左右看四次,並低頭三次。

後來每經過一個門,只是往裡張望一兩眼,快速接近亮燈的房間。

一切都在池漁的觀測之下。

其實應該讓林鷗推薦幾款隱蔽式攝像頭的。青瓜阿植第二次嘿吼嘿吼爬上來時,池漁漫不經心地想。

再想想一套設備的成本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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