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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屠蘇雲是想讓獨孤家絕後。
若從前的自己當真和他成親,想來是真的如侍女此刻所言一般,獨孤皇朝絕對撐不過一代,就要換皇姓,白替他人做了嫁衣。
利益之前,所有一切都太過輕了!
而她這些時所做的事情,是順了風碎煙的意?還是順了自己的意?腦海中閃過一路走來,風碎煙不斷
收戰後充滿在天地間的血氣的畫面。
薄緩緩呼出一口冰涼氣體,幽幽氣
隱入溼冷的空氣中,這是輕輕的嘆息,可她一時也不知是為何而嘆。
“玄武軍想要渾水摸魚,幾方勢力無人會容,為此,你親自跑上一趟,再次接洽。若識趣,成為最好;若不識趣,借刀齊滅了就是。”音未落盡,獨孤煙便握劍起身,侍女上前攙扶,道了一聲:“是。”便引著她跨過門檻,出了門,瞧著鋪天蓋地紛揚而下的雪花,心疼地說著。
“主子,您傷勢過重,這天寒地凍的,可要保重著身子骨,萬不能再出事。”
“嗯。”獨孤煙應著,如今她沒有了眼睛,若再失去別的,那還真算得上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在細長巷口處,獨孤煙和侍女分開,獨自於風雪中一步一步朝著遠處客棧走去,步伐比平時小了很多,同樣速度也緩了下來。憑藉著過人的方向和行走過沿途的氣
變化和聲響,準確地拐到街角處,步入了客棧。
澤海在樓梯上大喊著:“大姑姑,攔住羽菲。”獨孤煙進到客棧內,就聽著飛禽兩爪著地跑路的聲響,原本是想要移到旁邊,可聽著澤海的聲音,立刻長劍前指,對準了要奪門而出的飛禽。
“獨孤煙,你快讓開。”坐在小綠綠身上的羽菲,氣鼓鼓瞪著雙眼蒙著紅布的獨孤煙。
“下來。”獨孤煙前進一步,劍鞘抵在了小綠綠額頭上,引來一陣嗚咽的獸鳴,壯如鐵鉤的兩爪向後退了一步,氣得羽菲甩著小短鞭
打著空氣。
“在羽族有族長爺爺管著,出來了你們也要管著,真是煩死了!你要是再不讓開,就別怪我欺負一個瞎子......啊。”羽菲還未說完,就被獨孤煙劍鞘擊下坐騎、跌落在地,發出一聲驚叫。
羽菲摔疼了小股,一臉地委屈,哭訴著:“你們看我孤苦伶仃、無人照顧,就越發地欺負我。嗚嗚嗚......”
泣聲陣陣,可趕過來的澤海分明就見著她眼眶內沒有一絲淚水。不由撇嘴,這裝得,就欺負大姑姑眼睛看不見。
“樓下風大,我們上樓。”出去買新衣的顏絮歡,在街面上閒逛了一圈後,挑買了一些點心和茶葉回來。到門口就見著羽菲那孩子,乾打雷不下雨的機靈模樣。
“好。”獨孤煙回握住風碎煙的手,跟隨著她的步伐上了樓。
羽菲想要趁機偷跑出去溜達,剛趴在小綠綠身上,一人一獸就無端地朝後摔去。
只聽見從樓梯上傳來風碎煙輕輕淡淡的聲音,“澤海,將人綁了。”
“澤海,你要是敢綁我,信不信我死你。”羽菲身不能動,可口頭那是惡狠狠地威脅著能被她欺負的澤海。
澤海一時也找不到繩子,想了想道:“你答應我,如果你不亂跑出去,我就不綁你。”
“好,我今天不跑就是。”哼!你們能看住我一天,還能看住我一輩子嗎?我明天、後天,逮著機會溜出去玩。
牽著獨孤煙進到屋內的顏絮歡,將羽菲的話盡收耳底,微微搖搖頭,便不再關注。
“外面那麼冷,怎麼就拖著病體出去了?”顏絮歡從包袱裡取出一件純黑的長冬衣給她披上,間繫帶隨地繞了一個圈繫上。面料上乘,內夾著鬆軟的獸
,而外面鑲邊的青灰
短絨,就像是幼鳥的羽翼。
獨孤煙摸著柔滑細軟的青灰短絨,心也跟著柔軟下來,“見著你出去,我便也想出去走走。這冬衣,謝謝。”這是她第一次收到風碎煙送的衣裳,剛剛披上,便覺得周身暖洋洋的,整個人都熱乎了起來。
“這衣裳,很配你。膚瑩白勝雪,衣
漆黑如墨,黑白相映,人間絕
。”美景當前,顏絮歡自是毫不吝嗇地誇獎。
“黑。”獨孤煙呢喃著這二字,意味不明,到底是沒有去追問。
顏絮歡牽著她到火爐旁盤腿坐下,鐵戳到裡頭翻了翻,瞬間通紅的炭塊就從白灰裡顯
出來,紅得像夜間遠方搖曳的燈籠,又像是火山下湧動著的熔漿。
“來,伸手烤烤。”聞言,獨孤煙雙手朝前伸了伸,受著炙熱的火力醺著手,將暖意傳遞到周身。
“外頭風雪也不知何時能停,我們就先在這裡休息,等你傷好得差不多,我們再走。”隔空將水壺移了過來,置在爐上,下方新添置的黑炭躥起了火苗。
“以外頭這架勢,想來這一下估摸著也要十來天。”獨孤煙出去走了一趟,自然是受得格外清楚,隱隱有一種直覺來判定,這場雪的時間不會太短。
“那麼就在這裡住上個十來天。”外頭也沒有顏絮歡想要去的地方,在哪裡都一樣。
“嗯。”獨孤煙伸出的手被火力醺暖到極致,便收回來搭在了膝蓋上。
不多時,水壺內發出咕嚕咕嚕聲,從出水口冒出了蒸騰白氣。
“冬喝些巖茶,祛溼暖胃。”獨孤煙的耳旁,便傳來她沖水入空碗的聲音,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