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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弟還親,依舊捨不得:“別,你也剛下夜班。”鍾在御下換衣:“千萬別,我這個經理全部任務在於閒逛。”大家各有各的偷懶,也安守本分。基本上午夜場一過,無論有沒有人,放映機房的那人都在孜孜不倦地放映,而只要電影在,百鶴就不會休息,立在大門口就是尊豐碑。

據說只有熱片上映,才會有一夜的人量。

於是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鍾在御哪裡需要去哪裡,他覺得,最辛苦的當屬吳窺江。

林森知道鍾在御是不放心自己,而且多個人多個照應,怕萬一,也不再說什麼。

換好衣服,鍾在御出去找吃的。午後才走,留了兩人份的晚飯。

家裡沒裝防盜窗,為了太爺獨處時不出意外,門窗緊閉。鍾在御先開窗通氣,老年人的濁氣悠悠忽忽散覺。

太爺爺沒人管,圈子越轉越小,林森幫忙扶一把,看見傢俱拐角裹著的塑料泡沫:“最近好了不少嘛,泡沫都勤換了。”這玩意太集塵,又不要錢,喜潔,一週換一次。前段時候病得嚴重,積得都發黑。

鍾在御喜上眉梢:“當然,自從我升官發財,又撿到個手串給她。”

“手串?”小廚房得滿滿當當,八成都用不上。鍾在御把冷菜倒進鍋裡,開火加熱:“紅繩和白玉珠子。她可喜歡了。”

“哦,我也喜歡,聽著就好看。”林森把頭探出窗外,時近黃昏,夕陽如幕,倩影如畫。就是屋頂上又多了幾個紅綠垃圾袋,碎玻璃似的扎人眼。他聞著味兒,餓出個頭重腳輕,差點腦袋朝下摔出窗外:“香死了,給我吃兩口。”林森虎口奪食,肚裡飽心裡美,不謝分他美味的鐘在御,醞醞釀釀,一肚子甜言語,趁做指甲的功夫,把哄得五三道。

鍾在御直雞皮疙瘩,跟著學,照葫蘆畫瓢只學了個笨嘴拙舌。

突然伸手點他的鼻子,林森尖叫:“沒幹呢!刮鼻子上了!”鍾在御咯咯地笑,趴在膝頭,覺得幸福便是如此。

吳佩漢踩著一雙定製鵝黃高幫帆布鞋,倚著牆,雙手壓在背後,一隻腳有樣學樣,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地毯上劃拉。

鍾在御一看見他,就想起初高中時統一校服,得盯著腦袋才能分清男女,於是所有學生都在腳上狠下功夫,穿得跟走紅毯似的。他幾乎是兩雙帆布鞋,夏秋冬輪換穿,穿舊不在乎,直到不能再穿。

他一開口就問:“又捱罵了?”言著無心聽者有意,吳佩漢煩心,白他一眼,同時千百遍地捫心自問,為什麼總是他血本無歸,為什麼賺錢的總是他哥!吳佩漢也想瘋一場,當著外人的面試圖撈回點什麼,撇撇嘴:“沒,我今天還沒見著他。”跟大哥學習的軍令狀立得太早,他現在腸兒青了,肚皮潰爛,萬般皆下品,那還真不如啃老當米蟲。關鍵是全家都知道了,他想當縮頭烏龜都不行。

別人看來,他是寧願呆在辦公室裡而不願出來客,其實他巴不得人不斷,手忙腳亂,就不用見大哥。

鍾在御路見不平,出手敲門:“正好,我也要見他。”吳窺江給鍾在御轉了錢,正豎著耳朵等這一聲兒,霎時全混了亂了。他趕緊,恨不得連這段時間都抹殺去:“進來。”吳佩漢想阻止他為時已晚,乾脆閉緊眼睛,伸頭一刀,糯糯地喚了聲:“哥。”然後他就看見他哥俊朗帶笑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

果然吳窺江逮到他就撒火,就這還是撿著鍾在御在場,有收有斂的:“上班還是走秀,學習還是來顯擺了。”吳窺江一面罵人,一面用餘光牢牢框著旁邊不吭不響的人,心思在他身上,話裡話外難免扯了。只怪吳佩漢一臉找罵相,吳窺江有收有斂,變成了不依不饒,“端正態度,整天嬉皮笑臉的,跟你旁邊的學學,不正不齊,苗怎麼長結實。”吳佩漢瞅瞅鍾在御,怎麼看怎麼不像好苗子,恨不得遁地,頭皮發麻:“哥,那我不打擾你了。”大爺開恩,賞他:“嗯。”吳窺江一心盯著鍾在御,總覺得他有點不對,不是壞的那種不對,也不見得有多好。直到他和吳佩漢這個命中欠罵的一併出現,才發現,細白脖間少了領結。

吳佩漢逃命似的,砰的一聲關了門,特別響,像關了什麼不好的心思。

鍾在御奇怪地望了一眼,這才看向吳窺江:“買好了。”他其實是有事商量,快人快語,“我來前就在想,我也可以送,也能照顧他,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怎麼說也是經理,替你分擔點。不過連百爺也不送,如果不行,就算了吧。”吳窺江合上筆記本,很有耐心:“他不送是不敢,夏姐也是。你去吧,敲門就成,他不是怕人,是不想見人,難得你能有這份心思。”他盯著鍾在御,字字句句鼓勵,“見見新人,對他有好處。我看得出,他會喜歡你。”鍾在御點頭,笑起來:“老闆,你好的。我真不懂你弟弟為什麼怕你。”

“怕我的人不止他一個。”吳窺江故作輕描淡寫,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這是第二次誇我了,受寵若驚。”言外之意,無非是你沒事就誇一誇。抗打算什麼,經誇才是真本事。

鍾在御不過隨口一誇,跟林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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