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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低聲問:“你那約會對象是什麼人啊。”林森從包裡摸出鑷子和小鏡子,對著比劃:“樓上給我介紹的,管飯就成,管她什麼樣。待會讓我給你修個眉,記得帶我看免費電影。”鍾在御前兩天找了個電影院夜間帶路員的兼職,做每週二四六的晚上,一通瞎琢磨,應該能看免費電影。但此刻他恨不得憑空生倆兔耳朵,耷拉下來正好蓋住眉。
林森去美容店裡兼職美甲,大老爺們往花紅柳綠的大廳一坐,比小姑娘還能專職貌美如花。
林森夾掉多餘的眉,鏡子裡的臉泛著油光:“都是油,不行,我得敷個面膜。”洗臉敷面膜,半小時足矣,說完就去衛生間。
鍾在御喊:“你就知道沒戲了!”袁哥是個明的小個子,也是本市群演的頭兒。他急急忙忙小跑出來,一看鐘在御就問:“就你一個?林森呢?”這是有活!旁邊的人都趕緊擠過來,想分一杯羹。
鍾在御一喜,拔腿狂奔:“他去廁所了!我去喊他。”袁哥喊:“趕緊的!”林森剛洗完臉,正對鏡擠壓面膜裡的氣泡。鍾在御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上前一把撕了:“快點,袁哥找咱們倆!”
“指名道姓?只找咱倆!”問歸問,林森由驚轉喜,捧水了把臉蛋,擦著水跑。
外面的袁哥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群演劃個金字塔,他親手帶拔尖上的一小撥兒。說白了就是群特,明著臉,常有臺詞。他被堵得糟心,破口大罵:“人家要找好看的,眉眼騷氣能飛花的!你們哪個有那麼好看?滾滾滾。”他手下的群特五花八門,論起顏值當屬鍾在御和林森兩個,經常男扮女妝,當個丫鬟之
,上過鏡念過詞,遠遠見過影帝,可也就此為止。
人群不情願地漸散,兩人擠進去,一左一右圍著袁哥,也像美女左環右抱。
袁哥走路一顛一顛,嘚瑟著:“在御,今晚可是你第二次和陳卿合作,咱們也是因為他結緣的。人家當年還啥都不是,現在怎麼也算二線了。你好好幹,肯定比他行,袁哥一直看好你,還有林森也是,都好好幹。”林森默默看了眼鍾在御,鍾在御還了他一個沒事的眼神。
鍾在御同陳卿的第一次合作是場哭戲,正是袁哥一眼看中他,替陳卿做了回替身。過去的都是同樣光陰,人家大紅大紫,他也上成了群特。他歡天喜地看著袁哥,乾巴巴地討好:“得謝謝袁哥給機會。”
“我算是看出來了,手底下幾十號人,也就你倆能拿得出手!”袁哥拍了拍兩人的肩,牟足勁地誇,“他們伴舞的不夠,還缺倆個高的。現在劇組都在吃飯呢,你倆先領盒飯,準備好聽舞指說戲,瘋子吳投資的戲,就是不缺錢,一人兩千。”袁哥攬著林森的那隻手伸出兩手指,一前一後,來回比劃。
薪酬他要走五成。大家藏在肚裡心裡,都不明說。就事論事,這也
賺。
不過一聽盒飯,鍾在御連工資都忘了。
陳卿時間緊迫,大家緊趕著拍。沒顧著看大明星,兩人直接朝領盒飯的隊伍衝。投資商除了錢什麼都不缺,群演也給高配盒飯。
鍾在御和林森領完盒飯,找了個空地並排坐,蓋一開,米飯上鋪倆紅彤彤大蝦。
就聽催促:“跳舞的呢?快來化妝。”袁哥等著這句話:“快快快,你倆快點。”林森抓緊時間扒拉兩口,鍾在御早有準備,從雙肩包裡掏出飯盒,一開一扣再一蓋,等著得空再吃。
跳舞的姑娘都是臨時在城裡舞蹈工作室裡找的,一個比一個如花似玉,也能顯擺,恨不得擰出水蛇,結果連連遭罵,鍾在御和林森也只能跟著捱罵。
入境還怕這種特能作的主兒,主角跳得都沒她們好,那還拍什麼。鍾在御和林森身經百戰,太懂得怎麼襯主演,在一旁冷眼旁觀,看得完全忘記腹中飢餓。
等水蛇們肯收斂點,又□□她們僵硬著笑。陳卿沒來,來的是替身,臉部輪廓極像,戲狀一畫分不清真假,難怪要臨時招人,還要高個。
拍了這一場舞蹈戲,卸妝,都過了八點半。
林森怕卸不乾淨,沾著自帶的卸妝油,擦第三遍了:“我去簽字領錢。”鍾在御用劇組的湊合一遍,搞不懂他哪來的閒工夫細,只急著說:“我去推車,大門口等!”分工合作,鍾在御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停車場,推出自行車騎到大門。
沒多久,林森追上來,往前面的橫樑一坐,催促指揮:“送我去地鐵口,晚飯換成夜宵了!”
“兩步你還要我送!”趕他下來還不如抓緊時間蹬兩圈車鐙子,還好這小子就一把骨頭。鍾在御端穩車把,來回四顧,覷機匯入車。
林森以玩轉單槓的穩定度,湊合著給自己畫了個妝,口紅塗完,還嘟著嘴問:“看看是什麼顏!”他們在化妝品裝櫃打工時,林森美滋滋地分到粉底區,鍾在御黴運纏身負責口紅,差點懸樑刺股。
“芭比粉!”鍾在御打了個顫,記憶猶新,靠邊停車,驅貓攆狗似的趕他,“快點下去!一塊一次,從下回開始收錢。”鍾在御一路攆摩托超電動,綠環保無汙染,僅靠倆輪胎,一騎絕塵。
他心裡儘想美事,想著上班的第一晚能不能偷偷看個電影,還趁等紅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