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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問道:“阿槿，若是李姑娘明便離開浣溪了，你會傷心麼？”

“會的，李姑娘若是走了，阿槿定會傷心透頂的。”好不容易舒展的眉梢與角又因著李唯兮的這一句話齊齊垮了下來，阿槿雙手緊緊地揪住李唯兮的衣衫。

“那你為何為這麼不捨得她呢？”李唯兮繼續問道。

“因為李姑娘很好看，很溫柔，阿槿也...很喜歡她。”聽到“喜歡”二字，李唯兮的角揚得高高的，“那阿槿口中的喜歡是何種喜歡？要知道，這世間，喜歡還分很多種，親朋之間的...”李唯兮話還沒說完，阿槿便著急地搶答道:“是情人之間的喜歡，阿槿要與李姑娘長相依，共白首。”李唯兮愣了一愣，她發覺阿槿說著話之時，語氣之中漂浮著淡淡的傷，轉而問道:“那你覺得李姑娘會喜歡阿槿嗎？”

“不知道。”阿槿搖了搖頭，模樣之中很是糾結，轉瞬過後又變得堅定:“不論李姑娘喜不喜歡阿槿，阿槿都會一直喜歡她的，也會對她好的。”

“那你聽好了。”李唯兮俯下身子，將湊在阿槿耳旁，逐字逐句認真道:“李姑娘也喜歡阿槿。”

“真的？”聽到這句話，阿槿模糊不清的腦袋轟然炸開了，她驟然睜大了雙眼，直愣愣地望著李唯兮，“李姑娘也是喜歡阿槿的嗎？”李唯兮笑著了她的碎髮，看著她的眼睛，篤定道:“是的，李姑娘喜歡阿槿，想與阿槿一生一世一雙人。”阿槿的放大的雙眼慢慢彎成了月牙，裡頭鋪滿了細碎的星光，映著李唯兮的影子。

二人便這般對望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會是夢嗎？”阿槿的手摩挲著李唯兮的臉頰，她是那般的害怕，那般的不敢置信，她擔心自己一覺醒來，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是真的，不是夢。”李唯兮的一個吻落在了她的邊，輾轉又到了上。

阿槿閉上了眼，享受著這般的柔情，真實的也好，虛構的也罷，深陷其中，便一直沉溺下去吧。

阿槿軟塌塌的，李唯兮在她上輕吻了一會兒，忽而雙銜住了阿槿的下，然後一張嘴，重重地咬了下去。

阿槿沉浸在柔情意之中，冷不丁被咬了一口，還是被重重地咬了一口，嚇了一大跳，酒醒大半。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是夢嗎？”李唯兮笑眯眯的看著她。

火辣辣的痛自腦中席捲而過，阿槿捂著嘴，瞪大了雙眼，視線從自己身上移到了李姑娘身上，再轉至二人相擁的姿勢上，一片瞭然，阿槿腦袋重重的搖了兩下，這不是夢啊！

李唯兮當然不捨得將她咬壞，未使全力，阿槿下上的疼痛不消一會兒便散了去。

她動不已，張大雙臂，朝著李唯兮擁去。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了，只能“嘻嘻嘻”地傻笑。

李唯兮手上一發力，將阿槿抱起，帶著她向榻走去。

繞過屏風，跨過下坎，走過桌臺，李唯兮將阿槿放在柔軟的棉被上，見她面上仍有些醉意，去取些清水替她擦擦臉，夜裡也能好眠一些。

誰知她鬆手之後，阿槿的雙臂還纏在她的脖頸之上，兩隻手緊緊握著。

李唯兮的雙手被迫撐在榻上，直不起來。

“放開，我去拿個溼布，很快便回來。”李唯兮把聲音柔了又柔，對著阿槿哄道。

阿槿濛的醉意中倖存著一絲理智，這一絲的理智讓她撒起了嬌來，面頰也越發紅潤:“親我一下才能放。”李唯兮捏了捏她的鼻子，而後側著臉，讓粉紅的桃花開在了阿槿耳後，接著是眉梢和眼角。

阿槿嘻嘻笑著，鬆了手，而後扯著被子，蓋到鼻子上方，出一雙湛亮的雙眸，視線緊緊地黏在李唯兮的身上，隨著她的走動而移動。

李唯兮來清水，將巾放入其中浸溼，而後擰乾，來到榻旁，對上那雙在外頭的眸子。

李唯兮在榻邊緣坐下，朱輕啟:“手。”阿槿乖乖將左手伸出。

擦拭完之後，李唯兮又道:“另一隻。”阿槿乖乖將右手伸出。

李唯兮:“頭。”阿槿乖乖抓下被子，出一張泛著醉意，紅通通的臉。她閉著眼，見頭往前湊去，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李唯兮擦了擦阿槿的臉，又擦了擦她的脖頸，見她模樣乖巧，忍不住湊上去，對著她的雙啄了一下，“乖。”李唯兮起身，繞到屏風後頭，將巾放好。

後知後覺的阿槿綻開了一個巨大的笑容，心間猶如被灌滿了水，甜得不像話。

她抱著被子翻滾了好幾圈，以宣示自己內心的喜悅。

直到聞見李唯兮歸來的腳步聲，阿槿立馬剎住動作，乖乖地等她入被來。

燭燈被熄滅了，阿槿身旁的榻向下陷去，柔軟的布枕亦是。

李唯兮躺在她的身側，攬住她的肢，與她呼纏。

阿槿的心因著身側之人被填得滿滿的，這是她這些年來第一次有這般心安的覺。

一葉扁舟終於尋到了停泊的之處。

半夜裡，雨歇了，榻中相擁的二人沉沉地睡去。

最後的一陣風颳開了烏雲，黑的幕布被掀開，出背後漫天燦爛的星斗，一閃一閃，璀璨耀眼。

**隔，天氣晴朗，萬里無雲，雞舍中慵懶了好幾天的公雞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