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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又能逃到幾時?

不過有這幾也是好的。梁予辰想法算不上積極,卻也並不悲觀。跟從前的求而不得相比,此刻的心意相通已顯得彌足珍貴,做人務須知足。

—晚間他載著紀潼出發,紀潼顯得很興奮。

“哥,這是我第二次單獨坐你的車。”掰著手指頭記呢。

梁予辰替他繫好安全帶,逗他:“你不喜歡吳憂?”

“那倒不至於。”他立馬反駁,“他這人可愛的,不過和你關係好得有點兒過分了。”過分親密即是曖昧不清,須得小心提防。

這輛二手福特有些年頭,啟動慢,後視鏡上掛了個平安符,內銷轉出口。紀潼伸指撥了一下,剛想問這是誰買的,就聽見一句:“吃醋了?”一轉頭,見梁予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別看我,看路。”紀潼避而不答,但答案顯而易見,因為他又問:“誰給你求的平安符?”汽車開進馬路,兩旁是散立的私人別墅,草坪上有人在開除草機。

梁予辰透過車窗跟窗外的人打了個招呼:“constance在中國超市買的,一包有四個,給了我一個,你不喜歡可以取下來。”紀潼誒一聲護住:“掛著掛著,你平安最重要。”一包四個的符,還是從超市購得,上頭針線活糙,看來看去頗難入眼。

“我記得你不信這些。”梁予辰說。

他送出戒指時紀潼曾以四字評價之:封建信。現在倒好,反過來讓平安符保他平安。

車身微晃,符包也搖晃。紀潼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不鬧騰,決定接受這枚難入他法眼的符。

他側身對梁予辰說了句與當年一模一樣的話:“寧可信其有。”說完將符首的繩緊了緊。

人無所求時不拜神佛,有所求時才知叩首。

—演唱會對梁予辰來說算是噪音過大,但對紀潼而言可稱彩。

歐美男歌星十八般武藝樣樣會一點,彈完鋼琴又撥絃。到吉他曲時紀潼還拿手機錄了段像,說是回去要讓吳憂自慚形穢。

兩位“小朋友”如今終於可以坦蕩當好朋友。

搖滾區是民風最奔放之處,女孩們把坑當舞池,甩開膀子隨臺上一同熱舞,舞高興了內衣一脫就往臺上扔,結束時延展臺上已經什麼罩杯的都有。

紀潼興奮極了,在梁予辰耳邊喊:“哥!原來她們真的會扔內衣!”他在綜藝節目裡見人說過,歐美的演唱會有這一出,算是傳統。

震耳聾的音樂聲中梁予辰頗覺無奈,站在他身後守著他,戴著眼鏡看這四周有種立地成佛的覺。

這麼高興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撿回去。

他脫下眼鏡被晃酸的眼,心想,早知如此不該把票買在這一區。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難明白,紀潼雖然骨子裡膽小,但對所有新奇事物都保持高度的好奇心,沒見過的、沒玩過的就是最有誘惑力的。

不過樑予辰這個人除外。梁予辰對他而言是遊樂園的城堡,是溫暖的巢,米老鼠再瘋也得回城當老闆,嘰嘰喳喳的鳥兒再野總得回巢吃蟲子。

玩累了還有可供休憩的家在,還有梁予辰在,玩的時候才會更放得開。

看完演唱會已近十一點,兩人牽著手往停車場走,冷風裡依偎在一起。

月正當空,星羅棋佈,冬裡難有的好景

梁予辰怕他冷,手掌包住他的手放進上衣口袋裡,險些將針腳撐裂。紀潼笑他迂,“手心貼著手心放進去不就好了,幹嘛非要包個拳頭。”其實梁予辰只是覺得這樣更保暖。

身邊人來人往腳步聲嘈雜,各種各樣的口音充斥耳間。男女朋友、閨親友,什麼樣的組合都有,像他們這樣的也不稀奇。

紀潼頭上戴著個撿來的牛魔王紅角頭飾,邊走邊四處張望,像在找什麼東西。

梁予辰問他怎麼了,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快掉的髮箍:“怎麼這裡的演唱會散了場都沒有賣夜宵的……”

“餓了?”

“還好,就是饞,好想吃學校外面的椒鹽小土豆啊。”月光下每走一步他們都在踩自己的影子,跳房子一樣。戀愛後人會變得童真,這大約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就是會變傻。

跳了幾步紀潼就忍不住笑起來:“好像白痴。”可笑完又去踩梁予辰地上那枚鼻子。

梁予辰說:“誰會這麼說自己。”

“不像麼?像白痴,又像傻子。”

“像孩子。”梁予辰說他像孩子。明明只比紀潼大五歲,但在他心裡自己是大人,紀潼是孩子。

以前他總盼著紀潼長大,希望他能懂事,真的等到這一天了他又覺得遺憾,好像全然忘了從前紀潼是個多麼煩人的小孩。

梁予辰也想當小孩,但人一旦長大就再也回不去,由此方顯出紀潼的難得。

紀潼知他心意,手從他口袋裡拿出來,轉過身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住了他的,姿勢有幾分像當年屋頂上那個擁抱。

“哥,你真好。”踮起腳親了哥哥一下。

梁予辰取下他的頭飾回吻他,氣息纏綿,纏。吻夠了,摟著他,兩個人抱在一起向前走,像螃蟹,走著走著又笑起來。

就為了這樣的一分鐘,或者就為了當下這一秒的笑,似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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