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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孤孤單單的?”話說得好奇怪,其餘四人全是他的朋友,何至於孤單。但似乎在他心裡,如果這一趟哥哥不去,那他始終很孤單。悉一個人的存在三十天就夠,何況他們已經闖進彼此人生三百天有餘。
梁予辰無話可說,最終答應下來,回家路上紀潼甚至高興地替他背了回包。
有時他也問自己為什麼總對紀潼毫無辦法,後來慢慢想明白,他是眷戀溫暖。認識紀潼之後的子代表他人生中僅有的一段熱鬧、溫暖,彩
代替黑白,就連捉
都蘊含生動。
一個人在嘗過甜後很難再回頭吃苦,看過光很難再安於黑暗,他也開始如此患得患失。有時候想想,從來沒擁有過反倒好了,他可以坦蕩蕩地說自己不想要。
現在是不能了,他知道自己想要。
兩天後一行人出發。
作為“特約嘉賓”,梁予辰臨時加入卻不是享受假期的,反而承擔起所有背東西、查攻略、制定行程的任務,一路上忙前忙後,將其餘五人照顧得十分周到。
從河堤的事起,葉秀蘭便對這個年輕人有好,這一回一同出來玩,更是覺得他怎麼看怎麼順眼。進了大門,梁予辰上前與工作人員溝通拍照的事,她便忍不住問女兒:“予辰現在有女朋友嗎?”紀潼就在鄭北北邊上,話聽得清清楚楚,耳朵悄然豎起來。
“我哪兒知道。”鄭北北拆開一枚糖想往嘴裡送,頓了下又遞到紀潼面前,“吃麼?”紀潼接過來含住,嘴巴鼓出一個球。
“也不知往後誰家姑娘這麼有福氣。”葉秀蘭還在用看標準女婿的目光打量梁予辰拔的背影,沒想到鄭北北直接打破幻想:“打住,我把他當哥哥,他把我當妹妹,僅此而已,你可別亂點鴛鴦譜讓人笑話。”
“潼潼笑話?”葉秀蘭轉身,慈祥地朝他笑。
紀潼含著糖懵懂搖頭,腦上仍在想哥哥妹妹這兩個詞。他知道很多大學情侶都是從認哥哥認妹妹開始。
梁予辰回來時紀潼還在用審視的眼神看著他。
他微笑,捉著糖的一端輕輕晃動:“怎麼了,糖是苦的?”紀潼拍掉他的手:“甜得很。”
“那你眼神怎麼跟刀子一樣。”
“想殺你。”
“殺我做什麼,我得罪你了?”
“你管我,我樂意。”鬥嘴間鄭北北岔進來:“予辰哥,他們怎麼說,六個人能拍麼?”
“可以。”梁予辰收起笑,“還能再兩兩拍一張。”他們買了拍照的套餐,圖個取景方便。
穿綠馬甲的工作人員引導著他們一字排開,鄭北北跟她媽挽著手站中間,其餘兩對分立兩邊,拍完後又兩人一組拍了幾張。
梁予辰跟紀潼最後輪到。兩人站得很近,像依偎,紀潼卻不好意思像鄭北北一樣挽手,只將兩隻手揣在褲兜裡裝無所謂。昨天剛下過雨,今天天氣微涼,梁予辰穿著件牛仔外套,攝影師喊完321後伸手攬住了紀潼的肩。
湛藍睛空之下,沙黃的童話城堡跟前,兩人留下了唯一一張合照。
靠著梁予辰的詳細攻略跟搶到的快速通關票,到天擦黑時他們已經基本玩完所有主要項目,晃到廣場等著看煙花。
暑假人多,沒什麼特別好的位置留給他們。煙花開始前城堡前還有歌舞表演,前面有人舉女朋友,楊驍有樣學樣將季晴楊舉到肩頭坐著。
紀潼心癢,開始往梁予辰背上爬,跳著往上聳。
“幹什麼,”梁予辰拍他的背,“老實待著。”
“看不見。”他抱怨,“你看季晴楊笑得多歡,表演肯定好看。”梁予辰無奈,只得將他艱難舉到肩膀上,短短几分鐘額上累出一層汗。偏偏他坐還不好好坐著,一邊張望一邊蕩腿,一點兒也不怕摔下來。梁予辰穩著他兩條腿不讓他亂動,沒想到被鄭北北扶了一把。
兩人對視,鄭北北無奈微笑,搖了搖頭。
絢爛煙花直衝九霄,燈光音樂如織幻境,紀潼許久不願下來,仰著脖子恍惚間墜在夢裡不肯醒。梁予辰就這樣沉默地扛著他,連鄭北北離開都沒察覺。
後來一切終於結束,紀潼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他哥擦汗,難得說了句“謝謝哥”。梁予辰覺得值得。
往回走時紀潼走在前面興奮地跟楊驍討論剛才看到的一切,鄭北北跟梁予辰走在後面,傳給他一張照片。
是剛才煙花燃起時梁予辰跟紀潼的背影。
“不給紀潼這個混蛋了。”鄭北北朝他含蓄微笑,“他不懂珍惜。”梁予辰將照片妥帖保存,繼而默然不語。
—從遊樂園回平城後楊驍將女朋友帶回了家,正式跟家裡人攤牌,表示要跟季晴楊好好相處,將來有結婚的打算。
20歲的人,已經在談結婚二字。也許應了那句,一見就是一輩子。
紀潼其實並不完全理解。都是教師家庭,思想古板正直,上一輩的事再怎麼與季晴楊無關,名聲到底不好聽,跟父母溝通時還是委婉些好。
跟梁予辰“學習”多時,他了悟許多相處之道。
但楊驍思慮再三仍然決定直接攤牌,說不想讓季晴楊受委屈,其實也是怕三個月後女朋友進了大學找到新人把他踹了。
他總還覺得自己配不上季晴楊。
父母還好,畢竟已經在新時代大環境裡薰陶多年,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