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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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篇-她有時想,生命是件再奇怪不過的事。

人死了,就代表了消失。消失了,就像水蒸氣消失在空中一樣地無聲無息。

在遠方的朋友,或者一輩子也見不著一面了,但這些人的臉或許在她腦子裡模糊消失,卻很真實地生活在另一個地方。

死亡,卻不同。

無論她再如何思念白奇,白奇的音容笑貌都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最可怕的是原以為自己會撐不過這樣的傷心,卻出息外地發現自己已經逐漸地習慣沒有他在的子。

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會隨著時間淡化…

很難述說她此時的心情,不過,白奇神與她同在這種陳腔濫調的話,卻傳神地表達了她的覺。

即使她從夢中驚醒時,偌大的鋪只有她和女兒。但是,她卻覺到他在某處注視著她。雖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家中裝設了監視錄影,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還是白奇有什麼事想告訴她?譬如說找到撞死他的兇手?

“謝綺!”凌希顏拍拍發楞中的她。

“希顏。”謝綺回過神,嘴的幅度經過練習,已經知道如何擺出若無其事的笑。

“在我面前不需要偽裝快樂。在想什麼?”凌希顏握住她的手,最心疼謝綺那種“我沒事”的笑容。

“想我應不應該替白奇找出兇手?”謝綺靠著她而坐,下意識地習慣有人的體溫陪在身邊。

“我以為你…”凌希顏攬著她的細瘦肩頭,提醒自己得帶她去吃一頓大餐。

“以為我放棄了?找出兇手也只是求一個公平,沒有任何罪犯應該逍遙法外的。”謝綺把頭倚著希顏的肩膀,第一百零一次謝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好友。

“我們從沒放棄過找尋兇手。”這場謀殺太像巧的預謀,沒有目擊者、沒有任何兇手逃逸的痕跡、甚至白奇的隨扈人員都不曾發現異狀。

白奇就這麼倒臥在人行道上,死亡。

白奇這種地位的人受到暗槍狙擊,道上卻沒有太多可以聽信的口耳相傳…又是另一個怪異之處。

“雖然王耀隆一邊用盡手段要白奇回運海幫,卻也一邊讓人保護或監視白奇。我聽白奇說過的。我知道因為運海幫而怨恨自奇的人很多,但是想暗殺白奇是件難上加難的事啊。”謝綺嚥了一口氣,才有法子把話繼續說下去!

“他死的太容易了。”

“你沒懷疑過王耀隆?”

“如果存心要害死白奇,他在白奇的喪禮上就不該憔悴成那樣。王耀隆不是好人,但他對白奇有期待卻是不爭的事實。”

“白奇曾經透過任何線索,讓你對他的死亡產生懷疑嗎?”凌希顏嚴肅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正不正常。我只是在想…我想如果把那些因素全都聚集在一起。白奇其實也許…”還活著。

謝綺吶吶地咬著指甲,本不敢看希顏的表情。

“他已經不在了。”凌希顏阻止了她的胡思亂想,不想她再沉浸於悲傷中。

“你也知道我總是難免會胡思亂想嘛!”謝綺吐吐舌頭,用力敲了下自己的頭。

“諒白奇也不敢這樣欺騙我。只是,白奇看起來實在很像睡著了。我會恢復的,雖然不確定需要多少時間,但我會沒事的。”謝綺舉高雙臂做了個舉重的強壯姿勢,並給了她一個微笑。

“我們都會習慣的。而你得習慣提醒你自己吃飯,你又掉了幾公斤了。”凌希顏憂心地說道。

“我最近是速食店常客,過陣子就會胖的不像話。”謝綺突然鄭重其事地拉著她在沙發上正襟危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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