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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東廠派來的密探。”
“又來了……”有人輕聲嘟囔,每次到收網領功的時候,東廠那邊總有不認識的人跳出來分一杯羹。
當然,他們都認出眼前這個就是之前,劃重點,調戲他們副指揮使的盜神。
鬧呢!耍錦衣衛很好玩嗎?
姚晨:好玩呀!
他們縱是不滿,在樸嘉言的威壓下也只能忍著。
罷了,咱副指揮使才委屈呢!
“為了引出幕後之人才不得不隱瞞身份,無禮之處,還望各位見諒。”姚晨說了幾句場面話。
東廠有十成把握寶鈔突然貶值是明教在搗鬼,但苦於沒有證據,皇帝想要將謝家明正典刑,就要拿出實在的證據告示天下,這就得靠錦衣衛了。
樸嘉言將任務一一佈置下去。
待清場,姚晨和樸嘉言咬耳朵:“我就喜歡他們想幹我,又幹不死我的樣子。”樸嘉言忍住了把人就地正法的衝動,直白地問:“你何時能恢復原來的相貌?”想到恢復之後能做的種種,娃娃臉了
嘴
。
錦衣衛借東廠情報,順著買兇的銀錢走向,自殺手組織追查到謝家商鋪,查抄其賬本時發現謝傢俬採鐵礦鍛造兵器,搜尋到的證據,足夠將謝家繩之以法。
從僱傭盜神查探無憂客棧,到後面買通殺手刺殺盜神,均是謝玄私下所為,師正陽並不知情,謝玄野心,才疏意廣,迄無成功。如今大禍臨頭,瞞也瞞不住了,才向師正陽求救。師正陽臨危不亂,示意明教屬下迅速撤離,斬斷與謝家的一切聯繫,似乎早已料到有今
。
謝玄坐在玉樹水榭之中,思過往鶯聲環繞,花落遲遲,誰知冬天未過冰卻先消,這裡曾廣宴賓客,高朋滿座,此時只有哀聲悽切,蟹慌蟹亂。
“錦衣衛番子把院子圍上了,如何是好,老爺?老爺!”僕人發出一聲痛苦絕望的哀嚎,眾人才知曉謝玄已經服毒身亡。
謝家,倒了。
莫說江湖,整個天下都為之一顫。
百年大家,累世豪富,旦夕間灰飛煙滅,王謝堂前燕,飛入百姓家。
更令人震驚的是,其罪名還是勾連外族謀逆造反。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那官道街巷裡的嗒嗒馬蹄,秀金錦衣,令人膽寒,凡緹騎過處,家破人亡,一片肅殺。
謝家謀反案,牽連達十萬人,皇帝仁慈,下旨只誅殺首犯一家,夷三族,父子孫代外判刑,充軍
外。
饒是如此,杭州城牢房還是關不下了,只能將不重要的奴婢僕從關在謝府看管,首犯血親一批批驗明正身,拉出去砍頭,給人騰出位置。
“剛才被拿走的,好像是謝家出嫁的孫女兒?她不是已經育有兩子?上個月慶小兒子滿月,我還吃了他家的水席呢!”
“唉,謝家一出事就被婆家休了,她那兩個孩子也被趕出來了。”
“黑心肝的東西!想當初她婆家還是靠謝府發的家……”
“唉,也是人之常情,這畢竟是造反!若是誅九族,父族四,母族三,族二都逃不過!別說出嫁的孫女,連岳家都要受連累。”
“你說這太平子,為何不能好好過呢?”人們以為這母子三人已經在劫難逃,
慨一陣,紛紛散去。
出嫁又被休棄的孫女算不算三族之內?
生死只在一念之間。
皇帝將此事給姚晨,便是全權由他處置,這種手握權利掌控生死的
覺,就像令人上癮的毒藥,醺醺然
醉,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一不留神就膨脹了。
姚晨狠狠皺眉,看了一眼堂下瑟瑟發抖的女子,她滿臉淚痕,匍匐在地上,盡力掙扎用手捂住嬰兒的嘴巴,試圖止住其越來越大的哭聲,免得引來更可怕的災禍。她的大兒子緊緊抓著她的襦裙,依偎著她,看上去才五歲,雖著錦緞衣服卻已經骯髒不堪破了好幾處,神情呆滯,彷彿嚇傻了。
姚晨不耐煩地說:“拖出去。”左右錦衣衛對視一眼,不明白他命令的意思。拖出去砍了還是放了?
“什麼小事都要我過問,你們錦衣衛幹什麼吃的?”姚晨煩躁地揮手,繼續伏案作業,“要犯已誅,本官沒空管阿貓阿狗的死活。”母子三人渾渾噩噩地出了南鎮撫司,走了好幾條街,才放聲大哭,不敢相信自己逃出生天。
其他大部分謝家錢莊店鋪掌櫃小廝莊戶也逃過一劫,查明清白後去留隨意,有才能者可酌情留用。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們去散散心?”待公務處理得差不多了,樸嘉言提議道。
觀景賞玩,沒有比梅園更合適的地方了。
這是姚晨第二次踏足梅園,心境卻大不相同。
上回是深入虎群狼環伺,就怕行差踏錯,這回卻是他作為欽差,代替皇帝巡視他在江南的產業。
哦,查抄犯人家產也是皇帝內庫的來源之一。
謝家生意基本被皇家接手,雖有震盪,但也變相保住了產業,以及大多數人的命與生計。姚晨不是心慈手軟,只不過為了儘量降低產權變動的損失,順便避免社會動盪。
梅園異主,繁花猶在。
林中各梅花齊放,佳麗滿前,尤其是那株千年古梅,絲毫沒有因為外界動盪而有所變化,嚴冬到初
,梅花常開不謝,其枝幹遒勁,在獵獵北風中魏然屹立,堅毅與柔美,嚴寒中透著沁人冷香。即便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