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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

行百里者半九十,說不定清白了九十九年的人,臨了因為一點變故棄明投暗了呢。

出門在外,凡事小心為妙。

池漁不信任安導,但不妨礙把安導當司機。

就像她輕描淡寫跟老王說“齊大發是個網名”,也不耽誤讓安司機以最快速度往蒲昌海方向走。

老王跟齊大發以及齊大發所在的莊子有什麼盤錯節,她暫無心探究,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跑吧。

她倒不介意半途而廢打道回海城,不過陶吾給她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

那就一直往前走,走到天涯和海角。

快到宿州,安兆君象徵地問:“池總,咱們今晚在宿州過夜?”池總眼皮都懶得抬,“繼續開。”天還這麼亮,過什麼夜。

安兆君:“嘖。”沿著高速又開二十分鐘,到前面的雄關市。

雄關名字威武,行政級別也是地級市,但在立橋上俯瞰主城區,儼然一隻小麻雀。

安導沒再徵求池總意見,匝道下高速直衝城區,一腳油門走一段再一腳剎車停在加油站,“我疲勞駕駛不能再開了,都下車活動活動。”一聽“活動”這倆字,池總立時變身無骨魚柳,恨不得整個人掛在陶吾身上,讓她抱下去。

看陶吾彎展懷,一副“你來,我可以”,池總摸摸鼻子,好賴直了人之所以為人的脊樑骨。

越野車底盤高,跳下去有點重心不穩,不由下意識勾住陶吾後頸堪堪站穩,隔著帽子摸摸柔軟的後腦勺以茲嘉許,然後鬆開她。

安兆君拎著油槍過來,見狀又是一聲“嘖”。

——其實有佩服的意思,小池總年紀輕輕有主心骨,雖說體能欠佳,一路沒聽抱怨,說明這人情堅韌。

目光中欣賞的成分便更多了。

可惜熱烈的情緒尚未傳達給本人,便被一道戴帽子的身影擋嚴實。

池漁沒注意。

陶吾善解人意的天賦技能出神入化,錯身從車門儲物格取了一瓶水,好巧不巧擋全了視野。

水很甜,喝一口心曠神怡。

池漁歪頭問陶吾:“是不是偷偷加了料?”比如阿植的葉子——不過照阿植對他頭上葉子的寶貝程度,陶吾不會巧取豪奪,所以更有可能是他的洗腳水。

想到這兒,池漁把水瓶遞回去,“你喝一口。”陶吾抿著瓶口品了品,“沒有啊。”於是池漁再把水拿回來,用瓶底指了下右前方餐廳,一面啜著,一面目不轉睛看手機,讓陶吾牽著走。

她在看林鷗的直播間。

林總攻時隔多恢復直播,彈幕密密麻麻,全是刷禮物的。

屏蔽了彈幕,屠宰場中庭徐徐入鏡。

才離開沒幾天,看到悉的場景,池漁油然生出點想家的情懷。受情懷驅動,又鬼使神差地敲了個“植”字,點擊發送。

聽耳機裡林鷗“哈”地出聲,攝像頭一轉,小胖墩阿植出現在畫面中。

這小子鏡頭很不錯,正臉衝著鏡頭,中氣十足地喊:“觀眾朋友,大家晚上好。”接著點頭哈,“您也好。謝您百忙之中空參加咱們江南宮的開業典禮,是開業嗎鷗姐?”林鷗更正:“試營業。”很巧,趕上林鷗在屠宰場的密室項目試營業。

池漁笑,騰出手給直播間刷了一連串超大煙花。

然後眼前忽地暗沉,一抬頭,東面的夜幕已悄然拉開,只留西面細細一抹橙紅的鑲邊。

安兆君泊好車,比閒庭散步的二人先到餐廳門前,掀開門簾招呼她們進去,“趕上大風天,天黑天亮都在眨眼,這種天,我不走夜路。池總您安心在雄關過夜吧。”池總從諫如,關掉直播,打開旅遊平臺訂酒店。

安兆君對她事事自力更生似乎別有看法,跟服務員說不忙點單,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興味。

換了三個平臺沒訂到酒店,池漁把手機一丟,問:“安導,晚上住哪兒有建議嗎?”安導這才不緊不慢道:“我朋友在周邊有閒置的房子,都是給四路朋友將就歇腳的,池總要是不嫌棄,晚上咱們去那兒過一夜。”池漁手扶額角,扭頭看陶吾,兩人一左一右對稱地拉下角。

“找個空地紮營吧,別費安導挑細選的帳篷。”

話是那麼說,出門被風沙撲了滿臉,安導再提議安安穩穩住房子,池漁便也借坡下驢。

後來她發現不能叫驢,應該叫馬。

一匹駿馬。

安導帶過去的地方是幢新嶄嶄的洋房。

說是閒置,裡面乾淨整潔配套齊全,洗個澡就能躺進飄香的被窩,做一夜美夢。

池漁幾乎要對安兆君刮目相待。

出門在外靠朋友,安導這口頭上隨便將就的朋友還蠻講究,怪不得林鷗叫她河西大佬。

“池總一會兒別忙睡,咱們得討論下後續行程。”分配好樓上樓下住所,見池漁打著哈欠上樓,安兆君叫住她,“過半小時我上去。”池漁斜過去一眼,見她認真,索停下來,倚在陶吾身上懶散道:“別半小時了,現在說吧。”安兆君直截了當問:“你進不進蒲昌海?”池漁鈍了幾秒,聽到自己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不進。”這輕,源自內心的遲疑和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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