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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去殺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不要去殺人了好不好。”柳如水的語氣中含著祈求，就像是她的目光一樣，溫柔而多情。

“你沒有我想要的東西，而且，我們沒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柳如水提高了音調:“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不是為了救你。”奢刃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我，我知道……”柳如水的聲音像是卡在喉嚨裡面一樣，下不來，上不去，似乎要哭了出來。

“你是為了聞人獻，因為我的是他的未婚。”她撐著桌子，彷彿是在自言自語，“我好嫉妒聞人獻啊，為什麼他比我先遇到你。”柳如水抬眸看向他，眼淚了下來。

奢刃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不想殺人，是聞人獻你的，你要走嗎？我送你離開京城吧。”她看著奢刃，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期盼。

似乎是那樣急切的想要為奢刃做一些事情。

奢刃猶豫了，他確實是想離開京城了，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也夠了。

“阿現現在需要我。

“奢刃依舊猶豫的開口說道。

“他的事情與你無關。”柳如水大聲的開口道:“那是他的皇位，有本事他自己坐上去，憑什麼要你去殺人？\"奢刃依舊搖頭，他開口道:“你走吧。”

…

…

第14章奢刃也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京城終究不屬於自己。

他去向聞人獻辭行，聞人獻的表情很傷心。

但是隻是那樣一會兒，他向奢刃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刺殺二皇子。

奢刃不語，看了聞人獻一會兒，將聞人獻看得心中不安了，最後他還是答應了。

聞人獻嚐到了手中有刀的甜頭，而且這把刀用得實在是順手，讓他得意洋洋忘記了低服做小的滋味。

他單純的情誼被慾望掩蓋住，對皇位的渴望已經成為了心魔。

所以聞人獻不惜利用另一個的往的情分，使用的淋漓盡致。

這次的目標很棘手。

二皇子生穩重，加之現在各處重臣的暗殺事件頻繁的發聲，他身邊包圍住了一層又一層的人。

奢刃最後還是失敗了。

他只取了二皇子的一條手臂，而他自己全身幾乎是要廢掉了。

當他被聞人獻的人抬回來的時候，柳如水著眼淚，抬手狠狠的打了聞人獻一巴掌。

奢刃昏前對聞人獻說了最後一句話。

他說，“你救我的，還清了。”聞人獻愣住。

他恍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樣的意思。

是那時候奢刃被他救起的時候，奢刃問他，他想要什麼東西，他會報答他。

那時候他單純的要緊，一心一意只想自己的救命恩人醒過來。

聞人獻抬手捂住臉，到底是怎麼樣了才變成這樣的了呢？

他想不明白。

奢刃醒了，身上的傷比上次還要重。】更加嚴重的是，他再也不能夠拿刀了。

聽到這個消息，奢刃只是愣了一下，然後閉上的眼睛。

柳如水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這般模樣，哭的越發的傷心了。

奢刃又睜開了眼睛，對著她說道:“你不要哭了。”柳如水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對著他說道:“你想哭就哭吧，我會讓旁人都下去，我陪你一起哭。”奢刃哭笑不得。

聞人獻走了進來。

柳如水伸手就要去推他。

“鬧夠了沒有。”聞人獻握住柳如水的手腕，怒斥道。

柳如水絲毫不懼，她仰起頭直直的看著聞人獻，大聲說道:“你鬧夠了沒有。”聞人獻看著柳如水說不出話來。

他們兩個人互相看著，像是鬥牛一般，誰也不讓誰。

最後是奢刃出聲，他說:“你照顧了我一夜，你想出去吧。”這是對柳如水說的。

柳如水不再理會聞人獻，她轉頭走到奢刃的前，幫他將被子拉上去一下，道:“你要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她走之前瞪了聞人獻一下。

聞人獻從柳如水出去便站在原地不動。

他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做什麼，如今再說什麼，做什麼已經沒有意義了。

可是聞人獻依舊想要掙扎一下:“奢刃……”聞人獻開口。

“我不知道會這樣……”他手足無措。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嗎？

奢刃沒有說話。

聞人獻很是尷尬的站在那裡，良久之後，奢刃開口道:“這與你無關。”聞人獻聽到這幾個字，卻不知道為什麼比柳如水打他的那一巴掌還要難受。

他知道自己懦弱，只是這懦弱被華貴的衣裳打扮時，被上懸崖時，在硬生生冒出的勇氣之下，便使得人看不出來了。

“這是我的錯！”聞人獻跑過去半跪在奢刃的面前，“全都是我的錯！”他忍不住哭了起來，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可他終究不是一個孩子了，他必須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

“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經還給你了。”奢刃虛弱的開口道。

聞人獻低泣聲一頓。

他的心中有著一種不好的預。

接著就聽到奢刃說道:“京城我也待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