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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被關在門後的冰冷的軀體是整個兒的還是破碎的,從理論上來講死亡之門的處刑直接加諸靈魂之上,不會對體造成什麼損害,但是實際上誰也不能斷言靈魂的負荷過重會不會使得
體分崩離析。
喻文州是被死亡之門夾過而衣冠楚楚的唯一的人,不僅如此,他還平靜安詳地躺在白銀打底錯金絲雕花的六寸厚棺裡,棺蓋用的鋥光瓦亮的水晶,從安置身的
門口開始一路的大箭頭路標寫著“喻文州,thisway”。
“……………………”黃少天屈起指關節敲了敲水晶棺蓋,頂上有冰冷的水滴掉在了他頭髮上,“少夫人,了不起。”喻文州的面
很安詳,聽黃少天說這話以後像是微笑了一下。黃少天
自己的眼睛,再看喻文州時他還是那副沉睡的表情,黃少天覺得自己用盡了此生所有的剋制力,才制止了自己將棺蓋推開以後,俯下身去……
掏出筆來給喻文州畫個鬼臉。
人生在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黃少天喃喃自語地掏出了從肖時欽那裡徵用的四次元口袋,從裡面一件件拿出收集到的附魂的法器,首飾盒,滅神的詛咒,風乾保存的玫瑰花,亂七八糟。事情至此都非常地順利,唯一的問題是他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了。
“難道還有什麼厲害的咒語要念?別鬧啊我可是個麻瓜……難道沒有什麼自動識別系統之類的?”黃少天苦惱地坐在喻文州身邊,想了半天把頭探了過去,湊在他耳朵邊清了清嗓子:“那個什麼……喻文州?”
“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大大小小的法器裡有什麼東西嗖嗖地飛回了喻文州的身體裡,沉睡已久的人緩緩地睜開眼睛,朝黃少天出一個笑容:“你每次叫我都這麼簡單
暴嗎?”黃少天在之前無數次設想重逢一刻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積了三五年的話,不得不說的話,
夜晨昏裡抑制不住的話,可他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喻文州伸手在凝固的他的眼前揮了揮,戳了戳他的鬍渣,偽裝著一臉“看起來好厲害”的少女表情。
“…………我剛剛應該給你畫鬼臉的。”黃少天把地上的亂七八糟又一股腦地扔回了四次元口袋裡,叉雙臂站在喻文州面前,半晌面對喻文州的微笑長嘆了一口氣,俯身一手環住了喻文州的後背,一手環住他的腳彎。
喻文州稍顯動搖而手忙腳亂地抱住了黃少天的脖子:“你行不行?”
“不要小看一個經過了漫長曆險的人。”黃少天自信滿滿地說,把喻文州抱出棺的瞬間,靠他殘存的法力凍結的幻像就開始消散,黃少天在漫天的路標碎片裡抱著喻文州走了一步,兩步,三步……
“我就知道會這樣。”喻文州在跪地的黃少天的懷裡公正地點評,拍拍他的後背,“別哭啊。”
“嗚哇哇哇哇……”
“這個時候你應該說‘我才沒哭’……”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好吧。”覺自己快要被攔
勒斷的喻文州回抱住黃少天,灼熱的和冰冷的水滴一起滴在他的肩頭,“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說實話,你本身就是個大麻煩。”黃少天悶聲悶氣地回答他。
“說實話,能給你添麻煩我開心的。”喻文州微笑著摸進黃少天
間的四次元口袋,在一連迭的“幹嘛幹嘛幹嘛耍
氓啊”的驚呼聲裡摸出了一對藍
的耳釘,在他們婚禮時由黃少天
給喻文州保管,最後成了最後一個被找到的附魂法器。
喻文州給紅著眼睛的黃少天戴上一個耳釘:“謝謝挽救,我回來了。”
“歡回來。另一個你戴?說起來你什麼時候有耳
的?”
“唔……死亡之門後面太無聊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死亡之門後面給自己打耳???”
“閉嘴。”
“好的我閉嘴…………………………………………………………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從這對小年輕回來以後我就知道我們沒有安靜子過了。——魏琛。
話其實不能這麼說,反正黃少天是覺得自己問心無愧的,房間的隔音效果那麼好是不是?而且他們還經常出去一起賞個月談個人生什麼的本是以隱士的態度做兩個安靜的美男子,魏老大你為何不懂這其中驚心動魄的美!
譬如今天晚上,他們又溜出去賞月了,g城除了白雲山上就是神壇最高,景最好,費了老半天爬上去以後黃少天揹著手擺出了人生贏家的態度在臺子上踱步,喻文州坐在他身後朝他招招手:“嘿,要不要復個婚?”我拜託你求婚的時候能更驚心動魄一點嗎?!黃少天高冷地哼了一聲:“要要要要要!”想了想又說:“這一次我要聽那個誓詞,要字多的那一派。”月光在喻文州的眼睛裡脈脈地
淌,他彎起眉眼來一派虔誠地背誦,聲音包裹在夜風中清朗而溫柔:“高居蒼穹的初始之神啊,請您聽一聽我以大地萬靈為見證的誓言,我願以我的生命起誓,再次與黃少天結下相守一生的契約。曾經的旅途中經歷波折,如今的我已經堅定信念。直面未來,忠貞不渝,直至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黃少天的眼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