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張元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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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個,我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

在人員做完最後的收尾工作後,小超市裡,範達生有些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兩具屍體。

“這都是那個高中生乾的?”範達生問。吳天明被一槍擊中頭部,一個已經發黑的槍眼,位於兩眉正中,準的就象用標尺量過一樣,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情況還那麼緊急,能打的如此準確,確實讓人歎為觀止,就算是一同和張元參加任務的兩名特警英也是自嘆不如。

而小徐的死狀則顯得更慘烈,到現在還睜著眼,死不瞑目,他沒有中槍,他是中了一筆,一支鉛筆,範達生一眼就認出,這是張元在工程建設圖上用來畫橫線的鉛筆。

範達生從來沒有想到過,鉛筆也可以用來作為兇器,而且是一筆致命,這一下力量很大,徹底穿透了小徐的脖頸,甚至血都沒有來得及出來。

“是的,我們都沒來得及動手,這兩人都是那個學生殺的,他的動作太快了,如果不知道他是學生,我們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個專業的資深殺手。”一個特警回答。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範達生嘴裡不停的嘟囔著,圍著屍體來回轉著圈。

這小子他是個學生嘛,他就是個殺人魔王呀,手段如此練,方式如此殘忍,更重要的是,他殺人以後那一臉若無其事,彷彿殺了2只螞蟻一般。

來回轉了幾圈以後,範達生終於停下了,吩咐道:“立即收斂屍體,直接送火葬場,這件事就不要在外邊宣揚了。”範達生說完就走了出去,跟著的還有那個叫小柔的女警官,她也是一臉驚訝和惑,這個學生實在太可怕了,不過也多虧是他,如果是自己帶隊,能夠把事情乾的這麼漂亮嘛?還好他不是個罪犯。小柔心裡想著。

“小柔啊,儘快給我把這個叫張元的學生查清楚,越詳細越好,明天就查。”範達生走到超市外小聲的吩咐著,又走了兩步又改口道:“不,現在就查。”您的支持是作者的動力,有票的推一下,沒票的請收藏。謝謝。***晚上10點半。張元終於回到了家。這是一位於老城區的陳舊老樓房,也就是人們通常稱作的“筒子樓”四周一圈樓房圍住一方小天地,只有一個出口。

就象一個超大型的四合院,又象是一個封閉的城堡,還不清楚就可以參考周星馳電影裡的豬籠寨。

在這個大踏步前進的國際化大都市,這種陳舊的樓房已經不多見了,這樓原先是中海紡織廠的宿舍樓,裡邊都是住的紡織廠的老職工。

後來紡織廠倒閉了,這樓房也折價賣給了住戶,張元的父母都是紡織廠的老職工,而張元現在的家就在筒子樓三樓的一間小房間,一家三口卻只有一個20多平米的小房間。

“小元!”張元還沒有走進筒子樓,就被門口小店裡坐著的女人叫住了。女人穿著廉價的大汗衫和睡褲,頭髮胡亂的非常隨意的扎著,腿臂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社會最底層的勞動人民。女人的表情很是不善。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女人有一個大嗓門,走過來一把揪住張元的耳朵。

“哎喲!”張元疼的咧著嘴,他不敢反抗,因為這是他那個所謂的老媽。

“又死哪玩到現在?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張元媽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手上力氣大地嚇人,咬著牙,揪著張元的耳朵還轉了個圈。

“哎喲,疼!”如果換別人,張元早就請她嚐嚐拳頭了,唉,就這樣的老媽,有什麼辦法,張元真的痛恨老天爺,如果是轉世重生,為什麼不安排一個好人家。

“小元媽,幹嗎這樣打孩子,耳朵是一層皮,會揪掉下來的。”從小店裡又走出一個女人,女人穿著白紗裙,身材豐腴而勻稱,前鼓後翹,讓人眼睛一亮。

這就是中大附中的女校醫夏醫生,而這個門口小店也是她家的。

“遙遙她媽,你不是不知道,這孩子原來多聽話,最近還學會頂嘴了。”張元媽說著鬆開了手,張元趕緊把耳朵捂著,生怕她再揪。

“小元媽,現在的孩子都這樣,我們家遙遙也老是頂嘴呢,小元就算很聽話了。”夏醫生勸解道。唉,怎麼會是這種人家,如果生在夏醫生家多好。張元心裡嘆了一聲,不過沒有辦法選擇,那也只好認命。

“那個…媽。”張元對這一點情基礎都沒有的便宜媽,還真就叫不出口“不早了,回家吧,我真的是已經很聽話了。”

“兔崽子,回家收拾你!”張元在前,他媽媽在後,走上了樓道,樓道里幽暗無比,因為大家都不願意負擔路燈費,所以黑乎乎的。又因為大家都想多佔點地方,所以舊煤爐廢紙箱堆滿了通道,只留著一條通道,狹窄,骯髒,又雜亂。

“小元,你剛才怎麼走路回來的?你自行車呢?”走在前邊的張元一陣苦笑,終於被發現了。

他剛才已經從學校門口經過了,門衛說,車可能被人揀走了。這個世界揀和偷的概念很混淆,他那車沒鎖又沒放在停車處,當然有人就當作無主之物揀回去了,順便還揀走了張元的子包。

張元就怕回來被父母發現,沒想到還是很快被發現了,在這樣一個窮家裡,一輛自行車足以爆發一場世界大戰。

“喂,問你話呢!自行車呢?”張元媽加大了聲音,嗓門震的黑的樓道里石灰沙沙的掉。

“壞了,放學校門口車攤修呢。”張元撒了個謊,他媽媽沒有繼續追問,看來糊過去了。不過張元的便宜老爹可不是那麼好糊,一進門,坐在上的老張就發現不對勁了“你子包呢!學生都不帶子包,你還是學生嘛!”老張早些年在廠子裡因為工傷被咂斷了兩條腿,雙截肢,只能在上和輪椅上來回挪動。

可是家在樓上,家裡地方又小的可憐,兩張一放,輪椅都轉不過身,所以老張現在一心一意呆在上。

“恩,子包…扔在課桌裡了,今天作業都做完了,沒帶回來。”張元又說了個謊。

“胡扯!你當我是你媽那麼好糊?你手怎麼回事!”老張加大了嗓門,生氣的指著張元的手。

“這是…”張元本來想再說一個謊,他編故事的水平雖然並不高,但是可以做到面不改,縱是最先進的測謊器都測不出來。可是張元突然之間,又不想說謊了。老子又沒幹壞事,幹嗎要說那麼多謊?

張元決定實話實說,坐到老張的邊“恩,爸,今天放學時候,我們班有個女生被人綁架,我當時著急救人,也沒顧得上,就把車丟了,我的手…”老張一聽說車丟了,頓時暴跳如雷。在這樣一個窮困的家庭,一分錢摔八瓣用的父母,丟了自行車要比丟了臉丟了理想重要地多,老張心疼的下嘴哆嗦著。

“說謊!你從進門一直在說謊!你不要把我當個娘們一樣糊!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多!車到哪去了!到哪去了!”

“娘們怎麼了!”張元媽一聽也湊上了熱鬧“你現在就是靠娘們養活!”

“放!我有病退工資!你養活?我不如去死!”

“你那幾個臭錢夠個,要不是老孃辛辛苦苦…”看著兩人,你來我往,槍舌戰,張元突然明白了原來的這個自己為什麼會是那種懦弱無用的格。

自從參加完救人質的任務,張元已經確認,自己原來絕不是這個17歲的高中生,心裡一直對這身體裡被擠走的靈魂有些歉意,現在看來,對那個靈魂是一種解脫。

“好了,你們別吵了,爸媽,我會讓你們過上好子,不過你們的格要改改了,你們整天這樣,還讓不讓人過了。”張元決定再規勸一次,如果沒有效果,他會毫不猶豫的走掉,反正對這兩人沒有任何情。

“你丟了車還有理了?你教訓起父母了!我們給你吃給你穿,還要給你教訓?你上中大附中的十萬塊贊助費就是你老子我這兩條腿換來的!”張元從不動,那是以前,自從進了這個身體以後,他就沒有那麼穩重了,有點容易衝動,可能是因為年紀的關係。張元也怒了“你們明知道他…我,”張元也不知道如何稱呼“我不是上學那塊料,幹嗎還要花那個冤枉錢!

你們都是豬腦子?你們自己把錢往水裡扔還要怪我?你們知道我在那個學校過的什麼子?同學歧視!老師欺壓!整天被人笑話,沒有一個朋友,我她媽的受夠了!”

“孽子,給我滾!說謊,打架,教訓父母,你越來越不聽話了!你們老師就這樣教育的?”張元冷笑“我倒要問問你們怎麼教育子女的,教孩子要老實,要聽話,要吃虧,這是奴化教育!

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人父母的,也不看看這是怎麼樣的社會?還和你們那時候一樣麼!你們的兒子已經很膽小無用了,被人欺被人打被人踩在腳下撒都不敢出一聲,你們還要讓他如何老實聽話?我問你,他長大了在這個社會還如何生存?”

“滾!你給我滾!你不把自行車找到就不要回來!”老張的一聲吼,震天動地。

“你以為這家是天吧麼?是牢籠,我不會賴在這,我已經厭惡透了,破車會還給你們的,欠你們的都會還,再見。”張元說完便走了出來,他在這樣家真是呆夠了,壓抑、沉悶、煩躁,簡直比關塔那摩監獄還要難受,真的佩服原來那個張元。

他寧可對付一千個歹徒也不願意對付這樣的父母,走出了這個家,他真是一身輕鬆。看著一個個門裡出來的看熱鬧的眼神,張元笑笑,順梯而下。站在筒子樓前,他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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