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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臉,不得不顧及這張好看的臉蛋。他點點頭:“行,我就送到這。”鬆了口不鬆手,鍾在御無辜地看他,就聽對方說:“我都說喜歡你了,你還沒回我呢。”像婚介所領證,蓋個戳兒,咱兩就成了,他熱切期盼著。

“不行。”吳窺江眉頭一蹙,以為是幻覺:“什麼?”鍾在御大了點聲兒:“我不行。”一時惶惶,像是看不懂一加一等於二,吳窺江問:“什麼叫不行。”鍾在御的普通話有心練過,咬字清晰,發音準確:“就是不行。”

“是不能喜歡我,還是不肯跟我在一起?我惹你煩了?討你厭了?”吳窺江咬牙切齒,合心合意的低眉順眼,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可憎可惡。

他想他媽說的對,他是有些瘋癲的。那點瘋癲叫更加強盛的理智壓到不得翻身,五指山壓過孫猴子,孫猴子也翻得出五指山。

鍾在御艱難地咬牙,話聽著沉,他說得也沉甸甸:“都不。”吳窺江上前一步,拽著鍾在御的衣領狠狠抵到牆上,手中的手機儼然行兇利器,鋒利的刀口抵上脖間。這人要是不喜歡他,他瀕死之魚一般掙扎有何意義?要企劃案要公司要高樓大廈有何意義?

情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剛才是裝的演的,戲癮犯了哄他玩呢!

他埋在他頸邊,銀牙如獸齒,聲音趨於一種隱忍:“我剛才要是沒多嘴問一句,你準備怎麼說?回去了就裝不認識,拉黑電話刪微信?”鍾在御做好了捱揍捱罵的準備,對方卻沒有動靜,這如死水的呼,他害怕:“不是,我會發消息給你的。”

“御兒,你逗我呢。”吳窺江終於懂了殺人者是什麼心態,殉情的心思都萌生了。他抬頭,眼睛盯著,如回到車裡,陌生的犄角格拉中一停,親吻分開的一剎。

鍾在御答不出這句話。

吳窺江忽的笑了一聲:“記得欠我的飯嗎?親手做頓飯。”鍾在御點點頭,乖乖承認,恩怨情仇什麼的,釐清最好。他說過的話從不收回,做過的事也絕不後悔。不知不覺,兩隻眼角都掛一劈兩半的淚珠。

“明晚就還我,我來接你。你說個點,我準時在菜市場候著你。”溫柔只有零星片刻,現在連個思考的功夫都不給,零點一秒都等不起,吳窺江兇極了,“快點說,否則現在就跟我回去,客房你也別用了,我那兩米的一個人睡正嫌寬!”鍾在御一夜未眠,天烏黑,頂著倆團青暈,在被窩裡默默掐點。等林森媽媽上工,掀開被窩,抓起鑰匙,自己家還得溜。

起得早,瞪著在自家還鬼鬼祟祟的孫子,沒開口叫他。

鍾在御溜出自己家,溜進林森家,還直接鑽進人家被窩裡。

林森睡前幸福,睡後還有一宿的幸福好夢,叫他鑽得半醒。

鍾在御仰面朝天,“你那天的話,是說他喜歡我,不是說我喜歡他。”什麼喜歡他喜歡我的,林森嘟囔一句,翻過身背朝他,要繼續安睡。

鍾在御語無倫次:“可他那麼好,我怎麼能和他在一起,我配不上他,他怎麼肯要我這樣的。”他晃晃林森,“你呢,你別睡啦。”林森像在說醉話:“想知道他喜歡你什麼,你自己去問啊。你呢,你又喜歡他什麼!”兩個問題竟然都是未解之謎!鍾在御冥思苦想,不知道自己喜歡吳窺江什麼。只知道這人親他,他品出甜味。這人的膛,他枕著舒坦。這人的掌心滾燙,掐他錮他,他不覺得害怕。

如果這些能算他喜歡吳窺江的理由,那吳窺江那邊呢?他又窮又沒學歷,家裡兩位老人,是個壓垮人的累贅,連長得好看也只剩下一無是處。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鍾在御把自己分解,一一評論,最後貶到塵埃裡。認定吳窺江瞎了眼才會看上他,如此倒是安心。林森的睡傳給他,沒多久他也睡了。

夢中有人敲門,來人西裝革履,自稱博物館工作人員,說那錦紅瑪瑙是國寶,萬眾期待,不僅要國內展覽,總統都盼著見一面。

然而黑繩解不開,展覽瑪瑙變成了展覽吳窺江,他被荷槍實彈的保鏢拉上飛機。鍾在御舉著前陣子才辦好的簽證,靠兩條腿狂追,喊“等等我——”。

鍾在御在菜市場磨蹭了半小時,還比約定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

吳窺江更早,倚在車邊,和年輕警湊一起,一面裹緊外套抵禦寒風,一面雲吐霧,抱怨家中老婆不好伺候。

小年輕眼裡不沙子,一碼歸一碼,同是天涯淪落人,還是貼了罰單。

“我老婆來了。”吳窺江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踩滅了煙,“走了,哥們,下回繼續貼。”年輕警目瞪口呆。

鍾在御發現吳窺江一看見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進了車裡,心知原因,就是不好受。那年輕警表情奇怪,眼珠子沒給瞪出來。

車內氣氛壓抑,鍾在御把菜丟在後座,手足無措,只能來回大腿。

吳窺江也不見得有多心平靜和,目光數次相撞。鍾在御至少睡了整個白天,吳窺江呢,幾乎未眠。缺乏睡眠火上澆油,他徹底化身炮仗,不點自燃:“菜買得快。”這話裡帶嘲諷,鍾在御警惕,只敢回一聲:“嗯。”

“還準備先帶你去買菜,一起去逛逛超市。”吳窺江急躁地點著方向盤,“這點時間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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