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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逞能,也不是為了賭氣,真正的出於一份喜悅和對整個劇組團隊的不捨,她端起了酒杯。你來我往,推杯換盞之間,換的眼神都是真情。最後喝得渾身酒氣,醉醺醺的,卿念暈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周圍依舊熱鬧的氣氛,她的腦袋枕在手臂上,笑得眼睛眯成兩道彎彎的弧線。
舒琅一向酒量好,今天也喝高了。她外表上看不太出來,臉上不紅走路不晃說話不打結巴,連眼神都一片清明,但當宴會散場準備回家的時候,舒琅突然像個黏皮糖一樣扒在卿念身上,黏黏糊糊地說些讓人覺得孩子氣的話時,卿念心想,她大概是喝醉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才能喝成這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給翻出來了,也不怕周圍人笑話。卿念自己喝得暈暈乎乎,都還不忘替她臉紅,這死小孩平裡只要一說到小時候那些糗事兒就嘴巴緊得撬都撬不開,怎麼一喝醉了什麼事兒都敢往外抖啊?
直到上車了,舒琅還摟著她叫個沒完,一會兒姐姐一會兒念念的,車窗按下去一半,冷風吹進來,卿念起了一手臂雞皮疙瘩,酒都醒了三分。
“叫我幹嘛?”她想把舒琅挪開,拽著她的手臂生疼,都快麻了。
舒琅有點委屈,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委屈神,“你幹嘛丟下我。”
“我沒啊。”卿念說。
“好,那你不許撒開了。”舒琅笑彎了眼,又湊上去摟著她。
“不撒不撒,小孩。”卿念嘆氣,車子一開起來她就昏昏
睡,乾脆就著舒琅的姿勢半躺著閉上了眼睛。
小孩第二天醒來就翻臉不認賬,堅決不願意承認自己昨晚的幼稚行徑。卿念氣得不行,指著她道,“真應該把你的醉酒語錄實況錄下來,讓你自己聽聽你小時候是怎麼一身髒兮兮還拉著我到處幹壞事兒的!”
“那你想髒兮兮還是想幹壞事兒?現在我也可以。”卿念:“……”話裡挑不出病但是讓人莫名想下車。
“起起
。”她抬腳一蹬跳了下去。
馬上要入冬,這個冬天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便是卿念和舒琅拿獎了。憑藉《溺死的月亮》,卿念摘得影后桂冠,舒琅也毫無懸念的成功拿下了最佳導演獎。頒獎晚會的直播平臺上一片褒獎之詞,她們倆一個是新生代導演中表現最為驚豔的,一個是這兩年口碑逆轉風評一路飆升的演員,拿獎可謂是眾望所歸。
#花瓶變影后#的詞條在熱搜上掛了好久,卿唸對此只是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她覺得她其實一直都沒有變,只是因為舒琅的出現,讓她終於發現了自己一直所從事的工作的意義。
“舒琅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婚禮在巴厘島,原本並沒有打算鋪張大辦,就想著把親朋好友什麼的聚一聚就行了,可等到開始籌備名單了,卿家來的人,拖家帶口的就坐了三桌,舒琅那邊原本沒什麼親戚,就來了一個姑媽和她老爸,可算上劇組裡的朋友什麼的,加起來竟然比卿念這邊排場還要大。
高朋滿座,說的就是婚禮現場當天的情況。之前真是沒想到,本來還以為場地會不會包大了,要是人都坐不滿那該多尷尬。現在看來是想多了,教堂裡坐的那叫一個滿滿當當。
婚紗上回在婚紗店裡就已經試穿過,還拍了照,這段時間卿念一有空就要把照片拎出來左瞧右看,連婚紗封上的蕾絲邊都記在了腦子裡,可當真正到了婚禮這一天,她再次真正穿上這套婚紗的時候,內心還是有著難以用語言表述的
動與欣喜。
如果說領證是兩人情一道全新的大門,那婚禮就是那道坎,不是每一扇門都有門檻,但只有當真正兩個人一起抬腳邁過去了,才會有我們一起走進了這個家,成為了一家人的
覺。
舒琅捧著花站在臺階下,目光牢牢的鎖定在面前紅毯的盡頭。終於,紅毯盡頭的走廊出口,走來了她的愛人。
卿念看見舒琅的那一刻,抓著老爸的手立馬收緊了。她眼眶發熱,在心裡拼命告訴自己,不許哭,不許哭,眼妝化了快兩小時呢!
走到最後她幾乎是拉著卿秋白往舒琅那裡跑。卿秋白又好氣又好笑,真沒見過這麼豁出去的新娘子,別人都是哭嫁,到了她這就成了再不嫁出去該哭了。
季婉在過道旁邊坐著,卿唸經過她的時候她紅了眼,不知道是孃家人不捨得,還是給卿念這猴急的樣兒氣的。
卿念眼中只有舒琅,腳上穿著高跟鞋,她一隻手被老爸牽著,到最後差點失了重心,眼看著要摔倒在地。好在今天她機靈了一回,乾脆就勢往前一撲,直接撲到了舒琅的身上。
舒琅將她抱了個滿懷,笑道:“哎,這就等不及了?”卿念點頭,“對對對。”兩人牽著手一起走上臺階。臺下有人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小聲發笑,偏偏兩位當事人今天臉皮一個賽一個厚,一點兒沒有不自在地走上臺階,最後終於站上去,到了牧師面前。
“舒琅,你是否願意與卿念結成婚禮,愛她,安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無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這個世界?”舒琅看著卿唸的眼睛,答道,“我願意。”同樣的話語又對著卿念再問了一遍。
卿唸的肩膀都在抖,她笑得眼前一片模糊,幾乎是喊了出來:“我願意!”
“恭喜舒琅,卿念兩位女士,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