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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老年人一樣的無趣生活。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的高領
衣,白
的小皮鞋顯得他很年輕,像個剛入學的大學生,可身上有一件黑
大衣看著很不合身,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我記得他,現年24,比我還要大兩歲。
我出完任務後走在昏暗的街道,其實我不愛殺人,沒有人天生嗜血,我以前只是需要守護的一個人,開始是工作,後來是習慣,再後來,我也不知道變成了什麼。
我其實只是想抓住個東西,讓自己別太空虛,可他不需要我了,也沒人需要我了。
逃不開又想留下來,我就這樣矛盾了多年,如今,竟是做什麼也淡了。
近距離刺殺,我的手套上沾了血,我把它脫下來用火機點燃,燒到指尖時,我把它們扔進了垃圾箱,然後又剝掉了自己手上的一層細膜,把它們隨手扔進了地面上的水坑,不過一秒,便已消失不見。
小巷裡的氣味不好聞,我點燃了一支菸,了一口,又覺得越發無聊,我轉角走進更深的一條巷子裡,那裡十步開外人鬼不辨,月光都不稀罕。
我明明不喜這樣的小巷,我們這種人多是生活在黑暗裡的,可我卻喜歡光,所以我向來喜歡走路燈明亮的街道。
而如今固執於此,不過是因為幾年前在這裡找到了一個人。
明明知道不會再遇見,也知道我不願再以那種方式遇見,可就是忍不住,總想再走一遍。
手裡燃過的煙抖落在地上,我抬眼看著前面地面上那團黑影,心被提到了腔口,直到他呻一聲。
斷煙落在地上,還閃著微弱的火光,十步距離,我幾乎跑著過去。
可不是他,走近我就知道了,不是他,他身上沒有這種香味,他身上只有桂花。
我像被雨打蔫的禾苗,我返回去,回去踩滅了我留下的菸頭,妄想這種東西,有時真的能夠殺人。
我大步離去,像被看熱鬧的同學們當場捉了一遍,無語且難堪。
邁出去的一步還沒落下,我這顆不安分的心又被揪了一下。
那個人在喊疼,他說,我好疼,我真的好疼。
我想起那暗中陪伴的年年歲歲,想起陽光透下的窗邊,那人滿目瘡痍的笑,想起他咬著我的肩膀,像孩子一樣無助的心痛與悲傷。
我以為我已經是個糖槍不分的機器,可以對著誰都目不斜視地下手,可原來我心裡還有一塊是軟的,裡面拋了一塊地方,裝著懵懵懂懂的一段慌張。
我嘆了口氣,收回腳步,認命地回去,一報還一報,就當減輕罪孽了,雖然罪孽那個東西,在我眼裡還不如一隻柯基來得可怕。
倘若不是他剛才叫過疼,我會以為這是個死人,因為他疼的太安靜了。
巷子裡太黑,我看不清他的臉龐,本想用腳去踢兩下,又怕他身上有槍傷,明明一身白衣連點汙漬都沒沾,我不知道我在假想什麼。
我向後抹了把髮絲,苦笑,怎麼現在心慈手軟成這個模樣。
我蹲在他身邊,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終於有些反應,睜了睜眼。
他的眼睛不亮,不像那人的星辰大海,他的眼是一潭黑水,活著堪比死亡。
“你怎麼了?”他嘴巴一起的,忽然就起身抱住了我,我的手瞬間就捏在他的第四脊柱上,他再動一下,我就能把他捏碎。
他離我太近了我才聞到,他的鼻息裡都是酒香。
“我哪裡做錯了,哪裡做錯了你會不要我。”他口齒都不伶俐,我卻能受到他的憂傷,我把捏在他脊柱上的手指慢慢鬆開,卻沒法像哄那個人一樣哄他。
有些遺憾,留下一次就夠了。
況且,我並不識他,我這種人,連萍水相逢的緣都算不上。
“我錯了我可以改的,為什麼要把我丟掉。”我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情都這樣,一個飛蛾撲火般追趕,一個索然無味得厭煩。
我的手掌捏成了拳,可我依舊放不下去。
他的胳膊勒的我有點不上氣,我笑話自己,可能我有一天會死於自己的優柔寡斷,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可怕,活著也沒多大意義,不過多看幾場雪,多賞幾輪月。
“你先,放開我。”說實話我沒這樣被人抱的經歷,那個人是拿我當樹袋熊抱的,而這個人,是當做陪睡熊抱的。
招架不住,我不習慣。
“我警告你,你給……”我的話停在嘴邊,他用他嘴裡的酒氣將我驚到怔然。
他,在親我。
我忘了把人推開,我長到現在,只有三次無措成這樣,第一次是有人撲過來掛在我身上,從我懷裡搶了屬於王者的棗,第二次是有人伏在我的肩頭,說他疼得想逃,第三次是現在。
被陌生的人在昏暗的地方強搞。
我把頭撇開,他的落在我的臉上,我居然做不到捏斷他纖細的脊樑。
有水珠滑落在我的臉上。
“你連碰都不願碰我了嗎?”我提氣就想說句不是,想了想,這又幹我何事。
他沒得到回答,像被怒的小獸,把我的臉搬過來吻,我是個直男,我受不了這一套,但他該駕輕就
,可他好像比我更生疏。
嘴上微微一痛我才夢醒般一下將他推選,他還要撲過來,我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是怎麼了,我居然允許自己被別人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