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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京都的人,更盼京都的軍隊。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京都的人從未來過。朝廷……朝廷是否已經將我們忘了?”林遠渙和林遠都沒想到這老人的背後竟是這樣的一個故事,一時間心裡都有些五味雜陳,正想說些什麼安一下眼前這個老人時,一群西契族的人卻趕來了。他們看出來林遠一行人是來此處的商人,並沒有為難他們,反而是對著老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邊打還邊罵:“死老頭!你不去替主人家幹活,反而天天來這地方,眼睛被挖了還不夠,非要腿也給你打斷嗎?”林雲渙看不下去,想要上前阻止,但林遠卻拉住了他。林雲渙掙不開父親,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老人被打。

打完後老人已經趴在地上沒力氣動了,那群西契人像拖著一隻死狗般將他往回拖去。老人的身體與冰冷的雪地摩擦著,本該奄奄一息的他知不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數十載了!峪谷孤懸此地數十載了啊!吾等本該以死殉城,苟活至今,不過就是為了盼得有朝一,我朝軍隊親臨時,再盡薄力,驅除西契。是以這麼些年,峪谷百姓不曾忘舊俗,峪谷兵卒未敢卸甲冑。可這麼久了,我朝軍隊怎麼還不來……我們,我們快等不住了啊……”老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句已帶泣音。

拖著他走的那幾個西契人聽了他這番話不屑的嗤笑道:“死老頭,還想著你那朝廷呢?哈哈哈哈,你們那朝廷早都不要你們這群人了。”西契人拖著老人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林雲渙愣愣的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回過神時,已是兩眼含淚。他轉過頭去看林遠,這個武夫出身,受再深的傷都沒哭過的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也是眼圈通紅,幾落淚。

他們都同情那個老人,更憐憫那些身陷絕域的峪谷百姓。可他們不過是一個商人和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他們救不了那個老人,更救不了峪谷全城的百姓。他們只能聽著老人字字泣血的哭訴,看著那經年的期盼在雪地裡被輾的粉碎。

直到回到平城,林雲渙都忘不了那個老人。有一天晚上,他做夢夢見了那個瘦弱的老人,老人仍舊穿著他那身破爛的衣裳,坐在那條狹窄的小路上。他聽見老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峪谷兵卒不敢卸甲冑……我常常在此等候,就是為了能盼得我朝軍隊親臨……”林雲渙在漫天大雪中細細去看那個背影,這才發現,老人身上的那件破爛衣裳,正是謝氏王朝的士卒常服的兵甲,而他那雙瞎眼一直“望”著的方向,正是南方。

林雲渙醒來的第二天就去找了林遠,十歲的林雲渙站在林遠面前,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爹,我想習武。”第12章林雲渙在家養了一個多月的傷。這一個月裡他依舊是平裡那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倒是他娘,來看他時,幾次都落了淚。

他還笑嘻嘻地對他娘說:“娘,你別哭啊。我是傷了手,又不是手斷了。我也不是就指著考個武狀元過活的,咱們家這家大業大的,等我把傷養好了,去和我爹學做生意,不也好的?再說那武狀元多危險,萬一那天我上戰場再回不來了,您就沒兒子了。”他說的輕輕巧巧,眼裡也是實實在在的帶著滿不在乎的笑意,好似一個武狀元對他來說真的只是一個謀生的差事而已,沒有了這個差事,他還可以有很多別的選擇。一個多月前在溫恭面前那個不知所措的林雲渙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多年前的那場大雪,那個衣衫襤褸的瞎眼老人,那句堅定不移的誓言,都不過是他做的一場長達數年的大夢而已。

傅崧在他養傷期間聽溫恭說了林雲渙為何習武以及為何想去考武狀元。知道了所有事情後的傅崧去找了林雲渙。

他站在林雲渙面前,和多年前的林雲渙站在林遠面前一樣,他語氣堅定地對林雲渙說:“我想習武。”林雲渙認真的看了他一會兒,疑惑道:“你不是想讀書以後去考科舉的嗎?現在怎麼又想習武了?”傅崧的悄悄看了一眼林雲渙受傷的那條手臂:“我錯了,你是對的。學武並不是莽夫之舉,學武可以保護我自己。”他在心裡補上一句:也可以保護我在乎的人。

林雲渙最開始讓傅崧跟著自己學武,就是念及傅崧容貌太過於出眾,又瘦瘦小小的,像個姑娘般弱不風。自己現在雖然能護著他,但也不能護他一輩子,若是將來有人對他圖謀不軌,該如何是好。但傅崧當時鐵了心不學武,他也不好硬,現在倒是自己想開了。

思及此,林雲渙笑道:“現在我也護不了你了,你學了武也能自己保護自己了,好。”傅崧聽見那句“現在我也護不了你了”後,臉刷的白了,他垂著眼,低聲說了一句:“你別胡說。”林雲渙看著他不太好的臉,也斂了笑,不再說什麼了。

他們倆的心中分別有一個結,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但這兩個結該如何解開,他們卻都不知道。

林雲渙的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年一度的科舉和武舉考試也拉開了帷幕,平城裡適齡的少年們都要準備上京都去參加考試了,溫恭亦在其中。林雲渙本該和溫恭一同赴京都的,但他今年去不了了,或許將來也不會再有機會去了。

別人都歡歡喜喜、滿懷期待的赴京考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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