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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清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也隨著梁景湛的目光遠遠望了過去:“殿下在席間已看著他足有半個時辰了。”梁景湛目送著傅晏寧的身影慢慢融入夜,轉頭訕訕一笑:“……是嗎?”一早,梁景湛就早早到了中書省。
案几上又堆了一堆摺子和需要封事的密疏。
密疏到他這裡需要加印,再遞給天和帝。
梁景湛匆匆過了一眼密疏裡的內容,無外乎全是關於領兵人選和接任喻越節度使的事,領兵人選分為兩列。
一列提議選離王,另一列則選擇他的二哥祁王,支持祁王的無非是以季左僕為首的老臣。
梁景湛以皂囊封好密奏。
但在看到後面的密疏後,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看了眼對面的傅晏寧後,梁景湛把那封密疏留下了。
手上密疏裡彈劾的人又是傅晏寧,這次的罪責居然是忤逆罪。
梁景湛將密奏皺了,當做垃圾般扔到腳邊一堆廢紙裡,這堆廢紙裡的內容也全是對傅晏寧不利的。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面上依舊波瀾不驚,動作甚至可以稱得上練。
每月十次有八次都有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彈劾傅晏寧的密疏,梁景湛每次都會攔下來,他也習慣了。
最底下的密疏,寫的全是喻越節度使的人選,他大概過了一眼,結果不出意外地,近多半人都選的是他。
梁景湛依舊蓋了封,他倒沒有一絲想要藏匿的心思。
摺子遞上去也沒什麼事,父親若真想讓他去那蠻荒之地,就算沒有其他臣子的奏疏,也總會找個機會讓他離開京城的。
封好密疏後,梁景湛蘸了點墨水,拿起筆,取了一張摺子也寫了一份奏疏。
剛寫完,他頭還沒抬,眼角餘光處就多了一沓厚摺子。
梁景湛只看著那雙細皮的手,笑著問他:“傅侍中,這些摺子又要我重新寫嗎?”傅晏寧低頭看著腳下踩著的廢紙,冷若秋
的聲音在清晨安靜的殿裡迴盪:“只需改改。”梁景湛見他肯與自己說話,心裡頓時鬆了一截。
還沒等他鬆口氣,梁景湛再次緊張了起來。
身旁傅晏寧眼睛裡似是捕捉到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彎下就要撿起來。
梁景湛看到他的動作,一手抓住他的手腕,語氣也緊張了些:“傅侍中要做什麼?”傅晏寧沒回他話,但梁景湛還是覺到手心裡的腕子在用力,意圖衝破他的束縛,撿起地上的東西。
傅晏寧倔強地說:“看這上面的印,該是密奏,殿下為何要扔掉它們?既身為中書令,便還是要公私分明的。不可因為一己之私……”話音在傅晏寧伸出另一隻手,飛快地撿了一份密奏並展開時,就斷了下去。
安靜了很久,傅晏寧才像失了神般重新說:“……臣不在乎這些虛名。”
“傅侍中不在乎,可我在乎。”梁景湛從他手中拿過被皺的密奏,當即就低身,一把將地上被
皺的紙全撿了起來,攬作一堆抱著出了殿。
到了殿外的一處湖邊,梁景湛掏出懷裡的火折,將紙全部燒成了紙灰,紙灰飄飄揚揚落入了湖裡,飄在湖面上,隨著湖水緩緩動。
忙到了晚上,剛回到殿裡,長清師父就尋過來了。
梁景湛不敢懈怠,隨著長清師父出了殿。
到了殿外,尋了一處涼亭坐下。
長清師父拉著他坐下,第一句話就是:“簪子你娘收到了嗎?她怎麼說?”阿孃收到後,嫌棄地說了一句:“一看就是便宜貨,幾文錢買的?”不過阿孃嫌棄歸嫌棄,終究還是收下了。
梁景湛自然不會對他說實話:“阿孃說她很喜歡。”梁景湛絲毫沒有心虛的表情,話也是沒有任何停頓,要不是他知道小師妹的格,還真的就信了。
長清白了他一眼:“你騙人眼睛都不眨的啊?”梁景湛倒不好意思地笑笑:“跟著我娘練出來的。”
“怎麼就不學好?”長清抱怨了句,不過樑景湛的子對他來說倒親切了不少,長清也沒了客套話,索
直接問,“帶松子過來了沒?”
“當然帶了。”梁景湛從懷裡掏出一袋油紙包,一打開,濃濃的松子香散發出來。
“嗯,很好,乖徒兒。”長清從裡面取出來一顆松子,動作練地剝開松子殼,取出裡面的松子嚼著。
“對了,昨宴上是怎麼一回事?”周圍安靜四下無人,長清便問了出來。
梁景湛也取了顆松子,低頭認真剝著殼,他不經常吃帶殼的食物,動作不如長清那般快,只磨磨蹭蹭剝了許久才剝開,抬手送到口中。
“也就一些瑣事而已,倒也沒什麼。”長清倒沒被他的一兩句話就打發,他又問:“為師問你,昨晚你一直在看的人又與你是什麼關係?”梁景湛斜著身子,望著被黑夜籠罩的水面,眼裡映的月光閃了閃:“怕只是我自以為是的關係。”這讓長清沒法再問下去,不過他也算大概明白了這兩人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長清又拿了顆松子喂到嘴裡,隨口提了一句:“你昨晚看的那個小公子和你五弟的關係看樣子比你的關係好了很多,你若指望他呀,不如儘早放棄。”
“何出此言?”梁景湛看向他。
長清停了咀嚼的動作,驚訝地反問他:“你不知道?”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