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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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雖然從來沒成為任何人的子，不過這已經是蒂絲第二次以新娘的身份踏入教堂了。

象上次的婚禮一樣，蒂絲好不容易才剋制住大聲尖叫的衝動。蒂絲不明白這樣的痛苦經歷為什麼必須承受兩次。自從昨天斌為她解決了最大的困惑後，蒂絲開始不停地回憶往事。父親毫無理由的溺愛，大哥烏爾裡或明或暗總是站在她一邊，亞瑟每次被捉後那種無奈卻無法生氣的苦笑…

如果時間能夠倒，蒂絲會更用心地體驗親人們的那種關懷。她甚至決定放棄一項極大的娛樂…不再捉亞瑟。

蒂絲全身僵硬地與維爾公爵朝著婚禮的主持人走去。她此刻唯一的願望便是這場糟糕的婚禮快些完畢，那樣，她的苦難便可以早些結束。

公爵受到蒂絲的僵硬以及隱藏在平靜表情之下的怒氣，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想到婚禮結束後將會發生的事，公爵就樂不可支。如果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合適，他或許已經快樂地哼起曲子了。現在的他有一種成功完成一個惡做劇，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大笑一場的惡劣**。

走在柔軟無比的紅地毯上，公爵忍不住朝著來賓掃視了一眼。至少到目前為此，一切都很完美。

上次，參加婚禮的來賓幾乎全都是維爾人，只有少數幾名克里公國爵位較低的貴族。而且，幾乎沒有女賓客。

可是這次卻大不一樣。來賓中，除了同為公爵的克里公爵外，還有好幾名自由城邦領主親自前來恭賀。一般來說，自由城邦領主的爵位雖然最高只是伯爵，可是在世人眼中，自由城邦領主的地位要比普通伯爵稍高。由於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進行充分的準備，所以有很多看好維爾公國的國主紛紛派遣外大臣或是特使前往表示祝賀。而且，這些人基本都是偕同夫人前往。

婚禮的主持人仍舊是維爾國師。對於能夠為同一對新人舉行兩次婚禮，國師也不有些好笑。

向愛神祈禱之前，國師忍不住先向命運之神許下希望:但願這一次婚禮能夠順利舉行。他並不想為眼前這對新人舉行第三次婚禮。

“羅斯。維爾公爵殿下，您願意娶您身邊的這位女子，蒂絲。羅德曼小姐為，一輩子相親相愛，互相體諒，彼此尊重嗎？”公爵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

“我願意。”有幸參加過上一次婚禮的貴賓清楚地記得，維爾公爵這次的回答，無論是腔調還是語氣，都與上次一模一樣。

“那麼，蒂絲。羅德曼小姐，您願意嫁給您身邊的這位男子，羅斯。維爾公爵，成為他的子嗎？”當婚禮主持人問過這個問題後，教堂裡安靜得可怕。五百多人的教堂裡，連呼聲也聽不見。顯然，所有的人都對新娘的回答極興趣，他們全都屏息注視著美麗的新娘，想知道這次的回答將是什麼。

在眾人的翹首以待中，蒂絲的回答比鬼魂的嘆息聲大不了多少。

“我願意。”這種千篇一律的公式化的回答，卻引發了貴賓席上一些貴婦誇張的嘆息聲。儘管這些貴婦並沒有參加上一次的婚禮，不過她們全都聽說過上次婚禮中發生的事情…而且，傳到她們的耳中時，事實往往被誇大的好幾倍。她們對戰爭、政治、商業等許多話題並不興趣。而漫的愛情故事，卻總是很容易引發貴婦們的漏*點。

面具眼孔上出的雙眼，光閃爍不定。公爵聽到這個答案後，心情同樣並不平靜。看起來，此刻公爵既有些欣，又有些失落。

最高興的顯然是婚禮主持人。雖然魔導士的神力比普通人要強得多，但是他已經有八十多歲了，因而更希望這場婚禮得到一個平淡的結局。

主持人趕緊進行下一個步驟。

“在座各位，有誰反對這場婚禮嗎？”說完這句話後，主持人開始想象接下來的情景。夫換戒指，夫接吻，然後禮成。只要禮成就一切都好辦了，哪怕新婚夫婦當場就打起架來，那也不關他任何事了。

可惜的是，魔導士自認為並不奢侈的簡單願望居然也無法達成。

現在已經成為維爾公爵護衛首領的海若。史麥爾，在婚禮過程中站在離公爵、蒂絲以及婚禮主持人最近的地方。

誰都未曾想到，被女士們公認極具騎士風度、深受同僚好評，並且深受維爾公爵信任的海若。史麥爾子爵少將，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

在場的人當中只有幾個人看清了海若的動作。大多數人都只看到了結果:海若已經將他愛若命的魔法劍抵住了公爵的後心。

沉默中，一名貴婦突然尖叫一聲，繼而心安理得地昏倒過去。有了帶頭的榜樣，其餘的貴婦也紛紛仿效起來。連鎖反應結果是，教堂裡驚叫連連，聲幾乎能夠將教堂頂蓋掀翻。如果說與第一個貴婦的反應有什麼差別的話，後面的驚叫聲中，多少摻雜著一些驚喜之意。

海若沉聲道:“我反對！”雖然要害處受制，可是維爾公爵那種內斂的威力仍然銳氣人。

公爵就那樣隨隨便便地站著，就好象生命本沒有受到任何威脅一樣。令眾人無法理解的是，公爵的語氣饒有興趣。

“你反對？！理由呢？”

“更準確地說，其實是我的劍反對！”海若突然提聲對來賓們大喝:“先生們，一名貴族，一名騎士，他的劍是用來幹什麼的？”海若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我們的劍，難道不是用來維護正義，用來保護婦孺使之免受不公和傷害的？！”海若的話音緩緩襲向在場的眾多男士。一些臉皮較薄卻又尚存自尊的貴族，聽出海若的言外之意，因而不免臉紅。

被海若用劍指著的維爾公爵卻不為所動，似乎海若暗中譴責的對象與他本沒有任何關係…至少，從眼神中看不出他的情緒有任何烈波動的跡象。

“你到底想怎麼樣？利用我對你的信任，用劍來脅迫我放棄自己心儀的對象。”雖然公爵的語調中並不包含明顯的指責意味，不過海若仍舊稍稍有些動搖。公爵在前一段時間，任命凱爾為毒尾蠍戰士的首領，命令給凱爾對他們進行特訓，然後將守衛公爵的任務完全給了海若。事實上，如果護衛工作仍舊由毒尾蠍戰士負責，海若本就沒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