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悲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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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師太停了一下道:“芷若，現在我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因此之後對你說的，只限你自己，不得透給任何其他人知道。

這不但關係到我峨嵋，對整個中原武林也是極其隱晦的一件秘密。當年襄陽之戰後，僅僅一座城池失守，但武林人心卻一鬨而散也是源自於此。你要切記不可透出去！”

“當年郭襄祖師的母親黃蓉女俠。

除了聰明絕頂，幫助郭靖大俠屢破蒙古大軍之外，還享有"武林第一美女"的美譽長達數十年。這數十年間，來助守襄陽的武林人士何止成千上萬，不少世家子弟都在襄陽耗上了整個青年華…

嘿嘿，他們為什麼？個個都懂得為國為民俠之大者嗎？還不是為了一睹黃蓉女俠的美貌，甚至有不少採花賊假冒參軍之名企圖染指黃女俠身子。”

“黃蓉聰明絕頂，對這些登徒子的想法豈有不知之理，但蒙軍勢大，雖然那些蕩子弟心懷鬼胎，但畢竟也能殺掉幾個蒙古兵。因此她便始終對這些人保持若即若離的姿態，讓他們雖然得不到自己身子，卻也始終願意留在襄陽。”周芷若聽得此處，嘴不由得動了幾下想說什麼。滅絕示意她不要說話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錯，黃女俠這種做法，的確是為一些自詡正道中人所不屑，因此象少林寺這樣的門派，坐擁僧兵數千，卻始終沒有援助襄陽。

但當情勢，卻又豈能以常理來衡量。黃女俠犧牲自己清白之譽，來換取襄陽安危，實在是大智慧大勇氣之人。”

“然而紅顏彈指老，縱使黃蓉天姿國，後來終是敵不過歲月年華，第一美女的稱號也漸漸不在有人提起。慢慢地，來襄陽的武林人士越來越少。

最後忽必烈破城之，助守襄陽的也僅有一幫丐幫弟子而已。現在丐幫人員凋零，也與當在襄陽一戰中英損傷殆盡不無關係。”

“本來即便無人相助，襄陽城也不會如此容易被攻破，想黃蓉女俠機智百出，豈是蒙古人所能預料。唉，只是…芷若，今我們所中之毒十香軟筋散，便是那襄陽城破之由。”

“說起來這十香軟筋散的前身是一種被喚作"悲酥清風"的東西，據說曾在北宋年間被西夏人用來對付中原武林人士。這種‮物藥‬在後世已經漸漸失傳，因此雖然黃女俠通曉各家毒物，卻對此也是毫無知曉。”

“然而這‮物藥‬的製法，不知怎地卻傳到了蒙古人那裡。於是蒙古人大量製造，在攻城之際以弓箭包裹到城頭，頓時讓郭大俠黃女俠還有丐幫弟子內力全失。”周芷若恍然大悟道:“哦，原來襄陽城是這麼攻破的。”滅絕嘆道:“若僅僅是這樣，也稱不上中原武林的醜聞，以至於百年來無人提及。”

“郭大俠武功雖失，兵法仍在，仍然能坐鎮中軍調度軍隊和蒙古人對抗。所以一時也沒有對蒙古人造成太大好處。”

“然而悲酥清風的毒辣之處卻在於一旦中毒，無論過多少子，若是沒有解藥，武功始終無法恢復。所以在郭大俠繼續守衛襄陽的時候，黃蓉女俠便潛心研究解藥製法。”

“經過多查探，終於摸清這悲酥清風的製法，是蒙古人中有一些當年西夏人士所傳來。解鈴還需繫鈴人，黃女俠便設法以計抓了幾個西夏人過來，要他們供出解藥製法。”

“那幾個西夏人說年代久遠，解藥製法已不可知，但當年悲酥清風乃西夏皇宮秘傳，而另有一套功法據說也是同源所出，只是功法怪異非常，少有人練過，也許能夠剋制其毒也未可知。

黃女俠對此將信將疑，但形勢緊迫，也只好試一下。”

“這功法便是傳自當年西夏靈鷲宮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除開具有返老還童之奇效，此功本來就是昔逍遙派弟子用於抵抗悲酥清風的內功。

當年武林奇人天山童佬和其師妹李秋水反目成仇，李秋水手握悲酥清風卻始終不對童佬使用，便是這個道理。

黃女俠練上之後不久，不但內力得以恢復，而且容顏身段越發年輕，竟是猶如突然年輕了十歲一般，因此她也把這武功傳於了你郭襄祖師。”

“但這功夫只對女子有效，對男卻毫無作用，是以郭大俠的武功始終未能恢復，為了助守襄陽，黃女俠不得不親身周遊各地，向各大門派求援。”

“當時黃女俠已經修煉那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長達半年，其容顏竟是一天比一天年輕，後來幾乎和她自己十八歲容貌最盛之別無二致。”

“然而越是美貌，招來的麻煩越多。黃女俠周遊各派時遇到不少非分舉動，要她陪酒的，獻舞的，甚至有明目張膽要她陪寢的都有，但襄陽告急，為著招攬人手，黃女俠都默默忍受了這一切…”

“但是沒想到，她越是容忍那些放肆的舉動，那些卑的武林人士越是放縱，後來江湖謠言竟然聲稱她凡到一個門派，至少要讓掌門和幾個大弟子輪姦數夜後才能得到援手的承諾。”周芷若只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前朝襄陽一戰竟有如此之事，不由得驚道:“什麼？這些門派這麼惡劣？難道黃蓉女俠真的犧牲了自己？”滅絕兩條長眉垂得更低，恨恨道:“你道為什麼為師如此痛恨男人？當年郭襄祖師容顏絕世，但後來終身不嫁，對凡是提到武林第一美女之人必殺之，你道是為什麼？！”

“嘿嘿，當年郭襄祖師劍下所殺之人，黑道白道，名門正派魔外道何止上千，可是誰又敢說什麼？只能稱她"小東"罷了，這些臭男人心下歉疚，自是不敢聲張自己的行為。”

“可是，即使黃蓉當年已經下定決心一旦援兵備齊後便即自刎，所以才拋開一切去曲意合，但當她最終風塵僕僕趕回襄陽時，已是最終城破之時。”

“更可恨的是，那些在黃女俠身子上佔盡了便宜的武林人士，一見蒙軍勢大終不可守，竟立即作鳥獸散。黃女俠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只好衝入城中，希望能最後見到郭大俠一面。”

“唉，當情形非我親眼所見，只是聽祖師敘述。黃女俠一身浴血傷痕累累，最終殺到蒙軍中軍帳中，卻也陷入重重包圍，這時候蒙古人卻突然抬出被五花大綁的郭大俠來，要求黃女俠立即投降，否則立刻將郭靖分屍。”

“本來兩人曾經約定城破之時便是殉國之，但黃女俠自清白被破後，心下對郭靖頗為歉疚，此刻心裡想的，也就是最後再救她的夫君一次…”

“唉，紅顏禍水，此話當真不假。那蒙古人從此就拿了郭大俠做把柄，讓他們夫每月相見一次，但平裡竟是無無夜地姦折磨著黃女俠。”

“郭襄祖師曾多次前往蒙軍中意圖營救。

但每次都是哭著回來。據她所說，黃女俠幾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那些蒙古人是不分晝夜地折磨著她，不要說逃走，連去茅房的時間都有人跟著，完全沒有下手機會。”

“本來普通女子被如此折磨，不死也是會奄奄一息，但那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卻頗為奇特，藉助事反而越發有效起來。

郭襄祖師曾言道，當年她最初設法營救黃蓉女俠時，黃女俠的確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下身被臭男人玩得又髒又臭，玩她的都是蒙古的下層士兵。

但過了幾個月再去，黃女俠竟然出落得清麗脫俗猶如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下身雖然被無數人，卻一點傷痕都沒有，仍然是清潔誘人。”

“再後來，黃蓉和郭靖都被送入蒙古皇帝那邊，郭襄祖師費了數年心血才打探到所在之地。當她偷入蒙古皇宮後，卻發現黃蓉女俠已有身孕。”

“郭祖師當時惱怒異常，直想把那胎兒抓出殺掉，但那又怎麼可能。當時南宋已滅，黃女俠心知和郭大俠再堅持下去也無意義，便告訴郭祖師要保存好倚天劍，並尋到屠龍刀，而自己一旦生下孩子後，便會和郭大俠自刎殉國。”

“芷若，你現在該猜到趙的來歷了吧？”周芷若聽了這麼大一堆聳人聽聞的武林秘史，還有些接受不來，疑道:“難道趙便是當黃女俠腹中胎兒？”滅絕搖頭道:“非也。郭襄祖師對那胎兒耿耿在懷，一直想去刺殺，但後來聞之郭大俠和黃女俠紛紛殉國，心下悲慼不已，因此才看破紅塵出家為尼。

據我師傅所說，黃蓉女俠被蒙古人姦後，所懷之胎乃一女子，而那女子後來嫁於蒙古汝陽王為，便是趙之母！所以算起來，趙這人實乃黃蓉女俠的孫女。”周芷若被這一串驚人的事實震得心頭大亂，呆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難怪！那趙和她兄弟都對中原文化極其嚮往悉，外表也本不似蒙古人。想不到，她竟然是黃蓉黃女俠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