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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可憐他爹一個糙漢子,哪裡懂得那些月的酸詞,那些小小一盞的名茶他更品不出來滋味,只覺得哪有喝一海碗烈酒來的快。但他爹也只敢心裡這麼想想,說話讀書品茶還是得照自家娘子的意思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爹說話已經儒雅多了,只是要是氣急了還是會蹦出一兩個俗之詞來。

他娘看他爹改了口,滿意地點點頭,又慈愛地看了林雲渙一眼:“依我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府中也不缺這口糧。渙兒喜歡,那就養著吧。”林雲渙喜道:“謝謝娘!”林遠急道:“夫人!”姜氏溫聲細語地對林遠說:“渙兒是自小就想要個弟弟妹妹的,你念及我的身子,不願再要孩子,所以終是不能圓了他的願。如今正好有個孩子,他瞧著喜歡,我們府中也養的起,豈不是正好?你又何必阻攔。”林遠還想說些什麼,只見姜氏一板臉:“上次讓你看的書看完了?不然我來考考你?”林遠立馬不敢反對了,只能恨恨地衝林雲渙擺擺手:“出去出去,別在這兒杵著。看見你我頭疼。”林雲渙知道他爹這是妥協了,歡天喜地作了一揖:“謝謝爹孃。孩兒告退。”出了他爹孃的屋子,他又拐了個彎,穿過一條長廊去看他那新認回來的弟弟。他推門進去時傅崧正瞅著桌上的火燭出神,見他來了也沒什麼表示,仍舊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原處。林雲渙看出來他心思重,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輕易相信自己。

他在傅崧的身旁坐下,歪著頭認真的盯著他看,傅崧雖然還是不說話,也不看林雲渙,但是神情卻有一絲緊張。

林雲渙捕到了這一絲緊張,他對著傅崧道:“你很怕我嗎?”傅崧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搖頭。

林雲渙又問:“那我是長得很醜?”傅崧想起他那張臉,搖頭搖的倒是比之前快了。

林雲渙納悶:“那你怎麼不敢看我?”傅崧終於轉過頭與他對視,昏暗的燭光下,他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這不該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該有的眼睛。他看著林雲渙,輕輕道:“你把我帶回來,是為了什麼?”林雲渙笑起來,笑得好看極了,像是一場大雨後破開烏雲的一束光,他說:“不為什麼啊。我不是說了嗎,你合我眼緣,我喜歡你的。”第7章那天晚上傅崧夢見了以前的事。他夢見他的賭鬼父親喝醉後一的摸著他臉,不住的嘆:“崧兒真是長了副好相貌,我看那怡紅樓裡最美最嬌的頭牌都比不上你。”酒氣隨著他的話一齊噴在傅崧的臉上,噁心的他只想吐。

他還夢見他娘為了保護他,舉起一個土罐向那賭鬼砸去,卻在砸空後換來一頓毒打,不久後就因傷勢過重去世了。他娘無親無友,沒人去報官,去替他娘伸冤。那賭鬼拿了一破席子草草一卷,便將他娘扔到了亂葬崗。

夢境的後面,是賭鬼欠了錢,將他賣給了趙家的那個紈絝。那紈絝瞅著他邊笑邊道:“長得可真是好看,不知道帶上了,滋味又是如何。”那賭鬼拿著自己賣兒子換來的錢,亦笑的無比開懷。

都道元昭是繼建寧後的另一個難得的盛世,可誰又能想到,即使是像這樣人人稱讚的盛世之下,亦有骯髒與不堪之事。陰溝裡的老鼠一直都存在,人的醜惡也作為一種另類的傳承,刻入了每一輩人的骨子裡。就像正義與惡、善良與殘忍會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得到完美的融合一樣,繁華的盛世與苦難的人間也向來不衝突。

傅崧看著夢境中的那兩張臉,幾乎恨的要將嘔出血來,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忽然畫面一轉,一張俊朗的臉出現在眼前,那人也在盯著他笑,笑容裡卻沒有半點,一雙眼睛更是澄澈不已,像是盛著平城滿城的光。夢裡傅崧聽見他溫柔的聲音:“你合我的眼緣,我喜歡你的。”於是黑暗之中,他總算窺得了一絲屬於他的光。

從那後,傅崧便在府裡住下了。林雲渙明顯發現這小孩兒對自己的戒備少了許多,他心裡高興,對傅崧也就更加好,吃的玩的小玩意兒都往他那裡送。

,他從外邊回來,拿了兩串糖葫蘆準備給傅崧送去。卻看見傅崧正坐在庭院裡瞧那一方池塘,他跑過去笑眯眯地遞給傅崧一串糖葫蘆:“你在看什麼呢?”傅崧看他一眼,不答他的話,也不接他的糖葫蘆:“我都十二了,不吃糖葫蘆。”林雲渙頗不能理解:“十二怎麼了?我都二十了,不也還吃糖葫蘆嗎?”說著便拿著其中的一串糖葫蘆咬了一顆。

傅崧冷冷道:“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會吃這些甜的東西。”林雲渙摸摸他的頭,現在傅崧已經不怎麼排斥和他的接觸了:“弟弟,你這話可說的不對。你看我愛吃甜的,和我是個男子漢並不衝突啊。你知道嗎?這平城還真沒幾個打得過我的人。我還不夠男子漢嗎?”傅崧還想爭辯,林雲渙卻直接把糖葫蘆進了他的嘴裡。傅崧沒辦法,只得慢慢吃起來。

二人並肩坐著吃糖葫蘆,林雲渙又問他:“你在這兒住著也無聊的吧,不然過幾天給你請個師傅來,教你些東西。”傅崧一愣:“真的嗎?”他自小上進,也想去讀書,但是他那賭鬼爹不打他就不錯了,怎麼會送他去唸書。

“那是當然,難道你想就在這裡白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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