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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她是天上掠過的青鳥，而自己只是深海中仰望天空的魚兒。

她們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最後水天一的虛幻，終會被一陣狂風暴雨席捲地支離破碎，醒了夢，認清了現實。

可...若要試著去爭取呢？

正在這時，顏絮歡將頭靠過來，落在肩頭。林慕寒自動挪了挪，將一掌的距離化為零，抬手攬將人圈在懷裡，好讓她的腦袋枕在相對柔軟的脖頸處。

微微低著頭，將瓣輕輕覆在她頭頂，力道比落葉還要再輕上幾許。逐漸生出的心思，讓她捨不得放下，卻又害怕某一相看兩厭，終成陌路。

愛情的產生，不過是因神經系統調節苯基乙胺分泌水平，使人一見鍾情或是久生情；同時丘腦中分泌的多巴胺，會讓戀愛中的人歡欣，產生濃烈的愛慾，如水一般勢不可擋，總讓人覺得這份愛會天長地久，山崩地裂也不會變。

可人的身體本就無法長時間處於這種高強度興奮中，機體會自我調節，愛情素的濃度便會逐漸降低，而這一過程的時間大約為半年到四年。

當愛情素迴歸到正常水平，兩個人的情就像是相片去掉濾鏡，顯現出它最真實的狀態。

林慕寒沒有絲毫把握去確認當多巴胺消退後，留下的內啡呔、後葉催產素會有多少。這些素能支撐著一份愛情進入溫暖而平靜的狀態中，直到永恆嗎？

“你在想什麼呢？”顏絮歡察覺到林慕寒氣息波動異常，瞧著窗外飛下的雪景，問著。

“愛情平淡後，還能走多久。”聞言，顏絮歡眸光閃了閃，垂眸間睫羽扇遮天蔽般地覆下，黑眸裡急速遊移的光影幽暗深沉。

人瞬間有些疲乏地往林慕寒懷裡靠了靠，漫不經心地道:“擁有了，總會失去，不過是遲一天早一天罷了。”說到這裡，顏絮歡抬頭盯著林慕寒，語氣輕柔地緩緩道:“最重要的是，在愛或不愛之間，曾有一段時間，認真過、付過、快樂過、這就足夠了。”落月升，四季更替，去冬來，又是一茬花紅柳綠繽紛盡，萬物不堪摧殘，又怎堪摧殘！

“嗯。”林慕寒輕輕哼出一個單音，邊盪開一抹淺笑。

“我想試試。”

“好。”顏絮歡的任務進度條已經走到了百分之五十。

二人相擁坐在沙發上，背後是觥籌錯的歡樂，眼前是風吹雪來的夜美景。如此安逸又親密，兩個人之間縈繞的氣息，像甘一般清甜。

舉著攝影機的媒體都捨不得上前破壞，可耐不住直播間裡嗷嗷叫的觀眾啊。

“不行了，我要爬牆，這兩人我要鎖了，麻蛋，剛剛怎麼就沒有按頭小分隊，啊啊啊，想象那畫面就炒雞動呀！！！”

“我在理智的愛情中，看到了粉的泡泡，開森的直抖腿，喵喵喵。”

“我覺得這兩位姐姐是在對劇本，你們瞎動啥。”

“不不不，瘋狂搖頭，這就是愛情，就想看兩個小姐姐談戀愛”

“她們這是要出櫃嗎？好羨慕哦，我也想出櫃，可惜，我是母胎單身至今，一把辛酸淚，嗚嗚嗚嗚，可還是要笑著撒花。”

“百合黨請消失，我們是鸞鳳女孩，林慕寒是顧逸的，重要的事情我們不想再說三遍。”

“呸，我家女神同意了嗎，就鸞鳳女孩，別自我高了好伐。就顧逸拍一部戲炒一次緋聞，真是夠夠的了，你們自嗨，請別帶上我家女神，謝謝，不盡。”

“臥槽，前面什麼意思，我家老公一線的身份，需要你家女神來炒熱度嗎？要不要點臉，誰蹭誰的熱度心裡沒有點ac數嗎？”

“抱歉，我家女神不需要這種熱度。”......

攝影師手抖了，這咋還吵起來了呢？算了，還是先把鏡頭移開，讓這些觀眾老爺們先歇一會兒。不能把喬老爺子的誕辰直播，搞成罵街大戰，他還不想明一早收到一封辭退信。

另一邊的喬老爺子正抱著小孫子，隨著他看宴會直播，正好瞧見了顏絮歡，本是隨意的一瞥，卻讓喬老爺子移不開目光，犀利的眸光柔化了許多。正看得入神鏡頭就轉走了，掛著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把監控調出來。”

“是。”貼身保鏢，時時刻刻關注著周遭的動向，同樣時時刻刻關注著喬老爺子的神。

聽見他要看監控，非常有眼的將角落裡監控調出來，畫面上顯示的正好是顏絮歡和林慕寒。

“她旁邊的女孩是誰？”

“回老闆，是那位小姐公司裡的藝人。”

“就這樣簡單？”未待保鏢一板一眼地回覆，走過來的喬就接了話頭。

“她倆是一對。”喬老爺子咋一聽，有點緩不過神來，喬喝了一口酒道:“情侶。”

“你認識她們？”喬老爺子問著喬，可眼神那是死盯著屏幕。

這讓喬心裡直突突，這老爺子不會是想要一樹梨花壓海棠吧，找兩個跟孫子一般大的人做姨太太吧。

“您看上這倆人了？我跟您說啊，龍蝦是要做你孫媳婦的人，您可不能打她主意啊。”喬老爺子懶得理自己這沒個正形的孫子，說著:“紅禮服的姑娘，我需要她所有的資料。”

“是。”保鏢文武雙全，武能退敵，文能攻網。鍵盤咔咔地敲擊，手速要上天，妥妥的大神級黑客。

喬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